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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三盟合約還在,可他想問的是你。白卿云看著葉清和,心中的關(guān)心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白卿云煩躁地在百靈果上戳著洞,想開口又不知說什么。 “那不提這個,之前在里面你說的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之前?” “你小世界中,不是有什么想告訴我然而我沒聽到嗎?”白卿云問道:“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這個啊。” 葉清和微微一笑,剎那間春暖花開。 “師兄你湊過來,我只對你一個人說?!比~清和將白卿云招呼到身前,對著他的耳朵小聲道:“我說的是......” 說的是?白卿云豎起耳朵,內(nèi)心充滿好奇??善@個人說道關(guān)鍵時刻就故意停下,急得白卿云心癢癢。 “說的是?” “我說的是,”葉清和拖長了尾音,等白卿云記得抓桌子才繼續(xù)說道:“我說師兄你忘了洗臉?!?/br> “什么!你不早提醒我!” 白卿云心頭一顫,連忙從靈物袋中掏出銅鏡。一想到自己頂著張沾著眼屎的臉到處亂跑,白卿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然而他對著鏡子照了許久,卻一直都沒找到葉清和說的。 白卿云疑狐道:“我的臉看起來很干凈?!?/br> “因為之前在里面的時候我就幫你擦掉了,”葉清和無辜道:“就我捧著師兄臉的那會。” 白卿云聞言瞇著眼睛,好像腦海中隱隱約約是有這么一回事。原來那個時候捧他臉是因為他有臟東西?不對,這不是重點。 “所以說,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師兄,”白卿云敲著桌子面無表情,“師弟不能捧師兄的臉。” “誰規(guī)定的?” 白卿云理直氣壯道:“我剛才規(guī)定的,有意見?” 他知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有事沒事一個捧著另一個人的臉,場面真的很奇怪。這要是被人看到,他以后還怎么去找小姑娘。 “哦。” 葉清和重新坐回位置,表情卻十分敷衍,一副你開心就好的樣子低著頭又在那繼續(xù)切“小兔子”。 知道自己的話沒能被他放在心中,白卿云有些生氣,決心狠狠懲罰對方,看來只有讓他吃一塹才知道厲害。 這樣想著的白卿云,從靈物袋中掏出三百斤核桃,逼著對方把核桃全部夾完才準休息。葉清和從善如流地接過核桃從懷中掏出鉗子。 黃昏,背著滿滿一袋核桃仁回到屋內(nèi),這才后知后覺想起葉清和夾著核桃的樣子十分開心,一點都不像是在接受處罰,甚至走的時候還問他還有沒有剩余的核桃。 葉清和該不會以為是自己想吃核桃所以根本沒意識到這是懲罰吧?白卿云捂搖搖頭,心中暗道一聲失策。 夜晚,天山族的另一頭,住在天山族長特意準備出來的屋子內(nèi),眾妖屏住呼吸,大堂的最上方,憑空升起一道黑色火焰。 “鷹養(yǎng)廉,你確定東西還在?” 感受火焰之下傳來的壓力,頭發(fā)一半黑一半白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死死將頭頂貼在地上,表情惶恐道:“妖皇大人明鑒,之前那個藍舌人真的是這么說的,東西肯定在這?!?/br> “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火焰冷哼一聲,“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說得話也信,本皇可真是迷了眼!我看那家伙不過是隨口一說,根本就不知道東西在哪!” 殺氣好似刀劍,鷹養(yǎng)廉后背被汗水打濕,他瘋狂地用額頭敲打著地面,嘴上喊著饒命,哪怕是敲碎了地板磕破了頭骨也不敢停下。 火焰百無聊了的看著鷹養(yǎng)廉的磕頭表演,幾十號人的大廳中鴉雀無聲,直到半個時辰后鷹養(yǎng)廉的面前磕出一小坑和一灘血,他才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招呼人起身。 “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有什么好害怕的。左右那個人都死了,東西都可以慢慢找。” 那個人指得是誰眾人皆知,雖然他早已死去,但往日的余威還是讓所有人心口一緊。 “對了,”夜不歸瞇著眼,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突然問道:“今天那個穿白衣服的人修是誰?” 他雖本人沒來,但火焰一直藏在妖修堆里,今日發(fā)生之事也是一清二楚。 穿白衣服?什么白衣服?眾妖一愣,白日里他們都在和對面人修罵街,哪有空注意什么白色衣服的人修。 眾妖四顧無言,見此夜不歸心中又是不悅,眼看就要發(fā)怒,嚇得鷹養(yǎng)廉又是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就在這時,隊伍的最末端的女妖修又走了出來。 “妖皇大人,那個人是天一宗的大師兄,修真白家的嫡子白卿云,因為修為高,尊一聲景明君?!?/br> “哦?情報掌握得不錯,”夜不歸趁著下巴道:“有的人還真該和白靈學學?!?/br> 這話意有所指,鷹養(yǎng)廉身子一僵。白靈聞言頭低得更低,下巴都快快戳到脖子。 咬咬牙,鷹養(yǎng)廉正想辯解,上方的火焰卻是打了個哈欠,消失不見。眼見妖皇已離開,鷹養(yǎng)廉狠狠刮了一樣白靈,陰陽怪氣道:“不愧是孔雀,膽子沒多大看得倒是很多?!?/br> 白靈一僵,低頭卻是什么都沒有說。鷹養(yǎng)廉看到他這副樣子,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帶著自己的部下離去,沒過多久,大堂之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 居所中,躺在床上的葉清和驀地睜開雙眼,他翻身下床打開窗戶,看著遠方妖族暫住的方向,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