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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了一下自己府中金丹運轉(zhuǎn),用靈力反復試探了幾次。 這一次他的金丹裂縫遠沒有上一世那么大,一小條紋路,但是如果不加以保護,就會逐漸加深,直至碎開。 如果能再得到一朵往生花,金丹自然是不成問題。可上輩子往生花是秦衍弄回來的,這輩子他不會再弄了,他就得自己想辦法。 自己去取? 沒這么大能耐。 那就只能先養(yǎng)著。 而如今唯一能作為往生花的替代品的滋養(yǎng)之物,只有鴻蒙天宮的月華草。 這樣一想,傅長陵立刻理順出一條路線來,上鴻蒙天宮,拿月華草,先短暫修復一下金丹后,就去璇璣密境把封印再加固一遍,接著他找個機會讓他爹派人陪他去找往生花,等找到了,他就把四個封印都加固一遍。 妙極! 傅長陵理順了所有解決方案,將玲瓏塔放進了珍瓏戒,接著便吃了兩顆幫他滋養(yǎng)金丹的藥丸,開始睡覺休息。 這一路他的行程十分簡單,基本就是吃藥、睡覺、打坐,因而恢復得也十分迅速。 十天后,他到達鴻蒙天宮山下的無方鎮(zhèn)時,身上基本好了個差不多。 他和陳竹先休息在了無方鎮(zhèn)的客棧里,他在房間里打坐時,陳竹去外面打聽消息,等到了吃飯的時間,陳竹端了吃的東西回來,一面布菜,一面給傅長陵道:“小的打聽好了,這一次鴻蒙天宮主持招考的人是鴻蒙天宮首徒秦衍,招考道修和劍修各自分成一邊考,劍修這邊分成了四場,明天第一場是文試,主要上午考基本功,聽說是仙史、概念什么的東西,下午考雅趣,聽說是可以畫畫,也可以寫文章,主要是從這里面看心性。不過這個您放心,”陳竹壓低了聲,小聲道,“聽說劍修都沒怎么讀過書?!?/br> “不是吧?”傅長陵皺起眉頭,“我覺得秦衍看上去不像讀過書的啊。” “秦道君畢竟是鴻蒙天宮的門面,”陳竹笑起來,“有其他幾位道修長老看著。” 傅長陵聽陳竹夸秦衍,便高興起來,點了點頭道:“第二場呢?” “第二場是在后日,”陳竹繼續(xù)道,“聽聞是在由秦道君和謝道君兩人比武臺上親自測試,看看劍意如何?!?/br> “謝道君?”傅長陵想了想,隨后明白了陳竹說的人。 陳竹提及的這位謝道君,應該就是謝玉清。從時間上來算,謝玉清早秦衍幾年進門,她應當才是鴻蒙天宮的大師姐,但因為秦衍師父是宮主,于是秦衍便成了鴻蒙天宮的首徒,加上謝玉清雖然是長老親傳弟子,卻從不管事兒,久而久之,所有人便只認了秦衍這一位大師兄。 傳說之中,謝玉清早早入無情道中“無情”一境,她對所有人都沒有感情,心中只有劍。正因心思純正,所以劍道一事,可謂年青一代劍修第一人。 早些年秦衍還沒開始進入君子臺論戰(zhàn)時,君子臺魁首便是謝玉清,而謝玉清一戰(zhàn)之后便覺無趣,至此再沒參加過君子臺論戰(zhàn),可所有人卻都知道,鴻蒙天宮新一代弟子中的強者是兩位,秦衍,謝玉清。 而傅長陵之所以對謝玉清記憶如此深刻,是因為鴻蒙天宮最后覆滅之前,據(jù)說正是這位一直被傳聞修無情道冷心冷情毫無宗門之誼的謝玉清,擋在了所有弟子之前,斬殺魔修上千,而后自爆元嬰,轟平了整個鴻蒙天宮,以及剩下的魔修。她自爆后點燃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將鴻蒙天宮燒作灰燼,等后來傅長陵復原鴻蒙天宮時,幾乎從荒野之上重建靈山天宮。 鴻蒙天宮那一戰(zhàn),是早期戰(zhàn)場之上,唯一勝利的一戰(zhàn)。當時傅長陵奉命馳援,老遠便見火光沖天而起,地動山搖,而后他見到奔逃而出的鴻蒙天宮弟子,他們被救下時,都只哭著喊三個字:“謝師姐……” “第三場是在鴻蒙天宮管轄下的靈山禁地,”陳竹的話再次響起來,打斷了傅長陵的回憶,他給傅長陵倒了茶,“到時候會將四人分成一組,在靈山禁地之中完成他們出的任務(wù),靈山禁地有許多高階妖獸,到時候公子務(wù)必小心?!?/br> 傅長陵點點頭:“最后一場呢?” “最后一場倒也沒什么了,就是測試靈根,不過公子資質(zhì)上佳,應當沒什么問題?!?/br> “行?!备甸L陵應出聲來,“那就準備吧?!?/br> “哦,公子,”陳竹說著,從身后拿出十幾本書來,“這是剛才小的在外面街道上看見的,說這些都是明日文試的參考資料,有歷年真題、模擬題、押題寶典,雖然買得晚了一些,但公子還是看看吧?” 傅長陵看著小山高的題目愣了愣,他下意識想拒絕,但在腦海中瞬間閃過秦衍的影子。 他振作了起來! 于是他捏緊了筷子,起身便道:“你先下去吧,我要開始看書了!” “公子不用飯了?” 陳竹愣了愣,傅長陵大手一揮:“不用了,把書拿過來!” 書并不難理解,大多都是題目,難是不難,但就是多。 這些題目傅長陵大多也知道,當年為了追查業(yè)獄的下落,他翻看過整個云澤仙史,歷史題基本不成問題。對于一些術(shù)語的基本解釋,也這十分簡單。各大地理位置,他也大多去過…… 他一夜把題目刷過去,等第二天雞叫聲響起來,他終于才刷完了最后一道題。 錯得并不算多,他把錯題整理好,一面讓陳竹給他好好打扮,一面拿著錯題本瘋狂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