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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只瀕死的獸。 “陌卿……” 耳邊是符念粗重的呼喚,陌卿聽著,睫羽簌簌發(fā)抖。 □□的熱度還未退卻,隨便一句話都能教人心驚膽戰(zhàn)。 “喜歡么?” 虛幻的,陌卿感覺符念在親吻他的眉心。 陌卿全身忍不住一抖,他已經(jīng)□□怕了,連連急急地開口:“你不能再……” “這么怕?”符念聞言,忍不住低低一笑,輕柔地摟著他:“今天算了,下次……” 一聽到“下次”兩個字,陌卿簡直頭皮發(fā)麻。 下次? 若今天這樣還算好,下次當(dāng)如何? 會被折騰得什么模樣? 不敢想,不能想。 耳語過后,床上的陌卿已經(jīng)精疲力竭,再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天明。 落雪已停,冷峭的庭院里偶爾有那么一聲鳥雀的啼鳴。 陌卿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成熟邪氣的面孔。 “醒了?”符念側(cè)臥在旁,抿唇一笑。桃花眼里像是揉碎了星光。 陌卿睜著一雙惺忪睡眼,一瞬間沒明白怎么回事,試著全身動了動,不由得“呃啊”了一聲。 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瞬間就清新了過來。 昨夜,在床下發(fā)生的事,以及兩人在床上折騰的那些畫面,全都翻涌了上來。 陌卿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地衣衫七零八落,床單褶皺不堪。 □□的熱度退卻,一聲理智的驚雷轟得把他炸的四分五裂。 他快速地做起來,要去整理衣衫,但昨夜確實是折騰得太狠了,人還沒坐得起,面色一白,撕裂般地疼痛逼得他雙腿一軟,直直向后倒去。 似乎是上天天意要他難堪,這一倒,墜入了符念灼熱地懷抱,手不偏不倚,搭在那讓他受了諸多苦楚的物上。 一瞬間,他臉上放了煙花。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陌卿慌忙抽回手,更受了驚的獵物一般。 符念被他的驚慌失措逗笑了,符念邪惡地按著他的手,湊在他耳畔:“你就是故意的也沒什么,昨天晚上,你可不早就碰過了?” 一句話,陌卿徹底羞臊不堪。 想逃開,可他自己又起不來。 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了,不耍你了,我們該回家了?!狈钶p笑一聲,終于不再作孽,給了個臺階。 他起來穿好衣服,系好披風(fēng),全身都整理好了。 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陌卿還待在床上沒有動。 符念疑惑:“怎么了?” 陌卿臉紅如滴血,他看著他,囁嚅半晌,最終聲如蚊蟲地:“坐不起來……還有,衣服破了……” 符念聞言,唇角又不由得泛了笑。 說到底,還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可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只覺得面前的人可憐可愛。 “先用披風(fēng)裹著,我抱你回去。” 他說著,扯了狐裘披風(fēng)給床上的人系上,然后輕輕橫抱起,帶著人出了門。 陌卿將頭低低地埋著,不敢抬頭,不敢教人認出他來。 可實際上,這地方也不會有人認出他的。 二人回到木屋后不久,孟桓便來了。 彼時,陌卿已經(jīng)梳整好衣冠躺在了床上,符念坐在一側(cè),撥著爐子里的火。 “師兄,你們昨天到哪兒去了?!” 孟桓一進門,忙不迭發(fā)問。符念抬頭,正要答,只見身后還跟了一個人,一襲白衣,正是江燁修。 “你出關(guān)了?” 符念改口,直接看著孟桓身后的人。 “嗯,就是一些小病,無大礙?!苯瓱钚弈樕掀狡綗o奇,看不出什么變化,他抬頭往前一瞧,看到床上的陌卿,眼睛里才泛起一絲波瀾。 陌卿此時認不出江燁修,四目相對,付之一笑。 “沒想到你真還活著?!苯瓱钚捱~步進屋,孟桓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 “這事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他現(xiàn)在沒有了記憶,還得讓你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符念說著,起身將床畔得位置讓了出來。 陌卿不認識江燁修,但觀其神態(tài),知道自己與這人從前相識。 江燁修聞言,便在床邊坐下,伸出素白的兩根手指,搭上了陌卿的手腕。時間靜靜流逝,江燁修舒緩的眉頭一點點皺起,臉色有些發(fā)黑。 “怎么了?是不是很難治好?” 符念將江燁修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面色一沉,忙在一旁出聲發(fā)問。 江燁修皺著眉頭瞧了陌卿幾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怒氣,陌卿內(nèi)里不安,只能緘默著等江燁修開口。 空氣凝滯,所有人的目光都留在江燁修身上。 “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符念不耐煩出聲。 “要想恢復(fù)記憶,需要一件東西?!钡统恋穆曇?,江燁修終于開了口。 符念:“什么東西?” 江燁修:“無忘草” “那是什么東西?” “一種生長在迷霧之境的藥草,雖然迷霧之境險像迭生,但依尊主的實力,也不是不可能?!?/br> 符念面色松緩:“既然有一定把握,那你臉色這么難看作什么?” 這句話一出,江燁修臉色挑眉看了他一眼:“我還有話沒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