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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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好像,也許……有可能啊。 畢竟自己現(xiàn)在披著的是萬仞侖的皮,這弱受的命運不就是勾搭黃瓜么?況且這萬思齊也有萬家的鬼畜+luanlun基因。要是真對自己一見傾心,繼而OOXX再XX…… 霍改被自己杯具的聯(lián)想嚇到,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有時候,他真的很痛恨自己身為作者的豐富想象力,真的! ‘不能再亂想下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掰一根黃瓜也是掰,掰兩根黃瓜也是掰,我是后爹我怕誰!’ 霍改收斂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來。 萬家三人一前兩后,走在前方?;舾拇蛄恐矍暗膸兹?,心下卻總覺得這畫面有些別扭。到底是什么地方違和呢?雖說萬思齊的氣勢強(qiáng)了些、姿態(tài)高了些,但萬老爺和萬黍離這態(tài)度也算是恭敬,很能客串下冰山老大身邊的跟班角色。沒什么不和諧的啊。 霍改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三人,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眼前的畫面就像是黑白素描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水墨人物般突兀。 霍改越看越覺得奇怪,不自覺就盯著萬思齊出了神…… 腳下是堅實的水磨青磚,革靴踏下便響起清越的足音,但霍改穿著雙麻底的軟布鞋,竟是沒發(fā)出半點聲音,簡直就像個跟在后邊兒伺機(jī)而動的賊,這下一愣神更像賊了——采花賊。 正聽著萬老爺廢話的萬思齊感覺到身后炙熱的視線,忍了一會兒,忍無可忍,一回頭,就把某人逮了個正著。 “有事?”唇齒相碰,帶著碎冰撞擊般的剔透。 慘了,偷窺被正主兒逮到了。霍改一本正經(jīng)地答道:“沒事?!?/br> 冰山皺眉,霍改頂著冷氣面色淡定。冰山繼續(xù)加大冷氣排放量,霍改面不改色。冰山默默扭回頭,霍改悄悄撫平根根立起的寒毛。 霍改決定轉(zhuǎn)移視線,改看天,起碼這樣比較安全。霍改的視線緩緩滑過萬思齊筆挺的背脊,欣長的頸項,烏黑的發(fā)絲,頭頂?shù)臑跄爵ⅰ缓笸W×恕?/br> 霍改終于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對勁了,氣勢很強(qiáng)、姿態(tài)很高的萬思齊大哥,穿的居然很是艱苦樸素,一件素色錦袍,一根烏木簪居然就包干了。而萬老爺和萬黍離今日是特意打扮過的,本來就很sao包的衣著風(fēng)格頓時更加sao包。 兩廂一對比,效果格外殘酷。就好比一群黑西裝、白襯衫、打領(lǐng)帶、還戴墨鏡的小弟中間,矗立著一位上T恤、下短褲、腳蹬人字拖的老大,能不驚悚么? 霍改瞅了瞅自個兒這身,眨眨眼。這萬仞侖本就不受待見,穿得樸素些不算什么,而且這萬老爺?shù)催@高門大院的,萬思齊搞不好比萬老爺還有錢,何至于待客時穿成這樣,莫非是……想哭窮,免得萬老爺申請經(jīng)濟(jì)援助? 有時候,霍改真該為自己身為作者那過于杰出的想象力抽自個兒一巴掌的,真的! 第9章 科舉乃必走之路 就在此時,一仆從匆匆奔了上來,湊到萬思齊耳邊低語了一陣,很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萬思齊微微頷首,然后扭頭,對上了霍改那張無辜的臉:“你帶了很多書來?” 霍改乖乖點頭。爺為了扎場子,可是把買的那一大箱書都抗上了。 萬思齊沉吟片刻道:“原本給你安排的院子并無書房,你若愿意,可以給你另換個院子,不過這樣你恐怕就住得離父親和你二哥遠(yuǎn)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霍改此時真想抱著萬思齊狠狠親一口,哥們兒,太貼心了。爺來這兒可不是做好人好事的,當(dāng)然還是一個人住著方便作案。 “若大哥不嫌麻煩的話,那便有勞了。”霍改輕輕一揖。 萬思齊點點頭,沖那下仆吩咐道:“就安排在‘采葛園’罷?!?/br> 那下仆伶俐地應(yīng)下,又一溜小跑著出去了。 “你帶書來作甚?”萬老爺皺著眉不爽道。 霍改想了想,最終決定把自己的大計告訴萬老爺,雖然可能引起萬黍離的忌憚,但萬家終究是掌控在萬老爺手中,萬老爺若是能因此對自己有所倚重,倒也算利大于弊。 “兒子現(xiàn)下正在準(zhǔn)備科考。有道是學(xué)如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兒子唯恐生疏了學(xué)問,故而多帶了些書?!?/br> 幾人一時間都停了步子,萬老爺疑惑道:“我怎不知此事?” 霍改乖巧道:“距離院試尚有五月之久,兒子想等有把握些再告知爹爹。” “你倒是上進(jìn)。”萬黍離嗤笑?!澳阍醯暮枚硕说臏?zhǔn)備起科考來?” ‘為了杜絕所有黃瓜造訪我菊花!’霍改在腦中誠實作答。 在《賤受萬仞侖》里,萬仞侖后來被人肆意欺辱還有一個很隱晦的重要原因,那就是萬仞侖的身份。 萬仞侖先是被逐出的家門,失去了宗族的保護(hù)。緊接著又被賣到了相公館,身份也隨之入了賤籍。更不用說后來被陳柏舟買走,轉(zhuǎn)讓賣身契,成為下奴。萬仞侖不斷下降的身份地位使他的人生自由與安全皆不被法律保護(hù),自然是任人蹂躪任買賣。 萬仞侖這狀況要拿到現(xiàn)代,就好比抓到只耗子,想踩死還是養(yǎng)著都不會有人過問。(除非你拍了視頻,還發(fā)貓撲上去。)就算這耗子是世界第一美耗子,那本質(zhì)上也還是只耗子??v然有幸得了主人一時寵愛,那也不可能得到平等的尊重,主子一個不高興,免不了就得被丟到貓嘴里洗洗澡。 但,要是有了功名就不同了,見了縣官都可以免跪的。你能逮只耗子抽著玩兒,你敢綁架個公務(wù)員抽著玩兒么?!所以,為了自家的菊花著想,考個公務(wù)員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dāng)然,這等實話霍改是不敢說的。他恭順道:“小弟一直都志在功名,只是不曾對人說過罷了?!?/br> “不曾對人說?呵!還是說……其實你是在最近才開始看的書?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往上爬?!?/br> 萬黍離那話雖未明說,話里話外卻都暗示著:霍改這是看他倒霉了,估摸著二哥即將失寵。所以拼命表現(xiàn),想將他的位置取而代之。 萬黍離這一番話出來,萬老爺那看向霍改目光也由淡淡的欣慰,轉(zhuǎn)為了不善。 霍改此時深恨當(dāng)初沒把萬黍離寫成個智障,沒想到萬黍離這一句話,就把自己的風(fēng)水給轉(zhuǎn)下去了。 ‘行啊,你既然不仁,那就干脆把這遮羞布直接扯了,看是誰對不起誰?’ 霍改別開頭,故作落寞道:“我就算想說,又能對誰說?偌大一個萬家,有誰會在意一個庶子的志向為何?又為此志向奮斗了幾年?” 萬老爺?shù)哪樢粫r間尷尬起來,那眼神卻是略帶緊張地盯緊了萬思齊。 萬思齊瞟了眼萬老爺,眼中帶上了一抹譏誚,冷冷道:“說起來我也是個庶子吶,三弟這話……也算實誠?!?/br> 萬老爺狠狠瞪了勾起萬思齊灰暗回憶的霍改一眼,一時間,也不好開口辯解什么。 到了飯廳,霍改自覺地尋了桌子的最下手坐了,但這是四仙桌,于是霍改只得直面左手萬老爺,右手萬黍離,正對萬思齊的悲催局面。 好在桌子夠大,不然估計不管誰都自在不起來。桌子上的飯菜和萬思齊的衣著風(fēng)格背道而馳,精致豐盛得直追宮廷御膳。 霍改看著菜,很無恥地咽著口水蕩漾了,嗚嗚嗚,自穿越以來俺還一直沒吃過什么好東西吶。 作為這場筵席的小配角,咱一定要充分發(fā)揚少喝酒多吃菜、少說話不停塞的搶飯主義風(fēng)格,將五臟廟祭奠到底! 想在穿越前,霍改還能時不時的跟著萬仞侖(經(jīng)理)出去應(yīng)酬一把,打打牙祭。誰想一朝回到解放前,粗茶淡飯不說,還經(jīng)常是冷菜涼湯,就算是霍改這等得過且過的家伙也多少有些受不了了。這會兒見了筵席,豈有不動心的道理。 霍改目光炯炯地盯著萬思齊,只等他一聲令下,就立馬下筷。 萬思齊忍不住瞥了一下眼冒狼光的霍改,默默別開視線,淡定地讓丫鬟捧出一小壇酒來,招呼道:“這是我勞人自坤城帶回的白墜春,大家不妨嘗嘗?!?/br> 一旁有侍從上來一一斟了酒,只見那酒色澄澈如琥珀,細(xì)嗅之下蜜香輕柔,果然佳釀。 “好酒。”萬老爺淺飲一口,低贊一聲。 萬思齊微微舉杯示意:“粗茶淡飯,還望不要嫌棄?!?/br> 霍改此時也端了杯子,放到鼻下輕嗅,不過他不是為了品酒,而是為了擋住自己此時的表情,擋住嘴角的那一抹玩味之意。 看來……萬思齊和萬老爺這對父子,關(guān)系不怎么樣啊。萬思齊很有些翅膀硬了要單飛的意思,只可惜,萬老爺不甘心放手吶。呵,這父慈子孝的面具厚度還比不上一張紙! 作為一個在職場上混的成人,尤其是男性,很少有對酒文化一無所知的,霍改自然不會是例外。而剛剛這父子間的一邀一贊,卻是犯了兩個忌諱。 一個是以萬思齊作為兒子的身份,該他來親自為萬老爺斟酒才是,但斟酒的卻是下仆。萬思齊作為酒宴的主人,那姿態(tài)可是擺得有些過高了。 第二是萬老爺作為客人,理當(dāng)是在主人舉杯之后再飲,但他卻是不管不顧先喝了。這等舉動,多少是有些失禮的。但若是把這當(dāng)成一場不講究的家宴,以他當(dāng)?shù)纳矸荩瑢鹤拥男⑿钠吩u一番,那也算無可厚非。 霍改將酒淺淺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一手端碗,一手執(zhí)筷,身體微繃,一級戰(zhàn)備。搶飯準(zhǔn)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