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神厭棄的男人_分節(jié)閱讀_103
“什么事?”路昭的心臟狂跳起來。 “這件事。”冀恒微微一笑,然后就抱住路昭親上了。 累積了兩個多月的思念噴薄而出,不夠,僅僅是擁抱還不夠,不夠,僅僅是唇齒交纏遠遠不夠。 短暫喘息的間隙,冀恒抱著路昭轉了一個圈,然后將人抵在墻壁上繼續(xù)親吻。 對方火熱而強悍的掠取讓路昭失去了抗拒的能力,他的身體如同處于失重狀態(tài),綿軟、虛浮、又無力,最后不得不攀附在冀恒強健有力的臂膀上,才能支撐站立。 冀恒的唇舌離開的時候,路昭還因為缺氧而眼前發(fā)黑,他茫然地靠在墻上,然后頸間一熱,皮膚感覺到了濕黏的吮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喉結被人叼住了。 這個部位? 路昭真沒想過喉結也是可以親的,身體要害被人掌控的恐懼,帶來了自我獻祭般的微妙刺激感,讓他的腦子轟然炸開,思維潰散地一塌糊涂,只能咬住下唇極力忍耐。 過了一會兒,冀恒終于放過了路昭的頸項,換了個方向轉而把人抱到了床上。 路昭還在暈眩迷離之中,身體已經被放倒了,恍惚發(fā)現冀恒的膝蓋就頂在自己的雙腿間,對方一手撐在床單上,一手正順著他的小腿在游移。 自己露胳膊露腿的短款睡衣和對方穿得嚴絲合縫的準將制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下意識的覺得這樣不好,路昭伸手去推冀恒的胸膛。 冀恒摸到路昭大腿外側的手抬了起來,握住路昭的右手,親了親手掌心,然后順著手腕、小臂往下親,親到上臂內側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那片皮膚上,紋身般印著一串數字。 “這是什么?”冀恒停下來問路昭。 路昭偏了一下頭,“哦,那是……生物臂的序列號。” 冀恒握住路昭右手腕的力道緊了緊,然后松開,很輕柔地放下,慎重地就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一樣,“對不起,路昭,對不起……” 冀恒的道歉讓路昭清醒了一點,“啊,不用的,沒關系,而且又不是你的錯——” 冀恒想起在安達因的最后一夜,自己確實對醉酒的路昭解釋過這件事,“你還記得?” “我記得?!甭氛颜f。 路昭凝視冀恒的眼神溫柔而清澈,雖然那一夜醉得厲害,但他還是牢牢記住了這件事情。他早該明白的,冀恒怎么可能會是那個人呢? “路昭……”冀恒微微俯身,向著路昭的臉頰靠近,神情變得迷離而虔誠,“我愛你”,一個吻落在了對方的鼻尖上,他抬了一下頭,然后又垂下,輕輕含住對方的嘴唇,舔舐、糾纏,同時繼續(xù)告白,“我愛你,路昭,我愛你……” 被冀恒一連串的‘我愛你’沖擊得臉紅耳熱,路昭喃喃接口,“我也愛你……” 聽到路昭的回應,冀恒開心到無以言表,他又捧著路昭的臉親了好久,直到路昭的唇瓣都有點紅腫了。 “你又咬人。”路昭小聲抱怨。 “對不起,我……情難自禁?!奔胶阗r罪,又安撫似的輕輕吻了吻路昭的下巴,然后側身擠在路昭身邊躺下。 軍服的布料碰到了路昭裸丨露在外的皮膚,每一次摩擦和接觸都像點燃了一簇小火苗,會帶來體溫升高的效應。 “你——”路昭想問冀恒該不會是打算這樣和自己一起睡覺吧,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被冀恒拉了過去,對方先是揉捏了一下無名指的指節(jié),然后把一樣東西套了上去。 “什么?”路昭抬起自己的左手,就看到那里已經被戴上了一枚戒指,款式很簡單,閃著銀藍色的金屬光澤。 “這是我為你做的戒指?!奔胶憷氛训淖笫?,逐一吻著那些纖長的指尖。 “你做的?”路昭很意外,“什么時候?” “那次去旋光之前?!?/br> “那么早……” 其實還要更早,在銀霜城看到里奧給路昭送戒指之后,冀恒就決定親手為路昭做一枚戒指。他年少時曾喜歡給自己打造武器,因此做枚戒指基本沒什么難度,難的是怎么送出去。去旋光之前他把這枚戒指帶上,是打算在告白成功之后就送給路昭的,當然,因為那場告白相當失敗,所以戒指在他身邊又多留了好幾年。 “嗯,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了?!奔胶阍絹碓酱_定自己是對路昭一見鐘情了,所以就毫不客氣地延伸了自己的暗戀史,“在瀚海高原,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可愛?!?/br> 路昭非常羞愧,他當時都沒記住冀恒的臉,出于補償,他主動湊過去親了親冀恒,只是兩人的唇瓣一旦接觸上,自然就沒那么容易分開了。 冀恒翻身,把路昭壓到了身下,一邊貪婪地親吻,一邊上下其手、不斷摸索。 火熱的吻順著臉頰、脖頸,來到了鎖骨,然后又跳到右臂內側那片印著生物臂序列號的皮膚上,手臂內側的皮膚本來就比較細膩和敏感,冀恒的親吻帶來一波波的熱流,路昭禁不住輕輕顫栗,陌生的欲丨望如潮水般在血管內奔流,幾乎吞噬了他所有意志,他驚喘著,發(fā)出意義不明的低哼。 那聲音壓抑而隱忍,但在冀恒聽起來卻意外的誘惑,簡直令人血脈僨張。 原本純粹憐惜的心態(tài)被這一記呻丨吟打斷了,冀恒發(fā)現自己已然無法繼續(xù)忍耐下去了。 色授魂與,心愉于側。 好想得到這個人,讓他徹底地屬于自己。 但是不能傷害對方的底線讓冀恒硬生生停住了動作,他低頭看向身下之人。 路昭雙唇微啟,困難的吸著氣,失神的雙眸之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路昭……我可以繼續(xù)嗎?”冀恒問。 再迷糊,也該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路昭活了二十幾年,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很害怕、但又不想拒絕,也無法拒絕,只能發(fā)出一個細如蚊吶的聲音。 “嗯。” “真的嗎?”冀恒怕聽錯了,還想再確認一次。 神智稍事清醒的路昭又羞又惱,“可以,但是不能咬人?!?/br> 冀恒輕笑一聲,“好,不咬你,我保證……” 最后,路昭才知道原來咬人并不是最過分的,以及真的很痛……但是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