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一只手不老實(shí)地在她后腰上一陣摸索,引得任臻陣陣顫栗,回頭錯愕地看著他,原本是想故意弄濕他的墊子讓他跟自己睡一張床,卻不想這男人是狼,如此來勢洶洶。 時柏年低頭,輕輕吻上她的雙唇,沒有深吻,只是輕輕用唇描繪著她的唇形,“墊子濕了,我只能跟你睡了?!?/br> “你……” “噓,爺爺在隔壁?!睍r柏年低頭,咬住她的唇瓣。 清醒的任臻不似昨晚熱情主動,她只覺得渾身有電流劃過,生理的反應(yīng)嚇得她不知所措,她無意識呻.吟,“腰,腰疼。” 時柏年的動作頓了幾秒,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輕笑,還算克制了,手從她腿間緩緩撤了出來。 第35章 羅紅霉素 【今天, 我跟我暗戀的女神情感摩擦出了質(zhì)的飛躍/愉悅】 ——時柏年的婚后手札。 夜深了,今晚有人注定無眠。 簡斯琪躺在床上, 把這兩天關(guān)于非遺傳承人的新聞都看了一遍, 跟梁藝璇競爭的任臻已經(jīng)退出了候選人的角逐。 如果說這件事是她職業(yè)生涯中一個很大的砍, 按道理她應(yīng)該很傷心才是, 可今天年科長的種種表現(xiàn), 這事倒變得不痛不癢了。 她打開微信朋友圈百無聊賴地翻了翻, 看到梁藝璇今天又發(fā)了條鏈接, 這一次是條關(guān)于《傳承者》節(jié)目的預(yù)測宣傳,點(diǎn)進(jìn)去在里面翻了翻,無意間開看到了任臻的名字。 簡斯琪以為自己眼花,定晴一看,非遺宣傳員名單除去梁藝璇,最后一位便是任臻。 她咬了咬唇思忖片刻, 撥通了梁藝璇的電話, 作為高中同學(xué), 兩人互相問候了幾聲,話題不知不覺被她引到任臻的身上。 “她不是已經(jīng)落選了, 怎么還會有資格上這種大型的節(jié)目?” “領(lǐng)導(dǎo)覺得她有能力唄,估計(jì)是覺得可惜。”梁藝璇那邊蔫蔫地答, 倒不像是十分有興趣。 可簡斯琪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又繼續(xù)說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背景???而且我看她的作品也不是很好?!?/br> “沒聽說有什么背景,父母一個是石匠一個是提前退休的教師。” “她是色盲,況且已經(jīng)退出競選, 但突然又上這樣的節(jié)目,網(wǎng)友難免會高看她的能力水平,會對你產(chǎn)生影響的吧?”簡斯琪火上澆油,試探道。 “斯琪?!绷核囪谀穷^突然打斷她。 “嗯?藝璇你說。” “你是不是跟那個任臻有什么過節(jié)?” 簡斯琪渾身一頓,她抓住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沒,沒有啊?!?/br> “是嗎?”梁藝璇拖長了音調(diào),“既然沒有就別再跟我提這個人了,免得讓別人以為你是想借我的手整死她?!?/br> “我沒有這樣想?!?/br> “沒有最好。”梁藝璇的聲音冰冷,沒有意思感情:“斯琪,你跟我是高中同學(xué),我對你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么過節(jié),但凡是還是大度些好,每天活在好強(qiáng)和自尊心里,我都替你嫌累?!?/br> “你要想跟我這個老同學(xué)還聯(lián)系,以后就別再跟我提她,要報復(fù)就自己去報復(fù),但歧視色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是不想再用了。” 簡斯琪垂下手,看著黑掉的屏幕,她用力捂住砰砰砰快要沖波胸腔的心臟,當(dāng)一切心思被拆穿,她此刻只覺得無地自容和羞恥。 —— 任臻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身旁睡個熊一樣的人,多少有些別扭和不自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她悄悄下床上過一次洗手間,回來時因?yàn)榭床磺?,還是弄出了些動靜。 時柏年無意識睜了睜眼,在黑暗中看到她躺下,一只手臂環(huán)上去抱住她的腰,頎長的身體側(cè)翻緊緊壓著她,他沒有穿上衣,guntang的男性氣息滿滿縈繞著她。 任臻被他的動靜驚了下,微微側(cè)臉,“我吵醒你了?” 時柏年搭在她身上的手輕輕隔著被子捏了捏她的腰,他嗡聲:“幾點(diǎn)了?” “五點(diǎn)多一點(diǎn),天還沒亮。” 時柏年的手慢慢探進(jìn)被子里,近距離地給她按摩酸痛的腰,”那時間還早?!?/br> 雖然有些困倦,但他覺得做.愛這種事要比睡覺重要的多,這樣一想,他瞬間就精神了。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吻了吻任臻的唇,在被子里撫.摸她的身體,低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心地吸取著妖精的靈氣,“衣服怎么扣的這么緊” 任臻的臉頰緋紅緋紅的,她沒有回頭,只看到自己胸前的被子一鼓一鼓的,幾秒后,他終于除掉障礙,手感像裝了水的氣球,有種飄飄欲仙當(dāng)神仙的快感。 時柏年的掌心的走向再往下時,被任臻一把扣住手腕,他的嗓子也啞了,有些受不住,“讓我摸摸…”性感禁欲的嗓音低喃在她耳畔,又純又欲,她從來沒有見過時柏年這樣安耐不住。 “不行,我有話要問你?!?/br> 意志還是打敗了任臻身體中躁動的因子,她翻了個身面對她,時柏年立即低頭親吻她的唇,有點(diǎn)不依不饒,甚至還輕咬了一口,作為她中途叫停的懲罰。 任臻按開床頭柜壁燈,夜色朦朧,比起白天的冶容秀色,任臻在鵝黃的照明燈下,更顯的妖媚溫柔,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你說。”他的嗓音像是含著砂礫,沙啞的不像話。 “時柏年,你喜歡我嗎?”躺在一張床上說這些話本就比較難為情,如今還開著燈,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用了多大的勇氣和膽量。 就只為了滿足她多日以來的好奇心和一點(diǎn)希冀。 時柏年翻身壓在她身上,雙手牢牢撐在她臉頰兩側(cè),他凝望著她,黑漆漆的眸子很深,像是一把鉗子緊緊抓進(jìn)她的心里,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喜歡?!?/br> “那你呢?”時柏年貪戀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磨挲著她的紅唇貝齒,慢慢伸進(jìn)一根食指到她嘴里攪了攪,“你喜歡我嗎?” ‘喜歡’兩個字,加上這個極具暗示性的動作讓任臻大腦一陣眩暈,她在錯亂中狠狠咬住他不安分的食指,頂著近乎熟透通紅的脖子,像是癡傻般:“我也喜歡你。” “呵……”時柏年突然低頭,緩緩地笑了,他的笑聲很有磁性,也十分悅耳,想春日里消融的冰雪,聽到耳里很是舒服。 “你,你笑什么?”任臻看著身上的人。 “我開心。”時柏年抬起眼皮,深深地看著她,“我是不是還沒叫過你老婆?” “叫…叫過的吧。”那天他喝醉,在沙發(fā)上抱著她的腰,叫了沒有一百聲老婆,怎么也有三五十聲。 “老婆……” 在他熾熱的目光下,任臻感覺自己羞的無地自容,臉頰微微發(fā)燙,她目光游離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爺爺說,月底叫我爸媽商量我們的婚禮,趕在年前辦完?!?/br> 時柏年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吸.吮,語調(diào)含糊在她嘴里:“聽你的。” 他jin蟲上腦急促地喘息,此刻已經(jīng)懶得聽她講這些跟床上無關(guān)的事情,按住她的手在頭頂,肌膚碰到的時候,任臻明顯感覺到他體溫上升。 “等等!”她迅速叫停。 時柏年卻置若罔聞,技巧地研磨著浪濤江水,品嘗著眼前這道甜糯的點(diǎn)心。 “我來大姨媽!”任臻見他不停自己說話,嘴里唔地低吼道。 時柏年身體一頓,終于舍得分開甜蜜的吻抬首看著她,男人粗糲的食指輕輕抹掉她嘴角的銀絲,另一只手去探究她話中的虛實(shí)。 也終于,背脊一僵。 沉重的大熊像是xiele力,倒在她身上,束手無策十分憋屈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任臻低低地笑:“剛才覺得肚子疼,就去廁所看,提前了三天?!?/br> “剛剛怎么不說!”時柏年懲罰似得咬住她伸來的手指,很輕,但也沒松開,“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任臻沒有否認(rèn),只說:“我想把你又欲又純的樣子記住,省的被人還以為年科長你性冷淡?!?/br> “不許說出去!”時柏年緊緊抱住她,“床笫之事,不可外傳。” “去你的!” 本以為抱著能紓解一下他的欲/望,但時柏年的身體越來越熱,又不得不下床去沖澡,穿拖鞋時聽到任臻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他無奈卻拿她沒一點(diǎn)辦法,只能裝作慍怒放下狠話:“日后有你受的?!?/br> —— 兩人鬧騰完沉沉睡去,天邊漸漸冒出魚肚白,又是一天清晨,不過這天也太甜蜜了些。 他們在同一時間睜開雙眼,不知是誰先主動投懷送抱,彼此在彼此懷中。 “早?!?/br> “早?!?/br> 時柏年親了親她的黑發(fā),掀開被子起身去洗漱。 今天爺爺在,他要準(zhǔn)備早餐,一會再哄些好話,把老人家好好送回去才行,不然在這里也影響他跟任臻辦事。 既然是爺爺?shù)某霈F(xiàn)讓他跟任臻的感情迅速升溫,他是大孝孫,今天一定會幫爺爺,讓奶奶主動打電話來請他回去,算是給倔強(qiáng)的老人家一個臺階下。 時柏年開火煮了幾枚雞蛋,從吐司機(jī)里取出烤好的切片,時爺爺從樓上下來,頂著兩個黑眼圈。 “爺爺,昨晚沒睡好?”時柏年把熱好的牛奶推過去,“是不是床太軟了?等下我叫家具公司給你換一個硬點(diǎn)的床墊?” “不關(guān)床的事,還不是聽見你跟你媳婦大半夜不睡覺,竟折騰?!睍r爺爺氣勢洶洶坐在餐廳里,控訴道。 任臻腳下一滑一把抓住樓梯扶手穩(wěn)住,聽到這話,差點(diǎn)讓下樓的她不小心失足摔下來。 時柏年背脊一頓,他回頭,詫異地皺了皺眉毛:“爺爺您不是耳背嗎?” “哼?!睍r爺爺冷嘖了聲,“要生就趕緊生,我的日子不多了,也該早點(diǎn)抱個孫子了。” 任臻飛快跑下樓,嬌羞道:“爺爺你說什么呢!”她趕緊給時柏年使了個眼色,但被他躲了過去,連忙應(yīng)聲,“知道了爺爺,我今晚努力點(diǎn)?!?/br> 任臻‘啪’的一下捂住臉,這種事還是不要給長輩說了吧?羞死了。 時爺爺被強(qiáng)塞了一口狗糧,頓時覺得沒胃口急了,吃兩口飯直接起身:“你們早吃了早上班吧,我也回去了?!?/br> 時柏年笑了笑,調(diào)侃:“不等奶奶給你打電話叫你回去了?” “胡說!”時爺爺扯著嗓子拍案,“你奶奶昨晚就給我打電話道歉了,她哭著喊著求我快回去呢。 ” 時柏年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啊,那奶奶還真是挺離不開你的?!?/br> “可不是?!睍r爺爺坐電梯上樓,沒幾分鐘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下來,“我走了,在這里你們也沒有二人空間,星星,記得通知你父母訂婚的事?!?/br> 任臻追上去給他開門,“爺爺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我們也不放心?!?/br> “不用了,李特助就在門口等我?!睜敔斦f完穿戴好衣服就走,時柏年攬著任臻的腰把他送到樓下,看著爺爺被李特助攙扶到轎車?yán)铮袊@:“還是我爺爺懼內(nèi)。” 任臻揚(yáng)眉,“是嗎?不是說奶奶跟他道歉了?” 時柏年對她露出了一個你也信的表情,“那是爺爺給自己臺階下,要不是他年紀(jì)大了,今天準(zhǔn)能跪一天的搓衣板。” “是嗎?”任臻將信將疑。 時柏年摟著她的腰坐電梯上樓,“我小時候沒少見爺爺跪搓衣板,我奶奶可是個厲害人物,強(qiáng)勢著呢?!?/br> “那你想跪嗎?”任臻狡黠地抬頭看他,眼中隱隱有星星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