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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頓伸手掐住幸言白皙柔嫩的脖子,輕聲保證:“我說話算話,我會照顧好季先生,你就別再想著他了?!?/br> 幸言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強,突然彎了唇角,還沒等哈頓反應過來,幸言就抬手精準的捏碎了他的手臂,像扔一塊破布一般把他扔了出去。 維克多身子一動,接住面色慘白的哈頓。 幸言渾身發(fā)顫,他只要呼吸就會繼續(xù)吸入門羅花粉,身上的癥狀就會越來越重,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維克多瞬間看出他的意圖,大聲命令道:“攔住他!” 軍雌們唯長官命是從,即便幸言是上將他們也會不遺余力的除掉他。 身邊圍過來一群軍雌,幸言咬緊牙關,嘴里漫上腥銹味,他身為頂級軍雌的能力此刻完全發(fā)揮不出來,只能以rou_身去跟他們相斗。 一只手臂從后腦處揮過來,幸言反手抓住將軍雌整個提起來,軍雌隨著幸言手臂的甩動砸到其他蟲身上。 一時間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此起彼伏地在門羅沙漠上響起,血水順著幸言的手臂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軍服,最開始的那個軍雌已經(jīng)被砸成了一灘爛泥。 哈頓強忍著疼痛恢復碎裂的手臂,死死盯著殺紅了眼的幸言。 幸言此刻就像是殺神,英俊的面孔上滿是噴濺的血跡,琥珀色的瞳孔里面裝滿了殺意。 ...... 季遠征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鐘,還是沒等來幸言,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jīng)到了。 胸口處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季遠征也不管什么驚不驚喜了,直接拿出光腦給幸言撥出通訊。 連撥了三個都沒有回應,季遠征慌了,連忙撥給艾爾。 “艾爾,你確定看到幸言離開了嗎?”季遠征焦急的樣子把艾爾嚇了一跳,一時間也有些不確定了。 歐文卻肯定到:“剛才我們去軍部的時候他的軍艦就停在不遠處,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季遠征心臟狂跳:“你們幫我在路上留意一下,主要看看超市之類的地方,還有,幫我查一下哈頓的行蹤。” 艾爾連忙答應下來:“好,你別著急。他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誤了?!?/br> 季遠征掛了電話之后便狂跑出門,邊跑邊顫抖著手用光腦定位。 他之前把自己和幸言的光腦連在了一起,現(xiàn)在瞬間便找到了幸言的位置,門羅小行星。 莫斯在季遠征聯(lián)系幸言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了,看到季遠征跑出去后他匆忙交代了一下雌傭,剛要跟著季遠征跑出去,卻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跑回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拎了個大的工具箱,隨后快步跟上季遠征。 季遠征沒開過飛行器,他看著艾爾今天早上剛剛送來的飛行器一時有些無助。 “先生,要我?guī)湍{駛飛行器嗎?”莫斯適時開口。 季遠征見到救星,趕忙打開艙門把莫斯推進去:“去門羅行星,用最快的速度!” “好?!蹦故炀毜鸟{駛著飛行器,向著門羅進發(fā)。 季遠征不斷給幸言撥通訊,打到自己都快絕望了。艾爾的通訊請求突然打進來,季遠征瞬間便接起來,祈禱只要幸言和哈頓不在同一個地方就好。 “季遠征,我剛才聽說哈頓和維克多是一起離開的軍部,好像還帶了幾十艘軍艦!” “......幾十艘!”季遠征聲音都在發(fā)顫,“你,你知道他們......” 艾爾滿臉擔憂:“他們去了門羅沙漠,我們現(xiàn)在正要往那邊走。” “不過你別擔心,據(jù)說他們只是去實戰(zhàn)演練的。”艾爾笨拙的安慰他,“幸言可能根本不在那里?!?/br> 季遠征腦子里一陣轟鳴,什么也聽不見了,眼前像罩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艾爾的聲音還在不斷傳出來,莫斯側頭去看季遠征。季遠征此刻面上表情一片空白,雙眼失焦地盯著前方。 季遠征現(xiàn)在什么也想不到了,這感覺和他上輩子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時候他能真切的聽到鋒利的手術刀劃破胸膛的聲音,能看到最后那幾秒里血液汩汩噴濺到雪白的手術臺上,能真切的感覺到生命的流逝直到心臟停止跳動。 可現(xiàn)在,他雖然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但卻覺得它快跳不動了。 幸言。季遠征緩緩捂住胸口,他還能不能找到他的幸言? “砰!” 幸言被一股大力撞飛,砸到銀白色的軍艦上印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維克多伸手擦掉側臉上飛濺的血漬,單手拽著幸言臟兮兮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狠狠摜到軍艦上。 “幸言上將,我很佩服你的能力,如果你選擇和我們合作,我就考慮放你回家和你的雄主吃晚飯?!?/br> 幸言仰起頭,鼻腔里的血液倒灌進喉口,嗆得他狠狠咳起來,碎了的肋骨因為震動扎進內臟,透過他的喉嚨不斷向外滲著血液。 但同時,他的內臟又以可怕的速度愈合著。 幸言粗喘著氣,瞳孔早就因為充血變成了血紅色,他直直看著維克多,嗤笑了一聲。 維克多冷下臉:“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得罪了?!?/br> 維克多那支比幸言腰都粗的手臂抬起來,握緊的鐵拳伴隨著風沙砸向幸言的頭,幸言微微偏頭一只手臂猛地貫穿了維克多的肚子。 維克多的手臂僵硬的停在空中,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過去。一截白骨從他肚子里抽出,那是幸言剛剛長出來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