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豪門]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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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娟終究一輩子就跟了這個人,而且這也是章家的頂梁柱,總是擔(dān)心他,忍不住就小聲叫了句,“建國?”她想問問怎么啦,可那句話還沒說出口,章建國就猛然抬起頭,狠狠地盯住了她。 那張慈眉善目的臉,終于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猙獰的眼神讓后面的章天佑都忍不住顫了顫,心中暗暗害怕。周海娟更是心下慌張,可她自覺自己和兒女這段時間,并沒有做過什么讓他惱怒的事,所以大體還是有底氣的。使勁喘了口氣,問他,“你怎么了?” 章建國一聽這話,那股子瘋勁兒終于恢復(fù)了過來。他大步向前沖著他們過來,在周海娟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fā),扯著她到自己跟前。 如果馮春能夠看到的話,會發(fā)現(xiàn),章建國的動作,跟當(dāng)年打他媽的時候,一模一樣。 頭發(fā)被揪住大力拉扯的疼痛,和丈夫?qū)ψ约簞邮值目謶?,讓周海娟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尖叫了起來,她伸手去撕扯章建國的手,扯著嗓子問他,“你干什么?建國,你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站在章天佑后面的章天愛也被這個變故嚇傻了,幾乎下意識的就推開章天佑沖了上去,去跟章建國搏斗。 可章建國已經(jīng)完全在氣頭上了,如何管她,直接一個推搡,章天愛就被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轉(zhuǎn)頭去看章天佑,就瞧見他站在那里,無動于衷,一臉冷冷的喊著這一幕。 章天愛就想到了知道章天佑來之前,他媽說的話,“他可是對我們有仇的?!?/br> 章建國拎著周海娟的頭發(fā),狠勁的拖拽著往自己身前靠。周海娟打不過他,也不敢用手指頭使勁的去挖他,只能跟著力道走,同時不停地求他,“建國,你有事你說啊,我一定會聽話的,你松開我啊,建國,我求求你你松開我啊,孩子都那么大了,你這是干什么啊,建國?” 動作終于止住,她的腦袋被猛然而來的力度驟然拉起,看向了斜上方。而同時,章建國也低下了頭,緊緊的盯著她。他的目光里全部都是憤怒,像一頭暴虐的狼,要將她扯碎了一般。 周海娟心中一寒,連忙叫了句,“建國?!?/br> 章建國另一只手拿著那些照片就刪了過來,頭發(fā)被抓住的周海娟沒有半點后退的余地,紙張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鋒利的紙邊在她臉上劃開了一道細(xì)細(xì)的傷口,滲出血來,可她這次卻沒法尖叫了。 那些照片被章建國甩在了她的眼前,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里面的畫面,都是她和姚書明見面的照片,甚至有姚書明對她拉扯的照片,尤其是其中一張,那是一張銀行流水,上面大筆大筆十萬十萬的轉(zhuǎn)賬,是她付給姚書明的封口費。 她陡然心驚,是章晨,是陷害她的事情,讓章晨發(fā)現(xiàn)了,是他! 可她還沒說話,就聽見章建國問她,“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第54章 死不承認(rèn) 周海娟聽見章建國問,“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他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頭已經(jīng)陷入了瘋狂的狼,只要獵物已有輕舉妄動,就會用鋒利的牙齒撕碎她。他說,“這個人,不是那個姚書明嗎?” 那事出了十五年了,可章建國居然還記得這個小人物。 周海娟一臉驚懼,心思卻極快的轉(zhuǎn)動起來。 她向來就不是個軟腳蝦——想想看,能夠在章建國眾多女人中上位,為他生下長子,用最惡毒的法子設(shè)計原配和原配之子遠(yuǎn)走他鄉(xiāng),從而成為章太太十五年無人動搖的人,怎可能是個傻白甜? 這些年,在章建國面前的柔弱,自然是裝的。 真實的她,向來覺得自己足智多謀。 在這一剎那,她恨死了那個已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周海娟不下手弄死他的姚書明。這個曾經(jīng)的天之驕子,如今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個無賴,他是怎么說的,“當(dāng)年你找我那些東西,我可都留著呢,都交給人保存著呢,要是我不見了,他保證發(fā)給章建國,我倒要看看,章建國要是知道你干的事,能不能繞了你。就算他繞了你,我還會群發(fā)媒體的,嘖嘖嘖,真不知道這豪門小三上位,他們得多高興啊。” 對于周海娟來說,當(dāng)年她還是太嫩,竟然不只知道趁著章建國處置姚書明的時候,下狠手弄死他,結(jié)果給自己留下了如此大的心腹大患。 一步錯步步錯,說得大概就是她吧。 歸來后的姚書明成了個徹底的地痞流氓,又握著她的把柄,讓她在不能動用章建國的人馬的情況下,束手無策,最終忍了下來。 如今,果真給她出了大麻煩。 她不是笨人,瞬時便知道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在有兩個人相處照片和打款流水的情況下,證明兩人之間有金錢關(guān)系,這個一可以解釋為利益關(guān)系,那就要和盤托出當(dāng)年的實況,才能說出來這么多年為什么跟他一直聯(lián)系——勒索。另一個則是承認(rèn)和姚書明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否則,一個豪門貴太太,憑什么隔三差五的跟一個沒有關(guān)系的男人見面,還給他大筆的錢?周海娟還想到了姚書明的奧迪,那也是跟她要錢買的。她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拿那個男人沒辦法。上百萬雖然比起他們的家業(yè)來,算不得大錢,可要做到讓章建國便發(fā)現(xiàn),周海娟還是繞了很多圈子。 那時候做得有多小心,如今則全部成為證據(jù)。 周海娟知道,這事兒難解了。 說她害了譚巧云,那些都是瞎編胡造的,若是半年前,她最多只是跟章建國關(guān)系冷淡下來,實際上的利益并不會少??扇缃駞s不同,章晨就住在章家,而且正在受到章建國的喜歡,她的兒子章天幸則已經(jīng)失寵,若是她承認(rèn)了這點,怕是章晨的反撲她就承受不了,更何況,還有章建國的惱羞成怒。 承認(rèn)與姚書明偷情?想到這個答案。周海娟幾乎立刻否決了,她至今記得章建國知道譚巧云出軌后的表情,他那時候怎么對譚巧云,如今就會怎么對她,說不定還會更狠? 啥那間,周海娟將這些事已經(jīng)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否定了所有答案,但卻沒有找到任何理由——那些錢,她如何解釋呢? 除非……死不承認(rèn)。 章建國早已沒了耐心,手中力道又收緊了三分,問她,“你沒話說?” 周海娟卻是下了決定,咬緊了牙關(guān)說,“姚書明的確找過我,他這人快變成流氓了,我躲不過可又不想讓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只能去見了見他。他跟我要錢,我開始是不給的,后來他說要把他和譚巧云的事兒賣出去,我害怕章家的名聲不好,只能花錢買下,哪里知道他不停勒索,我沒辦法?!?/br> 這是她匆忙間想到的說辭,雖然有些破綻,但卻比那兩個要好太多了。 果不其然,這個理由讓章建國的面色緩了緩,可也僅是好了一些,章建國不是個傻子,當(dāng)時一看姚書明跟周海娟在一起有這些糾紛,心中就想到了當(dāng)年譚巧云出軌的事兒。無論是周海娟買通姚書明,還是跟姚書明有一腿來誣陷譚巧云,他都已經(jīng)被當(dāng)成傻子瞞了十五年。 至于周時間給的理由,倒不是沒可能,可他壓根不信周海娟會自己擔(dān)著,要知道,這個女人向來都在他面前裝柔弱呢,雖然他心知肚明。遇到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幫他擋災(zāi)的山?她會直接過來告訴他,順便控訴譚巧云惹下的麻煩,到現(xiàn)在都沒結(jié)束。這種行為,若說是譚巧云這么做,他還可能信。 這個蛇蝎女人,不但這么算計他,如今竟然還敢說為他好?虧他還將她當(dāng)做柔弱女子,如何不惱羞成怒? 更何況,還有那張親子鑒定書,一想到那個,他當(dāng)時的感覺就是驚恐地。 他的確不算是個好男人,他大男子主義,將女人當(dāng)做附屬品,將自己當(dāng)做帝王??稍绞沁@樣的人,對于血脈其實就越看重。他可以不喜歡,但不允許別人踐踏。或者說自己可以糟蹋,別人不準(zhǔn)動。更何況,章晨和章天佑還不同,前者是他養(yǎng)了九年的孩子,后者對他來說,不過是看過幾眼。 章建國心中怒意翻騰,手中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周海娟只覺得那塊頭發(fā)已經(jīng)要被拽掉了,可她卻不敢發(fā)出任何的聲音,生怕驚擾了章建國,厄運會降臨,只能生生的忍著。 到了最后,章建國竟然笑了。他說了聲好。 可明明是笑著,那聲音卻跟冰塊似得,冷的人渾身打顫,周海娟更是害怕。章建國卻沒再給她時間,他低頭看著她陰沉沉的說,“好,你說為我好,那就為我好。”周海娟就想松口氣,可緊接著,章建國就說,“可我不信?!?/br> 一句話周海娟陡然變色,她還想解釋,章建國卻告訴她,“我不動你,”他竟然松開了手,甚至將兩手舉起來,向后退了一步,“你是章太太,我不動你??晌視榈模芎>?,你不說實話,別讓我查出來?!?/br> “柳媽!”章建國猛然抬高了調(diào)子,沖著外面喊。柳媽一直在一樓聽著,如今一招呼,沒多久就跑了上來。章建國指著周海娟說,“太太病了,看著她點,最近不要讓她出去和見人了,家里的電話也不能打?!?/br> 柳媽一個激靈,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海娟,幾乎是抬著聲音說了句,“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