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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fēng)拂過,灌滿長袍,符念站在階梯盡頭,俯視著一眾人等,輕笑:“青玉,別來無恙?” 輕聲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傲慢,清澈地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上余弟子瞬間嘩然,而青玉已經(jīng)黑了臉。 “大膽狂徒!還不快素手就擒!” 舒耀第一次見了這傳說中的夜尊符念,眼眸中雖有懼色,但是氣勢上卻強撐著不甘示弱。 符念別過眼,饒有興趣地看向說話的少年,又掉過頭來瞧著青玉,眼眸中滿是不屑:“青玉,你什么時候收這種徒弟了?雖然有一點資質(zhì),可是比起當(dāng)年的我來,也差得太遠(yuǎn)了罷?嗯?” 舒耀被符念的這翻話氣的雙頰漲紅,他怒睜著眼,提著劍就要上去斗,卻被青玉摁到了身后。 “我的弟子如何,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舒耀靈根純凈,這是你永遠(yuǎn)無法擁有的!” 青玉沉著眼眸看向面前的符念,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符念笑:“靈根什么的,我倒不稀罕。你看你靈根純凈,打的過我么?” “未曾交手,便口出狂言,小心折了自己!”青玉端得肅正清明。 “青玉,你還是這么兇巴巴的不討人喜,這人啊,就得活得肆意快活些,你每天這樣端著,累不累?。俊狈顕@了口氣,用手扶額。 “符念,廢話少說!今日我等前來,是來取你狗命的!你血族為禍人間,屢屢作惡,我今日拼死也要用你的狗頭獻祭天下!” 青玉語氣激昂,說著提劍上了階梯。 臺階之上的空場。青玉長劍一揮,劍刃直指符念。 符念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舒耀見符念愣了,以為他被青玉長老的氣勢所攝,心中大喜,提劍上了空場,喝道:“狂徒!受死罷!” 話還未落,只聽“哐當(dāng)”一聲,舒耀手中的劍已裂成了兩段。他方站上空場,來不及細(xì)思,只見一怔紅色的氣流涌來,舒耀整個人飛出幾十米,摔了個狗吃屎。 “舒耀!”青玉面露擔(dān)憂。 “師尊,我沒事……”舒耀掙扎著站起來,臉上滿是不服輸。 符念只覺得這舒耀聒噪,懶得看他倆上演師徒情深,眼眸悠悠銜住面前的青玉道:“你說我血族屢屢作惡,為禍人間,可有證據(jù)?” 青玉冷哼一聲:“晉河岸邊,有十具尸體,尸體內(nèi)的血液皆被抽干,你還敢說不是你血族人所為?” “十具尸體,血液皆被抽干?”符念愣了愣,有些匪夷所思。 青玉冷笑:“你裝什么裝?難不成,你們血族做事,還沒有臉面承認(rèn)不成?” 符念沉聲:“血族人從不會將人的血液全部吸干,他們只取脖頸處最熾熱的血液?!?/br> “巧言善辯!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認(rèn)!符念,當(dāng)年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進了上余,還讓你拜入了清徽真人的門下!” 青玉言辭朗朗,眉宇間皆是怒色。 符念聞言,反而笑了:“你后悔也沒有辦法了,我符念,這一生一世,都拜在了清徽真人的門下,你青玉說什么,也改變不了!” “哼!那我今天,就為清徽清理門戶!” 說著,青玉手中劍刃爭鳴,他足尖一點,沖上前去,劍刃直指符念眉心。 符念嘴角輕嗤,手中的流火戒未曾召喚出劍身,只是流瀉處縷縷華光,光芒在符念面前結(jié)做一道紅色的屏障。 青玉衣袂翻飛,他長劍觸及那道屏障,忽然感受到一道強大的氣流,他雙眸一厲,暗道不好,連連退步,還是被那氣流震出了幾步遠(yuǎn)。 紅色的氣流化作一道凌厲的風(fēng)繼續(xù)向青玉席卷,青玉卯足了真氣將長劍一揮,紅色疾風(fēng)頃刻裂成片片碎片,在空中如冰雹一般劈里啪啦墜落,絢麗至極。 疾風(fēng)破了,青玉以劍撐地,單膝跪著,然后“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師尊!” 舒耀驚呼。 符念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青玉,輕笑道:“你徒弟擔(dān)心你呢,你還要來么?” 青玉強撐著站起身來,怒睜著一雙眸子厲聲道:“來!” 隨即,他回頭向舒耀瞟了一眼。 舒耀對視著青玉深邃的眼眸,頃刻間會意。 “布陣!” 只聽得舒耀一聲大喊,階梯之下的弟子原地打坐。數(shù)十把長劍從這些弟子身后一一飛出,然后悉數(shù)向符念襲來。 長劍縈繞在符念周身,他的腳下出現(xiàn)一道圓形星陣光華。隨著階梯之下的弟子不斷灌輸真氣,符念腳下的光華愈來愈盛,長劍的劍刃也愈發(fā)爭鳴。 符念站在星陣中央,竟然動彈不得。 “六芒星陣,青玉,你真是大手筆啊。”符念輕笑。 “呵,你方才不說我打不過你么?現(xiàn)在,你還說么?”青玉悠然走到符念面前,眉梢眼角里皆是譏誚。 符念沒有說話,暗暗用著力。 青玉上前一步,繼續(xù)道“你也破不了這陣法,是罷?六芒星陣,需由靈根極純的修仙之人布成,此陣一成,不可逆轉(zhuǎn),可困一切時間邪祟之物。符念,你逃不掉了,我問你,你可知錯?” 符念笑:“不知你問的,是那一樁,那一件?” 第20章 我那混賬徒弟 青玉被符念臉上的輕視的笑容激怒,厲聲道:“你創(chuàng)立夜行淵已是罪孽深重,我只問你,晉河岸邊的那十具尸體,你認(rèn)不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