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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肖想師尊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85頁

第85頁

    紫色的紗綢隨風(fēng)搖曳,美人凝脂般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映著潔白的梨花,亦如愈發(fā)顯得魅惑妖孽。

    周遭是熟悉的場景,這地方顏辰記得,就是上次亦如帶他來的地方。顏辰的目光下意識地往那深潭邊瞟,沒有看到那黑影子模樣的食人鯤。

    “阿似哥哥,符公子,今天亦如也準(zhǔn)備了一種游戲。”亦如站在梨樹間,言笑晏晏。

    “什么游戲?”符念問。

    “捉賊。”

    顏辰面色肅正,認為這個游戲并不是什么善茬。

    亦如負手徒步:“梨花所到之處,皆為游戲場所。我為捉賊人,你們?yōu)橘\?!?/br>
    “然后?”符念追問。

    “然后……”亦如頓了頓”然后被我捉到的人,就會死得很慘?!?/br>
    亦如輕輕一笑,回過頭來對著兩人說得漫不經(jīng)心。符念眸光一凜,看著亦如的眼神變了變。

    “那要是你沒有捉到呢?”符念反問。

    “要是沒有捉到……”亦如托腮,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走到符念身旁,柔弱無骨的手攀上他緊實的背:“要是沒有捉到……我便給你想要的東西……”

    “比如我羅剎山的余念,如何?”

    “如何?”

    轟——

    恍如驚雷炸響,符念偏頭,目光緊緊地盯著身旁的女子。

    女子的目光像是一把火,生生將人照亮了,照得一干二凈。顏辰面上呈現(xiàn)于符念相同的愕然,紫衣山主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能夠?qū)⑺麄兊哪康拿靡磺宥?/br>
    眾多迷惘來不及解,梨花林木中遽然升起白色濃霧。霧氣沒有章法,從四面八方翻涌而來,頃刻充斥了整片林子。那是一種厚重的白色,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現(xiàn)在,游戲要開始了哦。”看不見人,卻能聽見熟悉的魅惑之音傳來。

    “二位,亦如只在原地停留半盞茶的時間,你們可跑到所有梨花盛開之處,誰有幸被我先捉到,誰先死。”

    誰先捉到,誰先死……

    林子里白霧頃刻像是纏在死人身上的白布,凄慘而陰邪。顏辰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抓住了身邊的符念:“周圍看不見,你沒有靈力,抓緊我?!?/br>
    符念一愣,倒沒想到自己會有被顏辰護著的時候,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顏辰以為符念端著尊主的威嚴(yán)不肯接受,右手驅(qū)動手指變出了之前綁符念手的那根發(fā)帶。

    發(fā)帶依舊不由分說地綁住了符念的手,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還綁了顏辰的手。二尺寬的藍色發(fā)帶,兩端分別系在兩人的腕間。穩(wěn)穩(wěn)地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不跑么?”符念有些尷尬,喉結(jié)攢動問出這么一句話。他這是明知故問,那女魔頭都要來抓人了,能不跑么?

    可他卻沒有聽到預(yù)想中的答案,顏辰淡定地回了他一句:“不跑?!边@回,符念不淡定了。不跑?顏辰這小子腦袋是有洞么?不跑就死了。

    顏辰仿佛感覺到符念內(nèi)心的不滿,壓低了聲音道:“梨花林木皆是她的地盤,一跑就會產(chǎn)生動靜,一產(chǎn)生動靜立刻就會被捉。所以跑只會打草驚蛇?!?/br>
    “那不跑豈不是坐以待斃?我們現(xiàn)在就站在她身后,還在聊天。她那紫色綢緞一呼過來,我們死得更快?!狈畋硎静豢衫碛?。

    “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

    “我開了隔音咒和結(jié)界,而且她挺蠢的?!?/br>
    符念:…………

    這女魔頭蠢么?

    她都摸清了他們的目的了,還蠢么?符念覺得顏辰是傻慣了,體會不到“陌嬌花”這三個字的惡俗含義也就罷了,別人往他胸口上捅刀子,他也不知道還手。

    現(xiàn)在,死到臨頭了,他也不知道跑。

    真是……傻到家了。

    符念抱著這個念頭要將顏辰這個傻子從路上上拉回來,可是任憑他怎么拉,顏辰都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他力氣本來就比他大,拉不動,看來是顏辰是施了幻術(shù)和他犟。

    半盞茶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你怎么這么……”

    符念恨鐵不成鋼,然而話到一般倏地愣住了。

    他分明感覺到女魔頭朝他走近了,走近了,然后倏地,與他擦肩而過,像是感受不到他一般。往他身后追尋去了。

    就這么……擦肩而過了。

    是結(jié)界的原因?可那女魔頭是羅剎山的山主,連這點結(jié)界都化不掉?

    還是說……真如顏辰所說的那般,她有點蠢?符念愕然,方才的惱怒早已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有那錯綜復(fù)雜的表象與疑問。

    “陌卿,你是如何篤定,她不會知道我們站在她身后的。”

    符念開口,這一次他的話里帶了些許認真的意味。

    顏辰答:“不考慮壽命的長短,假設(shè)一個人習(xí)了兩百年的琴箏,你覺得他還可能一竅不通?”

    “兩百年……多少該懂點皮毛了,不然不是傻子么?”

    “沒錯,那我再問你,我叫你和我一起玩泥巴,你愿意?”

    符念臉一黑:“什么鬼,我怎么可能陪你玩泥巴。”

    “這就對了?!鳖伋讲粣溃^續(xù)回答:“以上我說的這些基本不可能的行為,那紫衣山主通通占了?!?/br>
    “你是說……她彈了兩百年琴還不會,又陪你玩了泥巴?”符念詫然,如果周遭沒有霧,顏辰大概能夠發(fā)現(xiàn)看見符念面孔扭曲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