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準(zhǔn)瞎撩我[重生]、誰敢說我是女配![穿書]、反穿書之王者重臨、小飯館、帝國的情敵、前男友、劇情似乎哪里不對[末世]、快穿之我虐初戀千百遍、不準(zhǔn)瞎撩我、重生之宮斗炮灰的歸來
她看了看遠(yuǎn)方,又有些訝異的指了指鄰近船只,“那不是楊大娘嗎?” 汀蘭也瞇眼一眼,“您眼睛尖,還真的是,她們應(yīng)該是從全州過來的吧?!?/br> 到了第一個口岸停下的時候,沈矜拉住她:“你別跟她們往來,小心惹禍上身?!?/br> 這是什么意思?徐湘湘皺眉看著他,沈矜解釋:“汪直一直沒上我們的船,若是你,你會選誰呢?”全州和湖廣非常近,只需要帶個消息,楊家肯定幫忙。 “楊澤聽說因為辦案得罪了大人物,雖然我也知道可能也沒事,但是楊大娘這樣的人,!,是希望楊兄步子邁大一點,這樣子汪直的忙旁人可以不幫,她卻是要幫的。” 可是,徐湘湘不解:“你不是讓江達(dá)安排汪直上船嗎?他怎么……” 沈矜笑道:“狡兔還有三窟呢,汪直為人狡猾,必定不敢明面上就成為靶子,若非是我們知道這幾樁事情,誰會想到?!?/br> 幾乎敢斷定汪直就在楊大娘和楊娘子的船上了。 “那你說她們要有事,咱們要不要幫忙呢?” 沈矜挑眉:“幫啊,怎么不幫?!痹摮鍪值臅r候再出手嘛,否則一開始就把汪直放在他們船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白犧牲了,不要怪他會算計,得想想嘉德帝對臣下簡直就是一塌糊涂,這次能升從一品,估計是老相爺提供的,嘉德帝再讓自己人去掌管湖廣這個糧倉罷了。 一切都是利益,那你又何必讓人跟你賣命。 “矜大meimei,我想喝米酒。”徐湘湘逗他。 沈矜左右看了一下,咯吱她,“讓你笑我。” 徐湘湘笑的喘不過氣來,又打了他幾下,陽哥兒進(jìn)來看見娘親和爹爹鬧騰,連忙帶著蘊(yùn)哥兒擠在她們中間。 沈矜摸了摸倆個兒子的頭:“今天跟爹娘睡,好不好?” 陽哥兒喊的大聲:“不好?!?/br> 不好?徐湘湘笑著對沈矜道:“你兒子知道男女有別了,這倒也是個好事?!?/br> 那沈矜就道:“那住在我們隔壁,好不好?你娘肚子大了,平日你們小哥倆多來陪陪你娘,尤其是陽哥兒,你要好好保護(hù)你娘?!?/br> 陽哥兒連忙答應(yīng),蘊(yùn)哥兒則賴在徐湘湘身邊,“娘親,讓我聽聽弟弟打拳,我要聽。”他把頭放在徐湘湘的肚子上,陽哥兒也想來,但是不好意思,畢竟他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 看孩子們乖巧可愛,沈矜很高興,還跟徐湘湘道:“他們倆身體都比我小的時候好,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爹娘對我百般呵護(hù),以至于持哥兒都無暇顧及?!?/br> 提起持哥兒,徐湘湘遂道:“相公,持哥兒也二十歲的人了,是不是也得娶個媳婦兒呀,爹娘遠(yuǎn)在吳興,可咱們不能忘記了呀?!?/br> 沈矜摸頭:“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啊,咱們倆就是挑的再好,他不喜歡,要是成了怨偶,可如何是好呢?” 持哥兒中了武舉之后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來信過來,徐湘湘頗有些擔(dān)心:“這個孩子外邊看著不羈,但是心眼兒卻是最好的,他要是真的熱血上涌,失了命了,爹娘可如何是好,你抽空還是跟魏虎將軍說一聲?!?/br> “不必,他也是個大人了,若是過多干預(yù)恐怕不好。再者如今接連敗仗,所有邊城之人都在浴血抗敵,我又如何能讓持哥兒輕省,我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現(xiàn)如今還不如想想,如何勸老太太來京師,咱們一家人在一起總好過分隔兩地,互相擔(dān)心。” 也是,就是徐湘湘嗔了他一眼,“日后你祖母你母親都在,你可要做和事佬,以前我和她們相處的時日不長,也不會如何,可日后天天相處,我怕?!?/br> 聽他這么說,徐湘湘才放心。 又說船行到中段的時候,河面上忽然起火了,徐湘湘睡的很死,因為孕期總是多覺,沈矜卻一個鯉魚打挺就醒了。 火光四射,沈矜讓人把船開了過去,徐湘湘聽到有人山呼救命,立馬醒了過來。 此時,楊大娘正被人扶著出來,她兒媳婦謝氏緊緊扶住她,“娘,兒媳讓人放了小船下去,等會兒怕是有人會過來救我們,您且放心吧?!?/br> 果然見到有一艘大船靠近,楊大娘定睛一看,船頭一個大大的沈字,她心情放松了一些,“救命啊,救命啊?!?/br> 沈管家對沈矜道:“她們身側(cè)有小船已經(jīng)走了?!?/br> “楊大娘倒是胃口大的很,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先等等了?!?/br> 還真的以為沈矜是開善堂的,誰都想利用他撈好處,那他就想錯了,沈管家拍了拍手,徐多徐少兄弟則在大船放下小船下去。 汪直正坐著小船準(zhǔn)備逃,沒料到船上卻開始被人放箭,他嚇的不知所措,把長木匣子里的丹藥摳了出來,正預(yù)備潛水而逃,卻看到了徐多徐少兄弟,徐多用刀揮斥之后,方道:“汪公公,怎么是您?” 可算是見!見到親人了,汪直忙道:“沈巡撫也在附近嗎?你們趕緊讓我過去吧,我可真是……” 徐多便道:“我們是看到這邊火光太大,故而大人讓我兄弟過來看看,沒成想遇到您了,您現(xiàn)在要不要跟我們?nèi)??!?/br> 徐少一邊躲著劍,一邊拉過汪直,“汪大人,得罪了,我?guī)先グ??!?/br> 身邊是已經(jīng)被射死或者被燒死的仆從,汪直真的是心有戚戚焉,兩股戰(zhàn)戰(zhàn),看到沈矜了,才跟活過來一樣,“沈巡撫,還好我碰到您了,這群王八犢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汪直看了看沈矜一眼,心道,還是男人辦事靠譜,尤其是沈矜這樣的,早知道,他就是死皮賴臉也要跟著沈矜了。 又說沈家的人把楊家婆媳救了過來,徐湘湘挺著大肚子過去安排,楊澤之妻謝氏非常的冷靜,飽滿的額頭,緊抿的嘴唇,無一不顯示出,她是個性格很堅毅的女人,即便這樣的情況之下都沒有大喊大叫,著實令人佩服。 “我們底下還有幾間空房,要委屈你們了?!?/br> 謝氏感謝,“我們的船被燒了,能夠得救就已經(jīng)很好了?!?/br> 這不是萬無一失的嗎?楊大娘和謝氏也不想死啊,**燒船,先讓汪直走,保住自己的性命,再就是早早的她們就看到了沈家的船,這樣沈家救她們,她們救汪直,救汪直的功勞便是她們的。 這個計劃幾乎是□□無縫,小船早就放出去了呀。 楊大娘搖頭:“看來我倒真的小看了沈矜和徐氏,這倆人肯定一早就猜出來了,正等著我們上鉤呢,你瞧,是我們親自放的火,沈矜為了楊澤可能不會告知于汪直,但汪直也確切是由他保護(hù)進(jìn)京,他的功勞還是最大的,我們也不過是為她們做嫁衣罷了?!?/br> 第143章 要見毛舜 “還是胸口有點悶悶的。”徐湘湘把玩著沈矜的手,跟他撒嬌。 沈矜哪里能經(jīng)受得住這個,雖然他面相精致,頗似女郎,但是還是兒郎,他心“砰砰跳”,一邊幫徐湘湘揉,一邊道:“軟?!?/br> “真是的……”徐湘湘跟他調(diào)笑一番,又看他呆呆的模樣,“撲哧”一笑,“還好我們早早準(zhǔn)備了護(hù)衛(wèi),這樣能確保萬無一失。” 沈矜點頭:“那是自然,所以說現(xiàn)在這個時候,越發(fā)要留意了。” 說起留意,徐湘湘想起一個八卦:“章京公主這些年對楊澤倒是極好,到現(xiàn)在都未擇駙馬,這一去京師,三個女人,楊澤可真是難為喲。” 女人們其實更容易被楊澤這樣的男人吸引,處世寬厚大方,卻又公正嚴(yán)明,因為其貌不揚(yáng),反而讓人覺得更好親近,楊澤就具備這樣的特質(zhì),而入沈矜上官睿這種,一看就是高嶺之花,尋常女子大多都只是傾慕,并不作奢望。 謝氏看起來也是個極精明的,比楊大娘有人情味多了,說話也更好聽,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不會真心相處。 沈矜扶額,表示自己并不想?yún)⑴c這樣的話題,甚至覺得頭疼。 看他這樣,徐湘湘只好吃吃的笑,“怎么了嘛,你也想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不成?” “還是別了,有一個徐湘湘我都天天被折磨,更遑論是別人呀,我這個小身板,可受不了啊?!?/br> 還自稱小身板呢,徐湘湘捏了捏他胳膊上的rou:“你也沒少練劍啊,挺結(jié)實的,且你這幾年個頭還是長高了不少,別妄自菲薄。” 她豎起大拇指:“我家相公簡直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沈矜翹起嘴唇,心里美滋滋。 因為沈矜小時候生的瘦小,雖然長大之后身材頎長,但是清瘦,總是有點自卑,可是娘子卻這么夸他,他就很高興啦。 經(jīng)過幾天調(diào)養(yǎng),汪直恢復(fù)了往日的活蹦亂跳,危險解除之后,更是頻繁上來找沈矜說話下棋,偶爾徐湘湘送點心來,他也硬能說幾句話。 就像現(xiàn)在徐湘湘送了一碟牛乳糕來,汪直撇嘴:“我說沈夫人,你這態(tài)度不對,對你家相公,怎么跟對小孩子似的?!?/br> 牛乳糕是給孩子吃的,補(bǔ)身體的,這!這誰不知道啊。 徐湘湘笑:“這還是靠岸了,專門差人下去買的,咱們在船上,可還要個把月才到,身子骨不養(yǎng)好可不成啊?!?/br> 汪直感嘆:“你也給咱家來點什么馬蹄糕或者薄荷糕吧,我吃不得牛乳的東西?!?/br> 這還嫌棄呢,但是來者是客,徐湘湘也笑著答應(yīng)了。 等徐湘湘一走,汪直一臉同情的看著沈矜,“你呀,你夫人管你可是跟管小孩一樣,哪有這樣的,做男子就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氣概來?!?/br> 其實還好吧,沈矜拿了一塊牛乳糕吃完,才慢條斯理道:“我還是想有個人管著我,我娘子對我的好,你們可都不知道?!?/br> 他從小就缺乏安全感,是妻子給了他安全感,他在她面前無須解釋什么,她永遠(yuǎn)都相信他,從來不懷疑他,他可太好了,還嫌棄?想多了。 汪直指著他,搖頭嘆氣:“算了,你們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贝嗽捳f完,他看了看沈矜一眼,倒是淡淡的,他這個年紀(jì)能做到一品官,整個齊朝幾乎都是第一個,可他和往常一樣,甚至都沒有什么不同的,可見是個非常沉得住氣的人,汪直高看他一眼。 但是皇上的事情不能耽擱,同時也不能泄露出去,故而,他同沈矜小聲道:“楊家婆媳倆,你看……” 沈矜明白他的意思,殺人滅口,可是他不能做,你汪直要做就自己做,在他這里可不成了,故而他笑道:“汪公公,不是我不幫,而是她們是毛昭儀的娘家人,毛昭儀連著生了倆個兒子,我若是真的幫了您這個忙,豈非到時候得罪了她。” 他不愿意,既然不愿意,汪直也無法,難得跟他說幾句心里話,“沈大人,你也別往心里去,覺著我麻煩了,這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我也是替人辦事的,萬一透露零星一點出去,她們沒事,我可就完蛋了?!?/br> “其實她們也不敢說什么,再說了,紙包不住火,毛昭儀的好日子還在后頭,您何必得罪她,她和楊家關(guān)系很親近的?!彪m說楊大娘帶著些算計的成分在,但是她也畢竟是楊澤的娘,能保她一條性命就保。 汪直是個聰明人,見他這般說,也提起別的話來。 楊大娘看到徐湘湘的倆個兒子!子,忍不住道:“你可真是好福氣,倆個兒子都生的虎頭虎腦的。” “也還好吧,皮起來我也是受不了,哎呦,好多年沒見到您了,您倒是越發(fā)年輕了?!?/br> “這還多虧了我的兒媳婦,對我照顧有加?!币驗橹x氏未來,楊大娘甚至提起了往事:“我親自挑選的謝氏,和我兒子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你看,當(dāng)初若不是我放手讓毛舜走,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可見人啊,合適才是最好的?!?/br> 徐湘湘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現(xiàn)在的毛舜不好說是怎么樣,可以前的毛舜對楊澤是真的真心。 年輕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事實上,合適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楊澤受難,謝氏能沉著冷靜的指揮大家別慌亂,甚至于安排的井井有條,這個樣子,毛舜就做不到。 不是毛舜不好,而是她就是不適合楊澤。 她這個老婆子人老了,可兒子卻是個剛直的性子,這樣的人,若是再跟個不那么合適的毛舜,最終還是亂成一團(tuán)糟。 這一個月,徐湘湘大多數(shù)時日都是養(yǎng)胎,要不就和沈矜膩歪在一起,等到下船的時候,因為太困了直接在馬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還是梅香端了飯菜進(jìn)門,徐湘湘才捂住自己打哈欠的嘴,看了看四周,“真沒想到,咱們還是回家了?!?/br> 在吳興的家住的時日不長,外放總歸是住著不自在,在這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沈矜親手布置的家,她可喜歡了。 梅香笑道:“大奶奶,您這都要生了,還能睡的這么香,真是讓奴婢羨慕?!?/br> 一看到梅香的大肚子,徐湘湘忙道:“我都睡迷糊了,你讓汀蘭和橘朵,抑或者是黃芪白芷進(jìn)來伺候便行了,何苦你自己來。” “奴婢反正也沒事,跟小姐待在一起,反而更舒坦些。” 徐湘湘問她:“你吃了嗎?要不要同我一起吃?” “奴婢早就吃了,連楊大娘和楊娘子也吃了,大爺現(xiàn)在送他們?nèi)钫?,還沒回來呢,對了,大爺說還要去!去長房一趟?!?/br> 去長房,也是應(yīng)該的,哎,也不知道長房的老太爺身體如何。 果然如沈矜預(yù)料,老相爺身子骨不算好了,雖然能起身,但看的出來一直在撐,他看到沈矜之后,很是欣喜:“我還以為我過世前都見不到你了,他們只當(dāng)我偏心你,卻不知道我的身子已然是風(fēng)燭殘年了。” “伯祖父還是不要如此說了,您活著,我們沈氏一族才是根本啊?!?/br> 二伯祖父的事情,沈矜一直不明白,“難道他老人家不是被沈家人害死的?” 在他的猜想里,二伯祖父和徐庶走的很近,故而被沈家害,也是他的猜想之一,卻聽老相爺?shù)溃骸白匀徊皇?,你二伯祖父已?jīng)官任一品,于沈家而言是好事,他支持寒門,我雖然不認(rèn)同,但是也不會去害他,但是你要知道我沈家雖然是世家,可范陽盧氏瑯琊王氏博陵崔氏,哪個不比我們根基更厚,那時我雖然是首輔,但也不是完全能夠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