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嗅薔薇_分節(jié)閱讀_89
這邊話音還未落,戰(zhàn)無野便立即接口:“完微抬首,笑著看向賈郁。 此時不必說一個字,賈郁就已經(jīng)吹胡子瞪眼了,他是被這戰(zhàn)家的小子給嚇到了,見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但沒見過這么唬的,戰(zhàn)家在戰(zhàn)場上一向是不懼死的威名,大宛人倒是無人不知,卻沒想到在賭石上也是這性子,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不傾家蕩產(chǎn)不罷休的氣勢。 就算賈郁是賭石老手,此時也不由的心驚膽顫起來。 不必說賈大人,就是周圍的那幾個看熱鬧的也都呆住了,掌柜子往紙上記數(shù)時,手都在抖,激動的發(fā)抖,這可是近些年來賭得最大的一次彩頭,說出去他碧玉苑面上有光啊,風頭立即就能壓其它石場一頭。 周圍人此時都看向賈郁,有得興災(zāi)樂禍,有的則是暗暗羨慕,大家都明白,這回賈大人可真是揀了個大頭,賺到了。 可是賈郁現(xiàn)在心里的煎熬,別人卻無從體會,明明知道自己會贏,但是又極度心虛慌恐,這不安的感覺讓他心下一陣惱羞成怒。 這戰(zhàn)家小子這么咄咄逼人,是想要輸?shù)魬?zhàn)家的底?不過,他輸光了不要緊,到時戰(zhàn)浩天那老家伙若是就此遷怒到自己身上,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這么一想不由得反而松了口氣,仿佛終于為自己找了個不賭的借口一般。 況且這一把贏了就到手一萬五千兩銀子,也足夠了,其它人的幾千兩銀子給他就是了,也別讓戰(zhàn)無野輸?shù)锰y看。 最后填彩頭在賈郁和彩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和彩就是當賭到只剩下最后兩個人時,在不可以棄權(quán)的時候,其中一方如果不想再加價,就可以和彩的方式結(jié)束賭彩。 戰(zhàn)無野開價一萬五千兩,賈郁一萬兩,如果解開石頭后是紅翡,賈郁賠一萬五千兩,若是開兩色以上,戰(zhàn)無野賠一萬兩,在解石后三天內(nèi)交付。 二樓的賭石都是大宛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份顯貴,又有碧玉苑作擔保,在銀錢方面絲毫不必擔心,若是一旦對方叫出了數(shù)目,到最后卻拿不出銀兩來,自會有碧玉苑出面,將記錄交與官府,大宛的律例對賭石方面是極為寬松有利的,也有專門管此事的府衙,到時會強制公開變賣輸方的房產(chǎn),兌足數(shù)目后交與贏方。 所以,沒人敢在錢上耍賴玩橫,若是當真由官府出頭,丟足面子不說,房產(chǎn)大多都被賤賣,其中私扣的油水恐怕就更加不計其數(shù)了,這對輸?shù)囊环絹碚f捐失極大。 一會的工夫,幾個解石的大漢便帶著工具低頭恭敬的走進來,先用屏風圍在要解的石頭周圍,然后再麻利的往石頭上淋上水醒一下,然后便開始動手解了。 這時不僅賈郁緊張起來,連其它看熱鬧的也都圍上去,也不介意會不會有碎石濺落到身服上,都紛紛摒住呼吸,想知道這一場不菲的彩頭,到底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雖然眾人都知道賈郁的勝率大,但是賭石的風險就在于其不可預(yù)測性,說不準這塊石頭是塊胚石,里面興許只有開窗部分的一小塊紅翡,那這彩頭也最就換作是戰(zhàn)無野贏了。 戰(zhàn)無野卻是返回到座位處,拉過徐長清仍有些涼意的手,給他捂在手里搓著,烤著火炭,徐長清近些日已有些習慣他這么親昵的舉動了,知道即使用力抽手,戰(zhàn)無野也不會松開,也就索性隨他了。 坐下時瞥了戰(zhàn)無野一眼,實在有些看不透他,這家伙怎么會這么相信自己,如此篤定這塊就是紅翡?若一旦不是的話,他又要如何收場?難道當真賠上一萬兩銀子? 其實,說到底他一直心存懷疑,懷疑戰(zhàn)家人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樣修練著某些霸道的功法,能夠窺探到石頭內(nèi)部,否則的話,戰(zhàn)家人為何如此喜歡賭石,府里出經(jīng)常能看到有石頭運進運出。 不過今日看樣子,似乎又不像,否則戰(zhàn)無野便不會讓自己代他選石。 想來想去,可能是因為自己上次選到塊極品藍水,所以戰(zhàn)無野單純的相信自己的眼光,認為他有賭石運…… 正想著,那邊解石處發(fā)出一陣陣驚嘆聲。 “天啊,是亮紅翡?!?/br> “賈大人,你輸了,這真是一整塊紅翡,還是塊極品亮紅翡?!?/br> “少胡說,還有一半沒擦完,也許下面會帶黃帶紫也說不一定……” “你開玩笑呢,底下的石皮都是紅色的,哪會有黃翡和紫羅蘭色,這塊分明就是塊紅翡。” “這么一大塊極品紅翡,我玩賭石這么久也還第一次見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