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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要撲進他懷里…… 一個閃神之間,魯齊烏斯知道自己已經失盡先機,血族不到一秒之內二度瞬移,從身后拍到了他的肩膀。 “贏了!”阿雷西歐扳回一局,高興得很。 “這不應該……”魯齊烏斯終于泄露了一絲情緒,“就算是高階血族,短時間內也不能兩次瞬移?!?/br> “……也沒規(guī)定血族不能用空間魔法吧?” “……” 破案了,空間魔法加瞬移,無論如何都能迅速近身,簡直無解。 圣者真的開始認真思考,他曾經究竟靠什么跟血族斗得旗鼓相當。 自從神經病掌握了那個討厭的域之后,阿雷西歐已經很久沒在這樣的活動中贏過了,他現在恨不能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時隔幾百年,阿雷西歐終于在拍肩膀游戲里又贏了! 對了!愛麗剛才在直播!他擊落獅鷲的英姿,以及讓神經病吃癟的現場,全都被記錄下來了才對! 才……對…… 阿雷西歐呆滯的看著愛麗抱在懷里的攝像機,透明的半球形鏡頭是灰暗的,他這段時間也算了解了一些攝制方面的知識,自然知道這意味著攝像機并沒有在工作。 “……愛麗?”阿雷西歐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它……從什么時候不工作的?” “您從地上一跳沖向最高處那只獅鷲的時候?!睈埯惪隙ǖ?。 “……” 已經沖進場中的軍部善后人員逐一回收昏迷落地的獅鷲,阿雷西歐默默看著,身后突然傳來副官有幾分小心的詢問。 “阿雷西歐殿下?!备惫凫厥褂弥捶Q,“我目睹了……全程,您介意現在見一見元帥嗎?” 阿雷西歐本來還在為沒有直播而消沉,聞聽此言,看了一眼副官。副官下意識的站直身體肅立,反射性做完這些動作他才發(fā)覺,他居然下意識地拿出了對待老元帥的態(tài)度。 “我當然可以?!卑⒗孜鳉W也冷靜下來,“這次的襲擊,我也想聽聽老元帥的看法?!?/br> 副官立刻敬禮,恭敬地帶阿雷西歐前去面見老元帥。場中善后的其他軍部人員,也或多或少趕上了阿雷西歐與獅鷲集群戰(zhàn)斗的尾聲,因此在阿雷西歐經過時,同樣下意識的站直身體目送。 “阿雷西歐殿……阿雷西?!?/br> 阿雷西歐回過頭,是愛麗,這位從一開始就對他盡心盡力的撫育人先是手足無措了一會兒,接著深深一鞠躬。 “謝謝你,救了我!” 她看到阿雷西歐好像笑了笑,隨意的點了點頭,在軍部人員的目送下,與圣者一同消失在獅鷲訓練場的入口。愛麗也目送了一會兒,拿出自己的隨身光腦,翻出之前的幾條動態(tài)。 她刪除了數條。 @ 與老元帥的談話一直持續(xù)到傍晚,阿雷西歐獲知了動手的可能是被稱之為“荊棘會”的隱密組織。遺憾的是,這個組織到目前為止隱藏甚深,就連名字也僅僅是軍方的一個代稱,因為其成員肩膀處皆有荊棘刺青。老元帥向阿雷西歐建議暫時一切如常,他們會按照瞳追索的區(qū)域,進行大力度追查。 阿雷西歐瞥了一眼身旁的神經病,對方看似面無表情,其實若有所思。 告別老元帥,回去的路上,阿雷西歐死死盯著終端給他推送的圣者拉弓引箭的視頻,氣得牙癢。 結果到最后反倒是神經病耍了帥可惡! 他準備屏蔽掉相關令他生氣的視頻時,突然有人給他發(fā)送了一條信息。阿雷西歐有點莫名,他看一眼身邊的愛麗,正在處理此次事件的一些公關問題,跟保育中心的相關人員聊得熱火朝天。他又看看坐在前排的神經病,對方正在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他的目光,向后輕輕地瞥了一眼。 阿雷西歐:? 目前他就加了兩個好友,愛麗是日常聯絡需要,神經病是為了互相轉賬拼手速加的,誰還能給他單獨發(fā)信息? 他點開那條信息,是一張地圖,聯邦的地圖他不算多么熟悉,這張地圖上標紅了一個區(qū)域。地圖下方只有簡單的一個詞語—— 【敵人?!?/br> 發(fā)信人是瞳。 也就是說,策劃剛才那次襲擊的家伙被瞳抓住了尾巴,可為什么要發(fā)送給他?發(fā)給元帥乃至保育中心,也比發(fā)給他有用……等等。 瞳給的地圖上附帶立體地形圖,阿雷西歐把地形投影出來,淡藍的立體圖便靜靜懸浮在他身前。畢竟過了一萬年,地形變化得已經讓阿雷西歐完全不認識了,可他緊緊盯著那片紅色區(qū)域。這片區(qū)域中有一處,水道如荊棘般由周圍匯入,三面矮山,一面向南開啟,如一扇沐浴陽光的黃金門扉。 “魯齊烏斯?!彼辛艘宦暻懊娴氖フ?,圣者聞聲回頭,阿雷西歐把那張地圖展示給他。 “你覺得這里像什么?” 看到地圖的瞬間,圣者睫毛一顫。 “……圣殿的所在?!?/br> 他說道。 @ 這個意外的發(fā)現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 回到保育中心,仍舊是隔壁,阿雷西歐卻覺得跟以往不太一樣。他翻了一會兒有意思的新聞,又懨懨地放下光腦,他仰頭看著頭頂黑暗中縱橫的支架,血族通常不怎么飛行,這些架子實際上并不必要。 阿雷西歐一躍便上了最低的那根支架,又繼續(xù)向上,最終停在接近頂部的地方。黑暗將他徹底包圍,阿雷西歐調出那幅地圖——荊棘河流、黃金門扉,他不相信這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