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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整裝待發(fā),一行人沿著彎彎曲曲的溪流走,可能是他們走的路線七拐八歪的,也有可能是有翅一族的獸人們正忙著救翅羽,雖然哈密并不覺得翅羽還能被救活,但有翅一族的獸人們確實沒有追上來。 這給哈密一行人留了很大的喘息空間,以至于他們接下來的行進速度放慢了些,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在森林里也沒有找到個能落腳的山洞。 兩天一夜不停歇的快速奔波,大家都疲累的很,今晚都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在野外過夜,一點庇護遮擋都沒有,也實在是讓人沒法放心睡,況且,看這低垂的烏云,晚上怕是會下大雨吧。 哈密盯著眼前的大巖石想了想,決定利用這大巖石做個能藏身的庇護所,還好這大巖石離水邊距離不遠不近,即使下大雨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淹了他們。 這塊大巖石呈四十五度角傾斜,它下面遮住的地方能睡兩個人左右,哈密決定在將地方擴大一點,森林里有很多橫七豎八的枯木,他和藤巖正好可以撿回來搭建庇護所用。 哈密拿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頭,將一頭用狼目的爪子削尖,做了幾個木鏟,和赤果一起將大巖石下面的青草都鏟掉,露出一塊平坦的土地。 在靠著大巖石的土地上用樹杈畫了三條代表寬和長的線,兩條寬,一條長,而大巖石那邊本身就可以看作一條‘長’線。 拿起幾根粗細適中的木棍一頭削尖,在正對著巖石的那條‘長’線一頭,將削尖的兩根木棍平行的插入地下,另一頭也平行插入兩根木頭,這種兩根木頭之間保持著能放入一根木頭的距離,起到固定木頭的作用。 挑選出較粗的木頭,放在兩根釘入地下的木棍間大致固定住,為了讓木頭更加牢靠,哈密在木頭之間又用枯草系了一遍。 在兩根平行插入地下的木棍之間,哈密大約壘放了八根木頭,形成了一面約有一米八的木墻后,才用相同的方法,去一條代表寬的線上做木墻,留下另一條寬線當門出入。 這樣庇護所的大體就出來了,只剩下房頂,哈密將剩余木棍分橫豎都放在房頂上,形成一個房頂框架,然后用枯草系緊固定,摘了些類似芭蕉葉那般寬大的葉子鋪在框架上面,在放一些土壓實。 這樣一個大約三四十個平方大的簡易庇護所就做成了,其實叫小木屋更準確。 哈密在小木屋里點了一個火堆,弄了一大堆青草放在火堆旁邊,青草上鋪上獸皮,柔軟隔涼,哈密躺上去試了試,很舒服。 他和赤果一起扶著虎翼,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獸皮上后,才去準備晚飯。 哈密將野豬后腿片成rou片,串在骨刀上烤,這樣熟的快,叮囑赤果看著烤rou別糊了,他則和藤巖去河邊舀了一骨鍋的水,打算將排骨洗干凈剁成小塊煮湯。 卻沒想到在河邊洗排骨時,竟然還發(fā)現了意外的驚喜,這河邊長了好多水芹菜,這水芹菜估計土著不吃,株株長的茂盛旺密,綠油油的一片。 他摘了一大片,將這些水芹菜在水里清洗干凈后捆成小捆,用雙手抱著才能全部帶走,準備下骨頭湯里燙著吃。 好久沒吃蔬菜了,哈密饞到覺得自己的胃都在蠢蠢欲動。 等骨頭湯滾沸的時候,哈密用樹葉撇去上面的浮沫,放入鹽,接著燉了一個小時后,將水芹菜下入湯中。 水芹菜入鍋就變得軟了,沒有醬油上色,排骨顯的有些白,一放入鮮嫩翠綠的水芹菜,賣相瞬間上來了,看的人食欲大增。 可惱人的事也來了。 樹皮喝個水還湊合,吃rou和菜外加喝湯肯定承受不住會裂開。 太陽此時已經徹底落下山,再出去找裝湯的容器很危險,他只好摘了幾片大葉子,放在每人身前,然后用筷子均勻的將排骨和青菜搭配著放在葉子上,讓大家伙先吃rou和菜。 藤巖吃了一口水芹菜,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xù)面無表情的嚼著,沒什么強烈的反應。 倒是狼目,看那腮幫子咬水芹菜咬的高高鼓起的勁,就像跟它有仇似的,一看就不喜歡吃。 哈密看的直想笑,轉而去看躺著的病號,就見那位吃了一口跟見了鬼似的,虎眼瞪的溜圓,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這綠油油的菜,想吐又不好意思吐的樣子,額頭上的虎紋都糾結的堆到了一起。 “虎翼,不想吃就吐出來,看你那難受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生孩子難產呢,哈哈。”哈密打趣了他一句。 虎翼臉有點紅,不好意思的道,“這菜味道太嗆鼻了,我實在受不了?!?/br> 哈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水芹菜味確實大,有些人不喜歡很正常。 而且也很明顯,獸人們更喜歡吃rou,在吃了一口青菜后,都轉而拿起rou啃,將青菜放在一邊留著最后吃。 赤果笨笨啦啦的夾起一棵水芹菜,放入嘴里,登時眼睛一亮,驚呼,“哈密,這水芹菜吃起來竟然有rou味,很好吃啊?!?/br> 哈密啃了一塊排骨道,“那肯定呀,跟排骨一起煮的嘛,好吃吧?!?/br> “好吃?!背喙B連點頭, “哈密,我看你摘了好多這個水芹菜,往湯鍋里在下些呀,好好吃?!?/br> 哈密一笑,“好,今晚都能吃飽,雖然rou少點,但沒關系,咱們用水芹菜來湊數?!?/br> 將rou和菜都撈完后,大家抱著湯鍋一人一口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