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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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子再小也是怕大人的,聽徐湘湘這么一問,他立刻搖頭:“令哥兒不是壞孩子?!?/br> “那不是壞孩子,你是不是要對你推倒的人道歉?”徐湘湘看著他。 魏令聲音如蚊吶一樣,“對不住?!?/br> 陽哥兒一貫心大,聽他說了對不起,便笑:“你道歉了,那你是好孩子,我還是把你當(dāng)朋友,我爹爹跟我定做了一個大木船,我做們?nèi)澊貌缓???/br> 劃船?這對魏令的吸引力可太大了。 他從出生就沒出過幾次門,不像徐湘湘小時候?qū)π雰宏柛鐑嚎吹暮車栏瘢情L大了,卻什么地方!方都帶著他出門,陽哥兒從來不嬌氣,性格特別好,在哪兒都能跟大家玩成一片。 秦寶心氣惱徐湘湘自作主張,但是看兒子歡呼雀躍,她想攔也攔不住。 等孩子們離開了,徐湘湘才對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道:“方才我一時沒忍住,您千萬別見怪?!?/br> 魏老夫人豁達的很,“你做的是對的,我又如何會見怪,當(dāng)年我們世子也是早年喪父,小時候調(diào)皮,我藤條都抽斷了幾根?!?/br> 說罷,她又看向秦寶心,“世子夫人,多有得罪了?!?/br> 好話都讓你說了,秦寶心氣惱,但是知道自己若是小題大做,又會淪為笑柄,似徐湘湘和秦寶茹這樣的人常常笑里藏刀。 玩了一會兒,孩子們瘋跑進來,魏令臉蛋也是紅撲撲的,還牽著陽哥兒的手,老夫人拿著帕子替他擦汗。 徐湘湘便道:“我煮了點冰鎮(zhèn)蓮子羹,你們快來喝吧?!?/br> 陽哥兒是被考習(xí)慣了的,立刻挺起小胸膛,“娘親,快點考我,我要喝冰鎮(zhèn)蓮子湯?!?/br> 秦寶心暗暗吐槽。 卻見徐湘湘問道:“你們今日既然在屋子里劃木船玩,就得跟我說一句成語?!?/br> “刻舟求劍?!标柛鐑黑s緊道。 徐湘湘豎起大拇指,然后又看了魏令,魏令臉一下通紅,徐湘湘笑道:“令哥兒,我問你,今天你們雖然在地上劃船,可是如果船在河上,現(xiàn)在天天下雨,船是不是會高啊?” 魏令點頭,徐湘湘便道,“這就是一個成語,水漲船高,記住了嗎?” 魏令又重復(fù)了一遍,徐湘湘才讓他喝冰鎮(zhèn)蓮子。 秦寶心想,喝個蓮子羹都嘰嘰歪歪的賣弄,魏老夫人問起陽哥兒啟蒙,徐湘湘便道:“他是今年才啟蒙的,但是他從三歲開始,我和他爹爹便教他把《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增廣賢文》全部都學(xué)了。” 魏老夫人心中一動,不由得道:“那我們令哥兒能同陽哥兒一道學(xué)嗎?” 第119章 反應(yīng)太大 沈矜是狀元之才,徐氏的父親叔叔祖父也都是進士出身,若是能在這里讀書也是極好,就是不知道徐湘湘答不答應(yīng)。 若是旁人當(dāng)然是忙不迭答應(yīng),但是徐湘湘是很在意孩子學(xué)習(xí)的,沒有一口答應(yīng),只是問:“令哥兒學(xué)到哪兒了?若是和陽哥兒進度一樣,我是肯定沒什么意見的?!?/br> 別說什么有侯爵如何,沈矜的爹還有個虛爵呢,一年因為這個爵位還能拿點糧食呢,可那又如何。 秦寶心不忿,“我們令哥兒也是學(xué)的很不錯的。” 這個不錯,就不知道是有水分還是真的,徐湘湘便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讓令哥兒先來,我相公先教他幾天,這樣再跟陽哥兒一起?!?/br> 魏老夫人是個有見識的人,她聽了喜出望外,“這當(dāng)然是好?!?/br> 沈矜可是神童,十八歲就中了狀元,這樣的人平時哪里請的來,他教導(dǎo)令哥兒,自然受益匪淺。 看魏老夫人的神情,徐湘湘心中了然,這許多事情一開始就答應(yīng)的過快,反倒是讓人不珍惜,不如設(shè)置個小障礙,或者先小小的拒絕,再答應(yīng),旁人感激之情就會更甚,這便是迂回戰(zhàn)術(shù)。 “大奶奶,大爺回來了。” 原來是沈矜回來了,徐湘湘還未說話,陽哥兒就喜的拍手:“爹爹來了?!彼d奮的拉著魏令道:“我早上跟我爹爹說了今日跟我?guī)椆模业隙〞Щ貋砹??!?/br> 徐湘湘先跟仆從道:“跟大爺說一聲,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在此,他先過來請安吧?!?/br> 雖說男女有別,但是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年紀(jì)足足比沈矜大了二三十歲,倒也不必避嫌,至于秦寶心在這兒,但徐湘湘在,也不必刻意避諱。 近距離看沈矜,魏老夫人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沈矜果真是名不虛傳啊,人中龍鳳,他的兒子虧就虧在人家這身氣質(zhì)上了。 沈矜請完安后,陽哥兒便上去了,他笑道:“就知!知道你還記得,喏,爹爹可是說話算話,都帶了,你和你的小兄弟一起去玩吧?!?/br> “我還要飛飛?!标柛鐑盒Α?/br> 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人家都說慈母嚴父,他們家卻完全不同,對陽哥兒都跟自家的小伙伴一樣,他舉起陽哥兒,陽哥兒“咯咯咯”的笑,沈矜放下大兒子后,看到魏令也一臉羨慕,他也過來舉起他,秦寶心看的一臉緊張。 魏令放下來的時候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就很高興,徐湘湘便拉著魏令過來:“明天就過來這邊和陽哥兒一起讀書,好不好?” 她這么一說完,魏令下意識的看秦寶心,秦寶心則扯了扯唇,“這件事兒還得跟世子商量一下?!?/br> 徐湘湘也不勉強,又說起其他的事兒來,倆小孩兒倒是相處的很不錯。晚飯徐湘湘準(zhǔn)備的異常豐盛,陽哥兒已經(jīng)能夠自己動手吃飯,一舉一動和他爹非常像,魏令卻還要下人伺候,二人看起來實在是很不一樣。 甫一吃完飯,沈矜才帶著關(guān)內(nèi)侯世子魏昭過來,顯然這位世子已經(jīng)來了許久了,只不過聽說他們在吃晚膳,故而,沒有直接打擾。 秦寶心看到丈夫了,才略放心。 不管怎么樣,可不能讓兒子過來這里,她看的出來兒子是很喜歡徐湘湘的,就跟她帶兒子回娘家之后,秦寶茹也是這樣討兒子喜歡,后來鬧著要去黃家做客,還好她制止了她,日后他也不記得這一茬了。 原本這樣相安無事最好了,她的爹娘成了秦寶茹的爹娘,她的丈夫曾經(jīng)也是秦寶茹的裙下之臣,她只有一個兒子了,她絕對不會讓兒子也掙脫她。 但是關(guān)內(nèi)侯家的事情,終究還是不是她說了算,這一回來,老夫人便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魏昭了,還道:“你媳婦兒不太清楚吳興沈氏是什么樣的存在,沈矜我就不說了,他的夫人確實很會教養(yǎng)孩子,你是不知道沈穆和令哥兒坐在一起的時候,那沈穆一看就端儀出眾。才五!歲的孩子,就幾乎能把人家七八歲學(xué)的東西全都會了?!?/br> 魏昭沉聲道:“兒子也覺得沈矜是個可相交的人,今日我和他見面的時候,他正在寫治水策,兒雖不才,但是看他寫的,倒也極為佩服,確實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他才剛來,便知道江夏積弊在哪兒?!?/br> 老夫人含笑:“再者他是吳興沈氏的人,同時又是科舉取士,皇上所信任的人,這樣的人比之那種立場太明顯的要好太多了?!?/br> 比如蘭家是某派,李巡撫又是另外一派,秦家呢又是一派,親近誰也不好,難得沈矜立場不鮮明,這樣的人倒是好親近。 妻子說起來倒也不是什么壞人,只是眼界太有限了。 魏老夫人便道:“可我也不能跟著你們一輩子,我年輕的時候好強,落下一身病痛,如今也不過是強忍著,熬死你叔父,你便是名正言順的關(guān)內(nèi)侯了,咱們家就再也不用受任何人掣肘,我也就放心了。你媳婦兒她的性格就那樣了,可令哥兒卻不能跟她一樣,成日里畏縮,這樣養(yǎng)個兒子跟養(yǎng)姑娘似的,又有什么用?!?/br> “您說的是,兒子回去也跟她說一聲?!蔽赫训?。 因為這些年秦寶心跟□□關(guān)系也一般,魏昭雖然尊重這個發(fā)妻,但也知道秦寶心影響不了什么,若是秦寶心見識不多,卻又阻攔,還請□□的人過府參與,他還得準(zhǔn)備準(zhǔn)備,可是秦寶心輕易不會帶兒子回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給了她好幾年的時間,不動聲色的看她如何教導(dǎo)兒子,其結(jié)果都令他非常失望,即便沒有沈夫人這神來一筆,他也會考慮為兒子延請名師,逐漸拜托婦人之手,可以說這件事情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可他沒有料到秦寶心的反應(yīng)卻如此之大。 第120章 警告徐湘湘 “夫人,沈矜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能去他家求學(xué)可是很不容易的,沈家又是名門大族,令哥兒和他們家往來是很好的事情。”魏昭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反對。 秦寶心想自己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再一次的發(fā)生了,她輕搖臻首,“令哥兒在家自然會請先生教導(dǎo),何苦去他家,若是那沈矜的兒子想來,也該來我們家才是啊。”說完,她又對魏昭道,“世子,你久在外面,可能不知道沈矜的夫人是個極擅長鉆營的,誰知道她如此苦心接近咱們是為了什么?咱們湖廣歷來文人就多,官學(xué)多的是飽學(xué)之士,如何還要去她家?” 魏昭冷笑:“婦人之見,你是能找到飽學(xué)之士,但是湖廣能夠二十多歲就任堂官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徐庶,此人便是沈夫人的親祖父?!?/br> 他其實是有點后悔的,尤其是在婚事上,總以為王府培養(yǎng)出秦寶茹那樣的姑娘,想必對自己親生的女兒應(yīng)該會教養(yǎng)的更好,哪里知道如此小家子氣啊。 他話音剛落,便見秦寶心道:“世子,這個事兒我不同意,令哥兒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看著他被人管束。”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 而沈矜倒是不擔(dān)心,他高興的跟徐湘湘說:“關(guān)內(nèi)侯世子是個極明白的好人,我跟他說了治水之策,他也是十分支持的?!?/br> 只要讓沈矜和關(guān)內(nèi)侯世子搭上線,這事兒就成功一大半兒了。 至于魏令來不來就是他的事情,能來,那就多一個籌碼,不來,也罷了。 那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是個好人,可以相交,日后還是可以多往來的。 倒是晚上讓她們高興的是蘇卿憐來了,她見到徐湘湘便松了一口氣,徐湘湘則道:“你怎地來的如此晚?我都差點以為你不來了?!?/br> 蘇卿憐擦擦汗,“表姐,不是我來的晚,是我中途有事絆住了腳,我沿途幫人破了個案子才過來的?!?/br> 徐湘湘對案子倒是沒什么好奇的,只是不懷好意的笑道:“不知道你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艷遇?” 蘇卿憐臉紅了一下,“表姐你是越發(fā)愛開玩笑了?!?/br>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笨此臉幼拥故窍裼悬c情況。 一回來,蘇卿憐閑不住,便要求去有司衙門任職,沈矜為了保持公平,便請了湖廣的仵作過來跟蘇卿憐打擂臺,蘇卿憐倒也不怕。 只是她一個女人要做仵作衙差,頗讓湖廣的女人!人們驚訝。 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還專門請徐湘湘帶著蘇卿憐過去說話,徐湘湘心道,年紀(jì)大了就是愛湊熱鬧,她倒是帶著蘇卿憐去了,去之前跟蘇卿憐說了一下湖廣的關(guān)系網(wǎng),蘇卿憐嘆道,“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表姐,你放心,我是不會亂說話的。” 跟關(guān)內(nèi)侯老夫人見面的時候,徐湘湘壓根不提起什么讓魏令去念書的事情,只當(dāng)沒有這件事情發(fā)生,照樣只是跟老夫人嘻嘻哈哈。 魏老夫人拉著蘇卿憐上下打量,“你這模樣可不像是仵作,生的太柔弱太漂亮,倒像是個江南雨巷的姑娘?!?/br> 可不是嗎?蘇卿憐生的是那種柔弱的漂亮,一看就是霧蒙蒙的,讓人呵護。但是現(xiàn)在的她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她現(xiàn)在最不愿意的就是旁人夸她的容貌。 她看了徐湘湘一眼:“老夫人實在是過獎了,我喜歡做仵作,喜歡追查案件,如今我騎馬射箭樣樣都會了,但是就是常常被外表連累,大家看著我就覺得我仿佛要人保護似的。” 魏老夫人桂姜之性,老而彌辣,她看的出來蘇卿憐雖然言必稱徐湘湘為表姐,但是看起來明顯就是下屬對上峰的模樣,倒是有趣。 “老夫人,其實我表姐也問過我說成婚一事,但是我以前過的太過糟糕,現(xiàn)在想為自己活?!碧K卿憐不愿意讓旁人認為徐湘湘僅僅是利用她,或者不cao心她的終身大事,所以自己說了出來。 因為她很清楚徐湘湘的為人,關(guān)于她的過去,她都不會跟旁人提的,這就是菩薩心腸。 魏老夫人正欲說話,又看到秦寶心過來了,徐湘湘忙起來行禮,蘇卿憐也連忙跟著行禮。秦寶心看著徐湘湘身畔站著的嫵媚的女人,一下全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目的,送她的表妹過來,日后同她分庭抗禮,反正老夫人也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王府也對她漠視,日后這侯府說不準(zhǔn)是誰說了算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寶心一來,氣氛好像就變得冷淡起來,魏老夫人也沒好意思再問,徐湘湘便道:“我們就不多留了,我表妹過會子好有事,這天兒眼見又要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br> 魏老夫人笑道:“好,日后再找你來說話?!?/br> 其實每次徐湘湘來,她真的都挺高興的,她的兒媳婦既不會逗趣也不會說笑話,連哄她也不會,成日悶坐著,她不來倒也罷了,每次她讓令哥兒過來不到半個時辰她就會追過!過來,好像她這個做祖母的會害了自己的孫兒一樣。 婆母的不高興,秦寶心心中很清楚,只是她也知道她就是做不來那樣的事情,就算做了,也會淪為笑柄。 但是每次徐湘湘一來,婆婆對她的厭惡就會加深一層,她勢必要找那位好好談?wù)劻恕?/br> 蘇卿憐做仵作的路很是順利,一來是湖廣女性地位極高,許多家中當(dāng)家做主的都是女人,二來蘇卿憐確實出色,尤其是驗尸能力,強過不少人,她公開贏了之后,便很順利。 蘇卿憐的事情過后,徐湘湘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秦寶心,她過來時也沒有下帖子,不知道是不想讓人知道還是怎么樣。 但徐湘湘還是挺熱情的迎了她進來,秦寶心道:“沈夫人,我有話跟你說,不知道你能否屏退左右?” 她想知道她有什么話要說,等人走光了之后,秦寶心才道:“我是個直性子的人,所以有些話就直說了,沈夫人,我知道你和我們老太太要好,只是我們老太太身體不是太好,你一來,她倒是要專門招待你,每每你走過,都要找府里的大夫來看,所以我是來拜托你……” 秦寶心呷了一口茶,“是啊,我婆婆就是這樣的人,即便自己心中不快,也會忍住的,當(dāng)然了,不知者不怪,你不清楚,我肯定是要跟你說清楚的,否則,到時候我婆婆要是如何了,你被責(zé)罰了,我肯定是看不過去的?!?/br> 她說完,又笑道:“沈夫人剛來湖廣,些許規(guī)矩也許不清楚,我不是個好事者,但是既然知道了,肯定要跟您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