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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道上停下軍艦,季遠征和幸言走上空中棧道,玻璃棧道下是滿目霓虹的城市。季遠征嘖嘖稱奇,敢在這兒吃飯也是膽大的,恐高癥在這個星際時代還真的極其稀少。 幸言落后半步走在季遠征身側,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tài)。 季遠征伸手牽住幸言的手,把他拉到身邊:“這餐廳叫什么?” 幸言垂下頭看相牽在一起的手,嘴角微微上挑,聞言有些疑惑:“這是禾子餐廳,是您的私有財產啊。” 小臥槽,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季遠征不敢相信,他原來這么有錢的嗎?禾子不就是季嗎? 幸言說完有些失落。 雌蟲們的財產是完全屬于雄主的,財產越豐厚的雌蟲在雄主家里地位就會越高,也更容易得到雄主的一點點溫和相待。 幸言本來在全星際中算頗為富裕的軍雌,如果嫁得一個平民雄蟲就是妥妥的雌君,但奈何季遠征本身是貴族,自己名下又有無數(shù)財產,未來肯定還會有比幸言更富裕更優(yōu)秀的蟲嫁過來的,到時候雄主可能就不會再管他了。 季遠征敏感的察覺到幸言的情緒波動,拉著他的手甩了甩:“想什么呢?” 幸言不會說謊,他不想騙雄主,又不想讓雄主覺得自己麻煩,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明白。 季遠征也不逼他,慢慢來吧,急不得。 “尊敬的雄主大人,歡迎您?!辈蛷d門口站著兩只漂亮的亞雌,眉眼相對軍雌要柔和,身材也不像軍雌一樣硬邦邦的。 季遠征看了眼身邊有些不自在的幸言,有些好笑,對比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還是喜歡幸言這種清高又帥氣的。 幸言在門口頓住腳,盡量把聲音放柔和:“我在門口等您?!?/br> 季遠征皺起眉,回想了下,記憶里好像是規(guī)定雄蟲餐廳不允許雌蟲進入的,除了在餐廳工作的亞雌們整個餐廳只允許雄蟲進入。 什么爛規(guī)矩? 季遠征拉著幸言毫不猶豫地走進去,對幸言說:“在我這兒,第一條永遠適用。” 幸言震驚,第一條,他擁有和雄主一樣的權利。 門口的兩只亞雌面面相覷,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不自主的朝兩只蟲的背影看去。 他們可以說是全星際最出名的兩只蟲,今早雄蟲季遠征獲得了帝國最高成就獎,由雄皇親自頒發(fā)了功勛,并且答應了季遠征只要幸言上將的要求。 但同時,大家也知道,幸言上將只是季遠征的雌奴,毫無蟲權的雌奴!因為這事,本來全帝國最受雄蟲喜歡最受雌蟲羨慕的軍雌,正式淪為了全星際的笑話,到現(xiàn)在星網上都是一邊倒的嘲諷。 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雄主親自牽著雌奴的手,還帶他進了雄蟲餐廳? 兩只亞雌又驚又妒,他們甚至可以預想到不稍片刻星網上就會出現(xiàn)這兩人的八卦頭條。 季遠征不管外界有多少猜疑,他現(xiàn)在有錢有勢,想保只蟲難道還保不了?再說了,幸言也不像是需要他保護的蟲,畢竟他可是敢領導雌蟲推翻統(tǒng)治的上將。 餐廳內部隔開了十多個區(qū)域,保證每一只來用餐的雄蟲都可以享受到最安靜的服務,看到最美的星河。 整個餐廳只有寥寥幾只蟲,大概有五只雄蟲和十來個亞雌,畢竟平民雄蟲一般不會把錢浪費在餐廳,他們更喜歡拿著雌蟲的錢去投資。 季遠征看到有兩個亞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那兩個吃飯的雄蟲按摩腿部,姿勢很河蟹。 季遠征眉頭緊皺,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制度,雌蟲們都想方設法嫁一個雄蟲,有很多雌蟲一生的目標就是替雄主生蛋,毫無蟲權和尊嚴。 大家看到季遠征和幸言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都震驚不已,一只金發(fā)亞雌最先反應過來,低眉順眼的詢問:“雄主先生,您要指定坐席嗎?” 季遠征壓下心底的不適,捏捏幸言的手:“想坐哪兒?” 幸言也看到了那兩個雄蟲,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一些很“特別”的事,盡量自然的指向遠處:“我想坐那里,可以嗎?” “隨你。” 這座位一看就是給一只蟲準備的,因為只有面朝窗外的一邊有寬大的沙發(fā)。幸言乖乖站在季遠征身側,他能在雄蟲餐廳看著雄主吃飯了,這是多大的殊榮啊,能吹半年的那種! 季遠征也不挑,沙發(fā)很大,足夠他們兩個一起坐。拉著幸言剛剛坐下,季遠征就聽見一聲聲抽氣,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發(fā)現(xiàn)眾蟲都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幸言渾身僵硬,身下柔軟的沙發(fā)此刻像是扎了針。他怎么敢和雄主坐在一起!他怎么敢和雄主同桌吃飯! 季遠征看了眼幸言僵硬的模樣,覺得這蟲族規(guī)矩還真cao_蛋,蟲蟲平等不好嗎? 季遠征拿過菜單遞給幸言,安撫性的拍拍他的頭,柔聲笑道:“老婆,幫我點菜吧,我愛吃辣。” 幸言慌亂點頭:“好?!?/br> 季遠征這頓飯吃的很不滿意,因為他不僅聽到了很多少兒不宜的聲音,還灌了一肚子的營養(yǎng)液,還他媽是芥末味的! 季遠征咬牙切齒的想,誰讓他是嬌弱的雄蟲,吃不得粗糙的食物呢! 回家的路上,幸言小心翼翼觀察季遠征,雄主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因為他在身邊所以沒吃好?。?/br> “雄主,你是不是不開心?。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