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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長陵聽著傅玉殊的話,知道他是不想和自己再談舊事,他也沒有繼續(xù)逼傅玉殊,順著傅玉殊的話道:“我就是來追師兄的。” “追……”傅玉殊下意識開口,隨后猛地反應過來,提了聲道,“追個男人?!” “嗯?!?/br> 傅長陵抬眼看向傅玉殊:“我已經(jīng)同他在一起了,想同他結為道侶,我就和你說一聲?!?/br> 傅玉殊愣了片刻,隨后伸手去拿旁邊的杯子。 他太過震驚,像個瞎子一樣摸杯子摸了半天,傅長陵伸手過去,把杯子遞到了傅玉殊手里,傅玉殊接了杯子,才緩過神來,他握著杯子,鎮(zhèn)定了心神片刻,才道:“那你……你……你……” “我想和他結為道侶,勞煩父親替我提親?!?/br> 傅長陵沉穩(wěn)打斷他,傅玉殊終于反應過來,他點著頭,緩了一會兒后,他才道:“其實……我覺得有個孩子挺好的?!?/br> “我覺得,”傅長陵看著傅玉殊,認真道,“愛的人陪著自己,才是最好的。” 傅玉殊聽到這話,他沉默著,過了一會兒后,他笑起來:“你說得也對。不過,你能說這話,應當是很喜歡他。” “是。”傅長陵坦然道,“他比我的命重要?!?/br> “作為父親,我可不愛聽這樣的話。” 傅玉殊說著,喝了口茶:“但你能有一個喜歡的人,還能在一起,我也覺得很好。那就這樣定了吧,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喜服,明天去找江宮主說這件事?!?/br> 說著,傅玉殊突然想起來:“江宮主知道你真實身份嗎?” “知道?!?/br> “那就方便得多?!备涤袷恻c著頭道,“江宮主是年輕人,應當不會太頑固,不過,你同秦衍說過了嗎?” “我……” 傅玉殊說著,立刻道:“無所謂了,秦衍這個人我看得明白,都聽他師父的。我明日就去找江宮主?!?/br> 說著,傅玉殊拍了拍傅長陵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你沈叔剛給你配了藥,過兩天保你活蹦亂跳。我估摸著他也來了,我明天準備好禮物,就去找江夜白?!?/br> 傅長陵應了一聲,傅玉殊站起身,他手里抱著檀心,過了一會兒后,他才道:“她還好嗎?” 傅長陵迷茫了片刻,看見傅玉殊溫柔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傅玉殊是在問藺塵。 他點頭道:“好的,如今她應該是在休養(yǎng)神魂,等以后我們想點辦法?!?/br> “嗯。” 傅玉殊點了點頭,留戀拂過檀心的劍身,隨后道:“你好好護著她?!?/br> 說著,傅玉殊將檀心放回傅長陵身邊,看了片刻,終于離開。 傅玉殊走出門去,剛走了幾步,就看見端著湯藥回來的秦衍。 秦衍朝他恭恭敬敬行禮:“傅家主。” 傅玉殊將秦衍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神里帶了幾分審視,秦衍恭恭敬敬等著傅玉殊開口,過了片刻后,傅玉殊笑道:“去看長……” “長陵?!鼻匮艽驍喔涤袷獾脑?,說出傅長陵的名字,傅玉殊便知秦衍是知道傅長陵身份的。于是他也沒有遮掩,點頭道,“看長陵?” “是?!?/br> “我聽說這兩日都是你守著他?” “本為師兄,未能好好照顧他,是晚輩失職?!?/br> 秦衍答得一板一眼,傅玉殊想了片刻,他輕咳了一聲道:“那個,長陵同我說,想同你提親?!?/br> 秦衍愣了愣,隨后便又化作鎮(zhèn)定神色,看不出喜怒來,傅玉殊猶豫片刻,打量著面前冰雪一般的人道:“這事兒,你愿意的吧?” “嗯?!?/br> 秦衍答得平靜,傅玉殊舒了口氣,他想了想,終于還是道:“長陵這孩子,少年因為估計外面人的看法,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我陪他太少。感情一事,其實他心里很是敏感,你若是愿意,不如親口對他說一聲?!?/br> 說著,傅玉殊也覺得這樣說話有幾分矯情,但還是開口道:“他或許會高興些。當然,你要是不愿意……” “晚輩會親口同他說的。” 秦衍恭敬開口,傅玉殊舒了口氣,點頭道:“這就好?!?/br> 說著,傅玉殊看了一眼秦衍手里的東西,笑道:“趕緊去吧,藥涼了不好?!?/br> “是?!?/br> 秦衍恭敬行禮,姿態(tài)挑不出半分錯處,而后直起身來,端著草藥離開。 傅玉殊注視秦衍片刻,嘆息出聲:“修無情道的人啊……” 秦衍端著藥進屋時,傅長陵還在床上發(fā)著呆,秦衍剛一進屋,傅長陵聽見聲響,回頭一看,見得是秦衍,傅長陵頓時笑起來:“師兄?!?/br> 秦衍應了一聲,端著藥到了床邊,傅長陵抬手去接藥,笑道:“師兄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我喂你吧。” 秦衍推開了傅長陵的手,抬手給傅長陵喂藥。 傅長陵被秦衍一口一口喂著藥,美滋滋甜到心里。 他突然覺得自個兒受過那些傷也不疼了,什么都好了,他仔細瞧著秦衍一面喝藥,一面趁著秦衍吹著湯藥的間隙道:“師兄,你從密境出來得這么快嗎?” “嗯?!?/br> 秦衍聲音平和:“我感覺到你出事,便提前出來了?!?/br> “那證據(jù)……” “拿到了?!鼻匮艿溃爸皇潜緛磉€想毀了那個陣法,但沒來得及,不過人我放跑了。他們一時半會應當也來不及再去找新的百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