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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了。像他這種人,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為什么?” “生命始于天地,造萬物星辰,魂歸大地。無生,亦無往?!?/br> “我會記住他的?!?/br> “……” “因為是他,讓我遇見了你。我一生平庸,也沒有什么大的抱負,自從遇見你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人生還可以活得如此自在灑脫有趣?!?/br> “噯……我……我好像恢復神力了……” “我也是,我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仙力正在源源不斷的回來……” …… 兩人回頭,看來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穿過結(jié)界后,一行人來到古農(nóng)神的廟宇處,發(fā)現(xiàn)老狗的尸體正躺在廟宇內(nèi)的雕像前。 錢卜鐸厚葬了他,雖然老狗曾那樣對待過他,不過那是因為要救古農(nóng)神。 眾人跪拜了古農(nóng)神的雕像后,繼續(xù)前進。 終于到了無憂村村口,界碑的地方果然顯現(xiàn)出一個大洞,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就在錢卜鐸要靠近的時候,四周突然出現(xiàn)四堵參天大墻,將眾人圍了起來。 而且墻上還不斷出現(xiàn)血手印,血順著墻不斷下滴…… 作者有話要說: 采訪一下已經(jīng)下線的老狗。 記者:“對于錢卜鐸把你葬在荒山野外一事,您怎么看?” 老狗:“還好吧!” 記者:“這怎么能好呢?” 老狗:“畢竟他給我裹了涼席卷了的,總好過那些直接給蓋土的?!?/br> 身后,錢卜鐸:回答的不錯!今晚讓食神給你加雞腿! ☆、幻境現(xiàn)功德 遠在流離之界的方欣然感到心口一悶,整個人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身后陪她一起玩樂的陸離見狀立馬將人攬在懷里。 “他……隕落了!” 一滴清淚落在陸離的手上,他知道方欣然說的是誰。 古農(nóng)神的事,雖然大家心里都明白會有這么一天,但是事情真正發(fā)生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感到惋惜。 陸離將她扶起來,看著她低沉道:“要不……我陪你去結(jié)界那邊轉(zhuǎn)轉(zhuǎn)……”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坐在沙發(fā)上,把自己的腿腳裹在一起。 陸離深知她的性子,便默默離開。 無憂村的村口,錢卜鐸等人看著四周拔地而起的血墻,一時間震驚萬分。 所有人雙腳浸在血水里,而血墻上的血水不斷流下,似是有要將他們吞沒的意思。 錢卜鐸艱難的拔起自己的一只腳,慢慢往一堵墻走去。 伸手穿過那如瀑布一般的血流,摸在后面的墻壁上。 觸感不是一般的墻壁,反而柔軟許多,甚至還會跳動,像是人的心臟一般。 再次往更深處摸去,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一痛,好似被什么定西啃食了一般。 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血墻瞬間停流。變成四面巨大的鏡墻,把在場每個人的身影烙印在上面。 “這是……”錢卜鐸疑惑道。 身旁食神臉色大變,幾乎是沖著錢卜鐸大喊:“別看!”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同其他諸神一樣,大家都中了招。 血海沉浮,幻鏡往生。 食神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血?;镁常姓姓咝柙谝混南銜r間內(nèi)醒過來,否則等血海浮沉灌沒身體,便會永遠沉睡在這里了。 看著眾人陷入幻境,食神著急也無奈。 心里悔恨自己發(fā)現(xiàn)的太晚,如果早一點發(fā)現(xiàn),會不會大家就不會中招了。 他看著錢卜鐸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的眉毛,無時不在顯示著那人正在經(jīng)受幻境的折磨。 但事實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樣…… 血海幻境中。 錢卜鐸看著眼前的父母,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就差飛奔過去抱住他們了。 忽而,父母轉(zhuǎn)身,笑著向他招手,道:“小錢,過來。爸爸mama在這里!” 自小父母離去后,錢卜鐸一人磕磕絆絆長這么大,都快忘了自己父母的聲音,咋一聽,熱淚盈眶,就沖著遠處那二人跑去。 臨近的時候,他忽然停住腳步。 狐疑的看著面前的父母,雙眼盡是警惕。 父母見他不過來,便又催促道:“小錢,快過來啊!到爸爸mama懷抱里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我們嗎?怎么停下了?” 錢卜鐸仰頭大笑,然后鷹眼一凜,看著他們道:“你們真是我爸爸mama嗎?” 那二人道:“你這孩子,我們當然是你父母?。 ?/br> 錢卜鐸冷冷一問:“既然如此,問你們一個問題。”他想了想,繼續(xù)道:“既然是我父母,那想必應該知道兒子的乳名吧?” “乳名?”那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遲疑。 “難不成為人父母不知道自己孩子的乳名嗎?”錢卜鐸剛才突生出來的疑問頓時發(fā)酵。 時間過去了幾秒鐘,其中一人看著錢卜鐸的目光,緩緩道:“我們?yōu)槿烁改傅模约航o孩子取的名字,怎么會忘記呢?你的乳名叫金子,也叫小金?!?/br> 答案正確! 但…… 錢卜鐸的心里還是更加疑惑,不敢靠前。 思索過后,他心生一計。 “mama說錯了!”他笑得很甜,就像是純真無憂的孩童一般。 “錯了?”對面兩人驚到。因為他們可是剛才從錢卜鐸的雙目刺探到他的信息,應該不會有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