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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大師應(yīng)該比江某先知曉,”江夜白面色平穩(wěn),他目光看向佛陀身后一位中年佛修,淡道,“不知近日貴寺手中的璇璣密境,可有異動?” “原來是為了這事?!?/br> 普明笑起來:“這事兒,我不來找江宮主,沒想到江宮主卻也敢先來找我們?!?/br> 說著,普明頓時一變,怒道:“你那好徒兒秦衍毀我宗門密境,你倒是好好說說,你們鴻蒙天宮打算怎么賠?!” 眾人得了這話,面面相覷,傅玉嵐打開了扇子,遮住半張臉,靠近傅玉殊道:“今個兒有好戲要看?!?/br> 傅玉殊尷尬笑了笑,只道:“喝茶,喝茶?!?/br> 江夜白聽著普明的話,面上神色不動,只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讓我徒弟來說吧?!?/br> 說著,江夜白抬眼,同守門弟子道:“叫秦衍進來?!?/br> 秦衍守在門外,江夜白一出聲,他便已聽見,神色微動之后,他轉(zhuǎn)過身,看見大門打開。 他提步進了正殿,一撩衣擺,單膝跪下,恭敬道:“秦衍見過師父,”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場上其他人,“眾長老、掌門、家主?!?/br> 他眼神剛毅,不卑不亢,傅玉嵐同傅玉殊傳音道:“這就是我們鴻蒙天宮新一代最好的弟子,長相就比咱們家小長陵差一點點,但十五歲金丹,不得了得很。” “三叔,你少說兩句吧?!?/br> 傅玉殊在這種場合下有些心虛,忍不住提醒傅玉嵐。 傅玉嵐攤了攤手,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模樣。 相比傅玉嵐的輕松,在場其他人都擺足了姿態(tài),聽江夜白道:“將你在璇璣密境所見所聞,清楚報上來?!?/br> “是。” 秦衍應(yīng)聲開口,將他如何進入璇璣密境,如何在璇璣密境中遇險,得到吳思思幫助,最后如何打開璇璣密境封印,璇璣密境封印下有著什么,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傅長陵一面同黑衣人交戰(zhàn),一面聽著秦衍說話。 他清晨在秦衍離開時,便在他身上留了傳音咒,此刻秦衍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傳到他耳里,他一面躲避著殺手的劍招,一面聽著秦衍的言語。 這一次,秦衍依舊沒有告訴別人他是誰。 他將傅長陵做的所有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中心魔的是他,使用十方誅神陣的是他,打開璇璣密境的是他,看到璇璣密境之下那個世界的也是他。 傅長陵有些不明白,上一世可以說秦衍是為了自己對他那份感情為他抵罪,可這一世還不肯說出他的名字,是為什么? 傅長陵聽著秦衍一字一句將所有事情承擔下來,聽見上方有人遲疑著道:“所以,璇璣密境是你破壞的?” “是?!?/br> 秦衍答得不卑不亢。 傅長陵聽到這一句話的瞬間,心緒一震,他幾乎是勾勒出了前世的景象,他心緒難平,抬眼看著前方的人,知道不能再和這些人耗下去了。 “本來不想惹麻煩?!?/br> 傅長陵抬手抽出五張符紙,冷著聲道:“如今倒也顧不得這么多了?!?/br> “死到臨頭……” 黑衣人剛剛張口,旋即就看見那五張符紙驟然飛出,傅長陵同時疾退,五張符紙在原地轟炸開去,這動靜撼天動地,鴻蒙天宮都忍不住為之一顫,而在場十幾位修士,瞬間就被炸飛開去。 傅長陵撣了撣衣袖上的血,冷漠看了地上碎開的尸塊,抬手一卷,便讓旁邊枯葉埋了過來。 他御風而起,到了鴻蒙天宮門前,方才的動靜早已讓鴻蒙天宮警戒,謝玉清來得最快,謝玉清持劍站在鴻蒙天宮山門口,冷眼看著御風而來,輕盈落在山門前的傅長陵,冷如碎冰的聲音淡道:“來者何人?” “傅家傅長陵,”傅長陵朝著謝玉清行了個禮,“有要事拜見江宮主,煩請通報?!?/br> 謝玉清點了點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后云陽:“去通報?!?/br> 云陽有些猶豫:“師姐,這種人……” 謝玉清抬眼看向云陽,警告道:“去通報?!?/br> 云陽抿了抿唇,終于還是轉(zhuǎn)身御劍回了正峰。 謝玉清回過頭來,看著傅長陵,傅長陵含笑而立,聽謝玉清道:“不知傅道友能接我?guī)讋???/br> 謝玉清這見著人就想打架的性子,傅長陵是熟悉的,他不想在這時候和謝玉清糾纏上,果斷道:“君子臺論戰(zhàn),謝道友自會知道?!?/br> 謝玉清聽到這話,抬手行了個禮。 而這時候,大殿之上,金光寺卻是與秦衍僵持起來。 “你說了這么多,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普明看著秦衍,冷著聲道,“你不過金丹期劍修,就能用十方誅神陣?你怕不是害怕承擔毀壞璇璣密境的重罪,編個故事,在這里糊弄本座!” “秦衍所說,句句屬實。” “那,”普明身后一個佛修慢慢道,“可有證據(jù)?” 秦衍抿緊唇:“證據(jù)就在璇璣密境里,璇璣密境中的封印還沒被完全打開,只要諸位前輩進入璇璣密境,就可以看到?!?/br> 說話間,侍從急急走了進來,覆在江夜白耳邊說了什么,江夜白點了點頭,侍從便退了下去。 其他人并沒注意這些,所有人目光都在秦衍身上。 “小友,”普明身后佛修慢悠悠道,“璇璣密境封印已被破壞,璇璣密境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你還要讓大家驗證,如何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