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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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比如殺進(jìn)沈家一陣大屠殺,但是皇上要讓人死的和他們一點瓜葛都沒有,也就是死法要自然,要讓所有人相信徐氏的死和皇上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且徐氏也不牽扯到任何人。 這就難辦了,現(xiàn)在世家雖然沒有老相爺在的時候那么強(qiáng)悍了,但是沈矜家里家外都布置的水泄不通。 萬一透露行蹤被報復(fù)可就不好了。 嘉德帝心累的擺手,“此事你們不可再拖拉了,尤其是年前必要辦到?!?/br> 一聽說年前,這些人也松了一口氣。 還有好幾個月呢,好幾個月殺一個后宅婦人,總是容易的。 吩咐完事情之后,嘉德帝去毛舜宮中看小兒子,他逗弄了孩子一會兒,便道:“我看修兒也大了,開蒙也要抓緊了,你也多管著老二一些?!?/br> 這肯定會的,毛舜就倆兒子,大兒子事事聰明,且也不是一直在她身邊養(yǎng)著,小兒子卻是完全是她一個人養(yǎng)大的,在她心里,原本就覺得小兒子年紀(jì)小就更疼一些,現(xiàn)在皇上發(fā)話,她自然也是忙不迭答應(yīng)。 “臣妾還要多謝皇上記掛修兒?!?/br> “修兒也是我的兒子,說起來,修兒生的像你多點?!?/br> 其實毛舜也是這么想的,大兒子聰明是好事,但是太聰明了,智近乎妖,實在是讓她有些驕傲的同時也覺得和長子有隔閡。 長子似乎完全不需要她,平日來這里請安,基本上也是請完安就走,不像小兒子很是!是黏她,她被需要。 但是當(dāng)著嘉德帝的面,毛舜還是圓場:“臣妾看元兒那個聰明倒是像您,您知道臣妾的,是個笨人,倒是這個兒子不像我?!?/br> 可也不像我呀,嘉德帝默默在心里吐槽,盡管他自認(rèn)為自己英明神武,但是真的沒有到大皇子的那個地步,同時,他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連個孩子也看不透。 此時,大皇子正跟沈矜念書,沈矜學(xué)識淵博,又做過好幾年的地方官,所以講的非常生動。 原來如此,沈矜倒也不多留了。 三公主同大皇子一樣曾經(jīng)被皇貴妃撫養(yǎng)過,三公主相邀,大皇子自然不會不去,他是皇子,雖然不允許隨意出宮,但是有長姐相邀,嘉德帝也不好阻攔。 雖然他對大皇子有些齟齬,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他的江山還是得由一個厲害點的皇子繼承,否則就容易成為別人的傀儡。 三公主這次為了情大皇子過來,專門準(zhǔn)備了百藝人把戲,還有雜技,大皇子很給面子的鼓掌。 “不輸不輸?!贝蠡首右荒樚兆?,又很淘氣道:“弟弟巴不得就在三皇姐這里住下,這樣就天天可以看把戲了?!?/br> 三公主原本就是為了巴結(jié)大皇子才這般的,聽大皇子這么一說,越發(fā)高興:“你若喜歡,常來我府里便是?!?/br> 大皇子卻揶揄道:“我若常來,姐夫豈不是不高興?!?/br> 三公主雖然和丈夫感情非常一般但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表示出羞澀來,還同大皇子道:“你姐夫還巴不得你來,只要你愿意來,又有什么好不高興的?!?/br> “三皇姐,不知道是否我方才吃飽了,有點犯困,我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回宮?!?/br> 他既然有這樣的要求,三公主自然會滿足,她親娘死的早,地位極低,若非皇貴妃教養(yǎng),她也不會身份高于其他公主,只是如今長公主死了,四公主跟著李函流!流放了,二公主倒是幸福,但是胸?zé)o大志,早被忘記八百年了,上次毛貴妃的生辰都未曾請她入宮。 她可千萬不能這般被遺忘,說起來,她還年輕鮮嫩的很,父皇讓她跟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那個男人也不過是故作深情罷了,有本事不娶不就行了,娶了好像又自己受罪,既然如此,她還不伺候了呢。 為了父皇和皇家的面子,她能忍受幾年,但是他是肯定要和離的,若是和這個大皇弟把關(guān)系弄好,日后和離豈不是順理成章了。 想到這里她對大皇子更殷切幾分了。 此人雖然胖,但是身體靈活,狹小的縫兒都能鉆進(jìn)來。 大皇子替他撐著窗子,他還十分不好意思,“小的勞煩殿下了。” “起來吧,你來的時候無人尾隨吧?!?/br> 胖胖的身軀正是中山豹,他憨厚一笑:“小的接到殿下的信就挖地道而來,請殿下放心無人尾隨,小的這門絕活也不是誰都能學(xué)的會的?!?/br> 他在宮里自然放了人,而且位置還不低,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心急如焚,但又實在是太小,不能真的如何,姑且一試,沒想到還真的聯(lián)系上了。 中山豹笑呵呵的,“您放心,全部獵殺完畢,沈夫人毫發(fā)無損。” “嗯,我知道了,日后你還是在寺里好好守著便是?!?/br> 可,中山豹有些心急:“若是皇上再派人過來,那小的可就管不到了,殿下,您可要幫幫我們大小姐啊,她是個好人,什么壞事都沒做的?!?/br> 中山豹也是無能為力,在寺里他還能布置一番,但是出了寺廟,就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了,他很是擔(dān)心啊,他對徐家是很有感情的,尤其是大小姐,那可是老大人最寵愛的孫女呀。 他不能白白的看著大小姐沒命呀,說完,又期盼的看著大皇子,這位殿下年紀(jì)雖然小,但行事頗具章法,尤其是尊師重道,說因為徐湘湘是師母,所以不能看著她死,乃仁義之輩。 大皇子輕輕點頭:“嗯,我知道了,一定會讓沈夫人無憂的?!?/br> 第171章 龍脈 自從廟里回來之后,徐湘湘便不怎么出門子了,偏羅八娘此時又生下孩子,她這個做姑姐的不去又覺得不好,所以她便跟沈矜打了個商量,“不若在家中設(shè)個小佛堂,說我最近齋戒,哪兒都不能去?!?/br> 否則也不能告訴羅氏和徐廣說自己被人追殺不能出門吧。 沈矜點頭:“也只好這樣了,湘湘,你再忍忍,我會找機(jī)會的?!?/br> 徐湘湘搖頭:“你可不能犯傻,把自己的大好前途弄沒了,現(xiàn)在他是皇上,咱們要做什么,必須得徐徐圖之,否則犯了大忌,全家都完蛋了?!?/br> 想來真是憋屈的很,沈矜狠狠錘了一下桌子。 “好了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你就裝什么都不知道吧?!?/br> 此次羅八娘產(chǎn)女,沈矜帶著孩子們都去了,唯獨徐湘湘沒來,沈矜自然又有另一種說法,不外乎是心誠則靈,說徐湘湘為了讓羅八娘順利生產(chǎn)許過愿望,若是她真的順利生產(chǎn)便齋戒四十九日,日日虔誠。 原本對徐湘湘未來的這點芥蒂全部沒了,徐廣甚至感動道:“jiejie對我真是太好了?!?/br> 沈矜拍拍他的肩膀:“這生孩子就是一趟鬼門關(guān),你姐心里清楚,所以才這樣的?!?/br> 既然她在齋戒,那么做做樣子也得吃素,尤其是在孩子面前就更不能撒謊了,可是徐湘湘本人饞rou饞的快暈過去了。 晚上都直接坐起來,肚子咕咕叫的嚇人,沈矜一向眠淺,聽到動靜了,起身揉了揉眼睛:“湘湘,怎么了?” 徐湘湘吸吸鼻子:“我難受,肚子餓。” 肚子餓?沈矜不解:“你吃的也不少啊,怎么會肚子餓。” “沒吃rou,難受,真的難受,就是饞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哇,我怎么這么慘啊……”徐湘湘覺得自己真的太慘了,齋戒還真的齋戒,丈夫也不說偷偷弄點rou來吃。 沈矜不可置信:“rou有什么好吃的,我每天都不吃rou,一點都不會餓呀?!?/br> 徐湘湘跺腳,“那我和你不一樣的嘛!” 她捂著肚子,撐著臉,有一種沖動直接沖出去,死就死了吧,總比這樣跟坐牢強(qiáng),可是想起自己的小相公還有兒女,又舍不得了,她徐湘湘可是要活一百歲的人了。 “真的要吃?”沈矜有點不耐煩的看著她。 徐湘湘瘋狂點頭!頭。 他走出去了,徐湘湘笑道,“有rou吃了。” 這還是頭一次沈矜要rou吃,他還把廚房的人折騰起來,專門做了一頓紅燒rou還有一盤酥rou,小廚房的人還挺驚訝的,因為大爺從來不吃rou,甚至嫌惡,現(xiàn)在居然主動要吃。 沈矜只好捏著鼻子道:“對,是我愛吃,突然餓了想吃rou?!?/br> 廚房的人樂道:“大爺要吃,奴婢們得認(rèn)真點做?!?/br> 想著房里的妻子,他做出一幅很餓的模樣,捂著肚子道:“我太餓了,你們得快點。” 廚房的人不敢耽擱,連續(xù)做了兩盤rou出來,還燙了個青菜湯,等沈矜端回去的時候,徐湘湘如餓虎撲食一般,拼命的往嘴里塞,沈矜拍了拍她的背,“哎呀,慢點吃,明兒跟你帶驢rou火燒回來,真的太夸張了?!?/br> 什么呀,徐湘湘白了他一眼,“在廟里就吃了好幾天的素,回來又齋戒,天天吃素,我都快瘋了?!?/br> 沈矜柔聲道:“對不住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br> 肚子有了飽腹感,徐湘湘就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她伸了個懶腰,“飽了,心情也好了,走吧,休息吧,你明兒還要去大皇子那兒呢。” 沈矜點頭:“嗯,好,走,我抱你去床上休息?!?/br> “你抱的起我嗎?” “太小看人了?!?/br> 夫妻二人在床上笑作一團(tuán)。 說來也巧,上次楊澤選大皇子帝師未選上,這次皇帝直接內(nèi)定楊澤為二皇子帝師,沈矜連忙去恭賀他,楊澤倒是實話實說,“若我沒猜錯,多半是貴妃說了什么,否則以我的才學(xué),如何能教二皇子?” 他的才學(xué)甚至還比不上上官睿,只是因為毛貴妃的關(guān)系才官至一品,說真的,他都有點臉紅。 沈矜倒是開解他,“你也別想太多,你也是進(jìn)士出身,便是教一個孩子怎么就教不得了。” 楊澤搖頭:“沈兄你就別安慰我了,我打算過幾年還是去地方做,天天這么榮養(yǎng)著,也實在不是一回事。” 有的人貪圖安逸,有的人為官還是想為民造福,楊澤便是這樣的人。 沈矜知道他的為人,笑道:“此事日后再說,咱倆日后可就是同僚了,今日出去潘樓小酌一杯如何?” 楊澤自然答應(yīng)。 又說這邊楊澤做!做了帝師,楊大娘帶著兒媳婦進(jìn)宮謝恩,毛舜讓阿芙扶起楊大娘:“您快請起吧?!?/br> 楊大娘笑瞇瞇的跟她問好,這讓毛舜感覺非常不適應(yīng),因為她習(xí)慣的永遠(yuǎn)是那個板著臉教訓(xùn)她的楊大娘,那個對她不茍言笑永遠(yuǎn)挑刺的楊大娘,以前她總以為楊大娘應(yīng)該和楊大哥一樣,只是因為她做事毛手毛腳才不喜歡她,可現(xiàn)在那個她這個人沒變,只是身份變了,楊大娘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謝氏也懂的看臉色,她不言不語跟在楊大娘身邊,只說奉承話或者附和楊大娘,不發(fā)表自己任何的看法。 毛舜覺得非常乏味,和她們這些人你來我往的,還不如讓徐jiejie進(jìn)宮說話呢。 她這個人在未進(jìn)宮之前就說風(fēng)就是雨,現(xiàn)在做了貴妃,對上邊已經(jīng)算是小心謹(jǐn)慎到極限了,對比她地位低的人,難免就帶了幾分不在意。 再者,皇貴妃因為上次被禁足之后,皇上遲遲不肯立后,還把宮務(wù)分了一部分給毛舜,毛舜現(xiàn)在也不必事事跟皇貴妃請旨,尤其是她的倆個兒子慢慢站穩(wěn)之后,她顯然才是真正的后宮之主。 誰也沒料到這個時候毛舜突然下旨讓徐湘湘進(jìn)宮,徐湘湘若是拒絕,就是抗旨。 梅香扶起剛剛做完祝禱的徐湘湘,“您這要進(jìn)宮去?”說完很是擔(dān)心,“不會有事情吧?” 但是她還真的不能就這么死,得想個辦法。 晚上沈矜回來,把驢rou火燒放在她面前,看到她不為所動,還非常奇怪,“湘湘,怎么啦?你不是愛吃rou嗎?我專門跟你買的?!?/br> “別提了,毛舜明兒讓我進(jìn)宮,你說怎么辦呀?” 沈矜冷笑:“她有病吧。”且不說她不知道徐湘湘被皇上追殺,如果真的想和徐湘湘好,也得知道人家在齋戒,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喊人家進(jìn)宮做什么? 徐湘湘不懂,“難道她要幫皇上殺我?” 沈矜搖頭:“我看不至于,皇上死了一批大內(nèi)侍衛(wèi),你看待我還是如常,也就是說此事除了你和他之外,幾乎沒什么知情人士,那就證明皇上在刻意隱瞞,并不想他人知道,那后宮女眷就更不會隨便告知了?!?!” 一個皇上處心積慮的殺一個誥命夫人,若被外人知道,難免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上。 她笑著看他,“庫房的鑰匙我放在暗格第三層了,我的嫁妝也用的七七八八了,日后孩子們就要勞煩你了?!?/br> 跟交代后事一樣,沈矜緊緊的抱住她,“不會的,我不會讓你陷入險境的?!?/br> “不,我們說好要白頭偕老的,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