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_分節(jié)閱讀_50
東方未明伸出手來,在霍改唇角一抹,將殘留的藥汁蘸取,豐潤的嘴唇開啟,嫣紅的舌尖在沾著藥汁的食指上緩緩舔過,危險的煽引,糜爛的風情。指腹泛著瀲滟的水光,濕熱而糯軟。 “告訴我……你想到了什么?”東方未明嗓音低啞,呢喃誘哄。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想到了:在小受分身上淋巧克力,小攻一路含下去;在小受兩點上擠奶油,小攻一路吮下去;在小受菊花里涂蜂蜜,小攻一路舔進去;在小受嘴巴里塞香蕉,小攻一路捅進去的!’ 霍改默默給腦內精彩紛呈的舌識小劇場打上馬賽克,一臉的凜然正氣:“藥很苦吧?” 東方未明身形一僵,喟然嘆息:“你實是過于純潔了些,好多東西你都不懂,沒法領會?!?/br> 霍改無辜眨眼,無恥承認,爺確實過于純潔。 “正如你見我嘗藥,而想起苦澀,那便是你口舌的記憶。想一想,你的嘴、你的唇、你的舌,能讓那人想起什么,能回味到什么滋味。當那人見食而憶你之時,便是你求仁得仁之時。” 見藥而想藥,東方未明悲催地在心中估摸著自己在對方心中恐怕是當真半點誘惑力都無。殊不知,純,屬虛構。 東方未明拎過藥罐道:“擦藥吧?!?/br> 霍改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刑沒受,一時間悲不自勝。霍改扒掉褲子,躺床上開始挺尸……嗚嗚嗚,以后再也不在沒鎖的屋子里寫虐文了。 幽深的夜,凌亂的床,光裸著雙腿的少年,還有那嫣紅的傷。 此時此刻,東方未明不得不承認,白日里萬仞侖罵自己只見色而不見傷確實算不得冤枉。眼前少年的身體,像是某種摻了毒的煙嵐,每靠近一點,每喘息一次,都會將毒性加深,最后化身為一只全無理智的獸。 “別這樣直板板地挺著,雖說極清方得極艷,但水至清則無魚。你該做到的是天然風情,而不是不解風情。”東方未明由衷覺得對方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實在是不適合自己保持冷靜,如果被那雙疏離而警惕的眼眸瞪著,也許能稍微好些。 霍改無奈地半坐起,褻衣的下擺隨著動作,細細簌簌順著滾圓的腿滑開,在柔韌的肢體上搖晃出曖昧的陰影。 東方未明壓抑著逐漸粗重的呼吸,覺得自己很可能出了個餿主意。 將手伸入藥罐,東方未明努力將自己的視野局限于罐子上那個黑幽幽的洞口。干巴巴地開口:“舌識雖然很容易給人以暗示,但也很容易露痕跡。身識相對而言,卻要好得多。肌膚相親,說起來緊密無間,但水rujiao融算身識,擦肩而過又何嘗不算。你所求的,以身識之道,更易達成?!?/br> 霍改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再看看東方未明那一本正經的授課架勢,很是郁悶。小明你不要我了么,你真的不要我了么,這么活色生香的畫面在你眼前,你咋就無動于衷呢? 于是對自己的個人魅力深感不滿,進而想把某人誘惑回正道的霍改,開始準備干壞事兒了。 手指將凌亂的下擺又挑開些許,指尖沿著傷痕邊沿一寸一寸地摩挲而過,輕微地抽氣,呼氣的時候摻雜上呼痛一般的悶哼,脆弱招致蹂躪,疼痛勾起憐惜,這樣的情景,的的確確非常誘人犯罪。 東方未明被那不尋常的抽吸聲吸引,視線一轉,便再也收不回來,口干舌燥,內火熊熊,這個一日三變的妖精,這不是存心折磨人么?太欺負人了! “東方,你能打點熱水過來么,之前的藥干了,黏在腿上有些難受?!北豢桃夥跑浀穆曇簦岷偷讲豢伤甲h的地步,有如某種攀附著蒼松的藤蔓,柔韌而妖冶。 “好?!睎|方未明淡定點頭,瞇眼心道:這小子絕對是在故技重施,進行試探。這次絕對要沉住氣,沉住氣! 東方未明毫不遲疑地轉身,去取水。留下霍改一個人在原地悲憤抱頭,質疑自己對于東方未明的吸引力到底低到了何種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東方未明將絨帕浸濕、擰干、疊好,輕輕按到霍改腿上,小心翼翼地擦撫,聲音平靜無波:“人的身子能感受到很多,冷熱,軟硬,粗細……所觸不同,所挑起的綺思也有所差異。并非一定要在那些敏感之處觸碰才能帶起興致,在一些尋常地方,只要觸碰得法,一樣能達到目的?!?/br> 霍改看著眼前這個擦得連手都不抖一下的家伙,死活想不明白,怎么一轉眼這情郎就變親娘了,對自己半點欲念都不剩。 “有點干,擦著痛,你能把它弄濕些,再接著做么?”霍改頂著副粉CJ的表情,吐出讓人想入非非的語句。 東方未明縱橫花叢多少年,霍改這話中的暗示,半點沒浪費,全化作了腦內的種種旖旎畫卷。深吸一口氣,淡定,爺要保持淡定。 東方未明將絨帕沾濕,再次按上。隔著那一層薄薄的濕帕,東方未明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掌心起伏的肌理,纖長的手指偶爾滑出,肌膚相觸,興奮的感覺順著指尖一路直竄入心口——“嘭、嘭、嘭”,那是不能示人的悸動與瘋狂。耳畔是意中人若有若無的低吟聲,隱秘的快感在體內燒灼,眼前的情景被熏得模糊發(fā)干。 “你與那人尋常相處,所觸不過暴于衣衫之外的零星肌膚,然這方寸之地,亦有大文章可做。硬如指甲,刮撓之間,酥麻頓生;柔如指腹,搓弄之間,酥綿頓生;寬如掌心,拂擦之間,酥麻頓生;細如發(fā)絲,挑滑之間,酥癢頓生?!睎|方未明幾乎用盡所有了理智,才將聲音逼得不透半分渴求。想要的人和自己就隔著一層薄得可憐的軟帕,從指尖到舌尖都蠢蠢欲動。 霍改呻吟了半天,也不見成果,心口就像被什么給堵上了一樣,哽得緊。若東方未明當真對自己沒了那方面的興趣,這任務又要怎樣下去。明明東方未明對自己的這份愛是真的不是么,難道愛到極處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幸福等于我幸福,退一步海闊天空?東方未明是鬼畜不是圣母!就算釋懷也沒這么立竿見影的吧,難道出去的那一陣,這家伙讓人給切掉了某個關鍵部位不成? “好了,身識之道就這些,我知你避我如蛇蝎,唯恐我碰。這藥你就自己擦罷。明日等你睡醒,我便送你回去?!睎|方未明一手抓著帕子,一手端著銅盆,干凈利落,轉身走人。 霍改望著東方未明那全無留戀的背影,一個頭兩個大。難道自己真的做得太過了,所以東方未明才心灰意懶到一點綺念都不剩,連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機會都不要了?這娃咋如此受不得挫折,這年頭連嬌花都求踐踏求蹂躪了,小明你身為BOSS怎能一受打擊就哭著回去找mama,這最后一擊還沒下來呢,你人就跑得沒影兒了,讓咱情何以堪吶。 東方未明在屋外倚著門廊,大口喘息,好在跑得快,不然就真得露馬腳了。冰冷的空氣讓灼熱的呼吸漸漸平復下來,東方未明看著屋內人投在門格上的剪影,苦笑連連:縱然不舍,也只能放人走,誰讓自己所求的,并非一夜,而是一生。 霍改輕輕抹著藥,思考著目前棘手的局面,以目前展示出的形象,不能開口留下,也不能表示親近。也就是說,在養(yǎng)傷的這一個月內,都沒法再勾搭東方未明。 東方未明這家伙是個喜新厭舊的,一月過去,那本就被束之高閣感情搞不好就尸骨無存了。還得想辦法,將人哄回來才好。當初自己為毛要做得這么絕呢?這會兒連挽回余地都沒了。不,說到底還是要怪小明這家伙太玻璃心,遇到困難就退縮,真不是條漢子! 霍改輾轉反側一夜,再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舾墓铝懔愕爻粤瞬恢俏顼堖€是晚飯的最后一餐,然后被人恭恭敬敬送上馬車,車上已鋪好了絨毯,紫檀盒、衣服、藥罐、藥方整整齊齊地擱在車內的小案上,還有些茶爐、酒盒、行廚等物。趕車的大漢有兩名,都是短襖綢褲,綾襪緞鞋,很是氣派。 只是直到出門,東方未明都不曾出面相送?;舾目啾频脽o以復加,完了,一朝回到解放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得從頭努力了。 與此同時,繡被閣的頂樓,有人擺了一屋子的酒壇,想知道,要喝到何時才能求得半分醉意。不再這般心焦難耐。 “爺,到地兒了?!币粋€趕車人進院喊人,另一個趕車人恭敬地掀了車簾… 霍改從空隙間往外看去,只見白墻綠瓦,確實是自家宅院。 “嗒嗒嗒……”遠處傳來急急的馬蹄聲。 趕車人皺了眉:“這人怎的在大街上縱馬狂奔,要是沖撞過來可怎么是好?!?/br> “誰這么沒公德心啊?!被舾墓馐锹犅曇簦材芨杏X到那馬兒跑得不是一般的快。 “不好,那馬兒沖過來了!”趕車人驚呼一聲。 “我擦。”霍改淚流滿面,難道自己繼搶劫之后又要遭遇車禍么,這鬼畜的世界!您別老虐身,換成虐心成么? 馬兒嘶鳴,似乎是在車邊險險停下了。目睹全程的趕車人臉色煞白。 “騎個馬有必要這么急么?”驚魂未定的霍改慢慢挪到出口,探出頭來。想看看那沒公德心的混蛋是誰。 “有必要,誰讓舍弟夜不歸宿?!比f思齊牽著馬兒站在車邊,滿眼血絲,滿身塵土,滿面不善。 霍改繼續(xù)淚流滿面,天從人愿,不虐身,改虐心了。 第48章 小弟乃拒人千里 那趕車人很有護主意識地擋在了霍改和萬思齊之間,厲聲喝道:“讓開些,沖撞到我家公子你擔得起么?” “他什么時候變成你家公子了?”萬思齊一開口,霍改瞬間有了置身于西伯利亞的錯覺,冰山貌似……發(fā)飆了。 霍改菊花一緊,不行,必須盡快把這兩撥人隔離開,要是萬思齊直接撞上了東方未明,冰山忠犬對上傲嬌女王,那結果絕對是……勾搭成基!他倆要是成了官配,爺還咋報仇??? “哥~”誓要阻斷東方VS思齊這對神奇CP的霍改伸出手,握住萬思齊的被風吹得干皸的手指,手中的肌膚寒鐵一般冰冷徹骨。 霍改眼波微動:當初自己坐了七日的馬車才到的坤城,縱然騎馬要比馬車快很多,但能在這時候趕來,萬思齊想必是一收到報信就連夜趕來了。他跑這么急做啥?難道家里出了什么變故,非要萬仞侖出馬才行,失蹤不得? “你的手好冷。”霍改將萬思齊的手捧到唇邊,輕輕呵氣,溫暖濕熱的吐息從唇間溢出,從指間一路攀爬上手背,然后緩緩蜿蜒開來。 這樣的溫柔呵護,太親密也太曖昧,萬思齊幾乎被那似有似無的溫暖灼傷,漫天大火就在身體里翻卷,燒得眼前一片迷蒙。 萬思齊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這好像是在街上吧?自家弟弟這么可愛乖巧的樣子怎么可以給別人看!于是習慣于吃獨食的萬思齊打算把手給拔回來,然而,身體卻違背了意志的命令,一動不動。萬思齊掃了眼在一旁看待掉的趕車人,臉,更冰了。 霍改邊充當暖爐邊偷偷打量著萬思齊:他咋沒反應呢?這雖夠不上扇枕溫衾,但好歹也算是一片心意啊,這萬思齊那眼神兒為啥還這么冷硬?難道一月多不見,這冰山殼子就變厚了,諂媚無效,狗腿退散? 見討好對目前局勢毫無助力,霍改腦中焦躁的小惡魔將小天使一腳踹飛,某個邪惡的把戲隨之浮上水面,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霍改停止呵氣,但雙手仍舊抓著萬思齊的手掌,抬起頭,開口道:“大哥……#¥%” 萬思齊放開牽著馬兒的另一只手,微微俯下身來:“你說什么?” 霍改似乎坐立不穩(wěn),一個后仰,手也順勢下扯。萬思齊不察,被霍改拖著雙手猛地往車上栽去。 “嘭” 萬思齊眼前一陣發(fā)黑,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席卷了全部神智,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