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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豹也是伸出兩個小魚鰭把在桌子邊,動作和小虎頭如出一轍,當(dāng)它嘴里被赤果喂了一塊臘rou后,甚至享受的瞇起了黑溜溜的小眼珠。 看的哈密連連搖頭失笑,然后站起來給這五個小家伙,每個人面前的竹碗里都盛滿了熱湯面后,才又坐回竹凳子上。 這時候,在廚房里忙活著的藤巖和獸人們也都出來了,貓貓族的獸人們也在另外兩張竹桌子前坐好,一共放了三張竹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大盆的白菜炒木耳,還有一大盆的熱湯面,菜品雖少,份量卻很足量,保證每個人都能吃飽。 “來,藤巖,哈密,狼目,還有這次與他們一同前去的貓貓族的獸人們,為了慶祝你們能平安回來,咱們喝一杯。”赤果給每個人都到了一杯青梅酒,然后舉杯提議道。 哈密笑著搖頭,然后將她手里的酒杯拿到虎翼旁邊,道,“赤果,你個小酒鬼,你可不能在喝了啊,你肚子里有小寶寶,不能喝酒。” 赤果震驚的一臉被雷劈了的慘樣,隨即崩潰的道,“可我好想喝啊,我酸酸甜甜的果子酒……” “喏,這大白菜孕婦吃了好,你多吃點?!惫芙o赤果夾了半碗的大白菜,然后看著赤果再那繼續(xù)崩潰,好笑的喝了一大口青梅酒,享受的發(fā)出一聲贊嘆。 洞外寒風(fēng)凜冽,雪越下越大,哈密瞇眼看去,這跟鵝毛大雪也沒什么區(qū)別了,他坐的凳子身后就是主洞里火炕的灶口,里面正燒著木柴,沒一會兒就烤得他一身大汗。 他將外面的獸皮脫去,將鮫人一族離開時,送給他們的不滅珠拿出來,放在高處,洞里頓時亮了一圈,在竹油燈明明滅滅的昏黃光亮的襯托下,整個洞里呈現(xiàn)出一種淺綠色的光亮,熏陶的人想昏昏欲睡。 由于洞里溫度太熱了,也害怕缺氧,哈密將洞口的木門敞開了一個口,讓一些新鮮的空氣涌進(jìn)洞里來。 然后坐在竹凳子上,將另一個竹凳子擺在身前,將雙腿搭上去,身體靠在火炕上,邊喝著酒晃著腳,邊看著洞外的鵝毛大雪,悠閑的不要不要的。 今晚大家都喝了不少,哈密也沒想攔著,正好多喝點酒倒是可以去去體內(nèi)的寒氣,沒一會兒桌子邊就沒幾個人了,喝多了都回洞里呼呼大睡去了。 洞外寒風(fēng)依舊哭嚎,仿佛一個凄慘女人正在他耳邊唱哭戲,哈密閉著眼仔細(xì)聆聽,聽著聽著手指也無意識的跟著打起拍子來,興致高處時又喝了一口酒后,突然沉沉的笑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怎么這么像個退休老大爺,喝著二兩小酒聽著小曲,然后他頭上的鸚鵡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哦不對,哈密笑了笑,叫個不停的不是鸚鵡,而是嘴饞的快要瘋了的赤果。 哈密又沉沉的笑了起來,隨即便昏昏欲睡起來。 心之所安,他找到了。 就是這樣的日子里,在這熱鬧的氛圍里,有一群和他生死與共、陪他到老的人,他的心,自從父母離去后,第一次不再覺得空落落了。 仿佛被這熱鬧的景象給填充滿了,他想了想,好像他穿來史前的這趟旅程,這么看來,也不怎么虧。 藤巖拿來一張有人高的灰色柔軟獸皮,蓋在他身上,坐在哈密旁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突然動作很輕的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輕輕的親吻了一口,隨即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板著一張紅到耳朵尖的俊臉,將哈密抱起放在了他住的小山洞里火炕上后,給他蓋好,就有些灰溜溜的竄回來了自己洞里。 哈密睫毛顫了顫,翻了個身繼續(xù)熟睡。 等藤巖離開后,游用手里拿著玩耍的竹竿,挑開哈密小洞口的獸皮,對著藤巖離開的方向,眼睛瞇了瞇,意味深長的很。 卻突然被人從身后用胳膊勒住脖子,悄無聲息的推進(jìn)了隔壁的山洞。 游用竹竿捅了捅勒他脖子人的胳膊,嗆咳了幾聲,道,“松、松手,狼目?!?/br> 狼目暗紅色眼睛在他漆黑的山洞里劃過一抹利光,他勒住他脖子的胳膊勁用的更大了,聲音低沉并威脅道,“小點聲,不然,就讓你去見獸神!” 游翻了翻白眼,心內(nèi)瘋狂吐槽,我不用死也天天能見獸神行么?!我見我自己,早都見膩了,再說,你個小灰狼在不松手,別怪勞資欺負(fù)小動物了哦。 游剛要還擊,就見狼目突然松開了桎梏他脖子的胳膊,然后快速往后退了幾步,對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混進(jìn)我們部落有什么目地?” 游瞇了瞇眼,沒想到這小灰狼這么謹(jǐn)慎和仔細(xì)。 他笑了笑,打算蒙混過關(guān),“我就是游啊,孤家寡獸一個,沒有部落,也不知道生我的獸父母父是誰。” 突然,天空轟隆隆的電閃雷鳴起來,無數(shù)驚雷在耳邊怦然炸響,游頓時被嚇的一個哆嗦,在心里瘋狂憋屈的討?zhàn)垼禾斓吏昔?,我知道我母父獸父都是你,我這不是再忽悠這只小灰狼呢嘛,天道粑粑我最愛你啦。 如此一番,驚雷才緩緩撤去。 游在心里松了口氣,然后對狼目道,“除了對那只小貍花貓,正在收服他當(dāng)我座下第二寵物外,我絕無二心,獸神可見!” 聽游用獸神保證,狼目這才放下了滿身的防備和謹(jǐn)慎,幾分猶豫過后,為了部落團(tuán)結(jié),他還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不想讓他和游之間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