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換個新活法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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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挺好的,卸掉枷鎖,徹底的重生。 察覺到報刊亭老板不耐煩的目光,夏黎言趕緊放下報紙接著往前走。所以他也沒看到那篇報道末尾處的一句話—— “在鼓手蘇樂尸骨未寒之際,樂隊再次被曝不合,有知情者透露,“沉寂”樂隊,這次可能真的面臨沉寂。” 學校離民政局并不太遠,開車大概也就20分鐘,步行是慢了點,但也在忍受范圍之內。他真慶幸他依舊在中州市,沒有重生到其他的城市或者……國家去,要不然,光來回的車票錢他都買不起。 秋日的陽光并不算毒辣,天氣逐漸轉涼,偶爾還會有風吹過,所以并不會覺得熱,只是這么走了一會兒,夏黎言肚子餓了。 這不奇怪,他才剛15歲,正是要長身體的時候,他又是男孩子,吃的本來也就多些,平常家庭在孩子這個年齡的時候飯菜都要好一些,畢竟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強強壯壯的呢。只是看夏黎言這種情況,能吃飽便是不錯了吧……這么想著,他對自己的身體竟然也產生了幾分憐惜之情,摸摸扁扁的肚子,安慰道,以后一定好好補償你。 手里拿10塊錢捏了又捏,卻什么也沒舍得買。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當年一擲千金的蘇樂少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淪落至此的一天。其實仔細想來,還是他命好,出身本就比一般人好的多,自小沒吃過什么苦,還被慣出一身毛病來,就算后來跟家里斷絕關系,也沒受太大委屈,娛樂圈的水雖然又渾又深,但對他也沒太大影響,第一是因為他們樂隊確實有實力,第二不得不承認他們運氣確實比一般人好很多好,自從出道以來也沒受過太多的磨難,紅了之后更是意氣風發(fā)的不得了,真可謂是一帆風順。 他最大的挫折,就是周維。 當然,如果把他死那一天所撞見的場景給剔除掉,或者讓他早死一天,他再回想起來,大概真的會覺得自己是順風順水的活了二十五年。 手像是要遮住什么一般無意識的放在頭頂,夏黎言瞇起眼睛,怎么明明已經是秋天了,太陽還是這么……刺眼呢? ☆、第四章 到民政局門口是將近中午的時候。 在那里,夏黎言看到了一個他壓根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那里的人。 是的,周維。 一輛他很熟悉的白色NISSAN。這輛車當初還是蘇樂看上的,蘇樂一直很喜歡NISSAN的車型,線條流暢漂亮,性能也好,而且也不貴。剛好那段時間日產公司推出了這款新車型,經濟實惠又好看,性價比很高,于是他整日跟周維念叨不停。 當然,也只是念叨而已,蘇樂雖然花錢大手大腳但是也沒有敗家到隨便換車的地步,盡管這臺車并不貴。 后來的某天,就在他快要把這臺車給遺忘的時候,周維遞給他一把鑰匙。 周維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色,只是眉宇間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縱容和溫和。那個時候的蘇樂高興的幾乎要瘋掉,抱著周維膩歪了一整天,甚至在外面都不想收斂。他還想要花幾乎跟車等價的錢再給這臺車上一個數(shù)字吉利的牌子,雖然后來這個想法由于周維的否決而流產,但是依舊一點也不影響他快樂的幾乎瘋魔的心情。 那個時候他以為,他們是相愛的。 現(xiàn)在想來,那大抵是一個獎勵,他這樣勤勤懇懇盡心盡力配合周維演戲甚至身心投入無法自拔,就算沒有功勞,也總有苦勞。 白色NISSAN??吭诼愤叄嚧鞍腴_,剛好可以看見里面人的半個側臉,雖然帶著大大的墨鏡,但是那曾經吻過無數(shù)次的輪廓,就算閉著眼,也能準確的勾勒出來。蘇樂靠在民政局大門正對面的樹下,斜對著周維的車,目光似是落在車里,又似乎蒼茫的沒有焦點。 車內的那個人是他唯一愛過的人,也是他唯一的愛人。其實排除其他種種,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是我愛你,而你不愛我,或者說,你不夠愛我,如此而已。 手無意識的按在胸口,溫熱的皮膚下面依舊有著持續(xù)不斷的跳動,卻不再是熟悉的節(jié)奏,是不是隨著他一起死的,還有他曾經視為信仰的愛情? 如果不是,那么為什么,心口里的那顆心臟,不再會為了那個人而感覺到悸動。 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忽然扭過頭朝這邊看來。 隔著整條街道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對周維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笑。 是紀念,也是告別。再見,我曾經的愛人。 他移開視線,看著遠處沒有盡頭的藍天。 周維,日后若你幸福,我必遙祝三杯薄酒,而你和蘇樂,緣盡于此。 咫尺天涯。 蘇樂靠在樹上看著天空發(fā)呆,秋日里的陽光透過樹影落在他的臉上,些微的刺眼,更多的卻是暖意。他甚至沒有注意周維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天色完全暗下來,入夜以后的秋天還是有點冷,裹緊身上單薄的校服外套,夏黎言還是決定再等等,雖然這個時候車流量已經少了很多,也不會再有什么人經過,萬事圖個小心,總是沒錯的。 又站了不知多久,街上已經徹底沒了行人的蹤影,偶爾會有一輛車呼嘯而過,車燈也照不到昏暗的樹影下?;顒踊顒?,有些僵硬的手腕和站的發(fā)酸的腿,夏黎言一點一點的挪到埋金鎖的樹下,尋找當年他挖坑的地方。估摸了位置后,就開始用手刨。 一挖就知道他沒找錯地方,因為這一塊的土確實松軟許多。夜色朦朧,樹下那個瘦小的身影似乎已經和黑暗融為一體。 ?。?!指甲忽然碰到一個yingying的東西,連忙加快動作,不一會兒,就把東西扒了出來。 果然找到了,他此刻無比慶幸當年沒埋太深,捧著那個小小的盒子,差點熱淚盈眶。總算沒瞎忙!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再次看到那一對金鎖的瞬間,夏黎言心情十分微妙,曾經的愛情見證……如今要被他拿去換錢。 不過好歹這也是他買的,再說,愛情都沒了,還見證個毛線?這么自我安慰了一下,他心中那些內疚感也消散了不少。 在這個金子不斷升值的年代,他當年兩百多塊錢一克買的千足金在三年后已經漲到四百多塊錢,只是賣的時候永遠比買的時候便宜。再加上金店的收購負責人看他是小孩,怕他的東西來路不正死死壓價,夏黎言正是缺錢的時候,自然也不肯退讓,最后急的沒辦法了,他垂著眼睛對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但壓起價來毫不含糊的叔叔說,“這個東西不是我偷的,這是我爸媽的?!?。 “哦,你爸媽知道嗎?”大叔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顯然是把他當成偷偷拿家里東西出來賣的小孩了。 “我爸媽離婚了,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mama一直留著,可是后來mama去世了……我找不到爸爸在哪里,我不想賣的,但是我更不想餓死。”夏黎言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哭腔,手也緊緊揪住校服的衣角,看起來可憐極了。 他這不算是完全的撒謊,爸媽離婚是事實,金鎖是他的也是事實,只是把兩者藝術結合了一下而已,七分真三分假,最容易讓人信服。 那個大叔隨意敲著柜臺的手一頓,“我說小朋友啊,你這……先別哭啊,我再給你看看啊,喲,這盒子里怎么有張紙條?。俊?/br> 夏黎言一愣,抬起頭,拿過大叔手里的小紙片。 ——如果這對鎖十年后還在,我們就結婚吧。 熟悉的字體,熟悉的紙張,他和周維同居時,每次兩人時間錯開或者是他又睡懶覺不起床之后,都會在冰箱上看到周維寫在這種便箋上的留言。 呆呆的盯著那張便箋,夏黎言忽然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他哭的很傷心很傷心,眼淚不住的從眼睛里外流,像關不住的自來水管。 “哎,我說你別哭啊,我收,我收還不行嗎?”他這一哭把大叔的心也給哭軟了,瞧這小孩窮酸的穿著和瘦弱的小身板,再想想自家整天好吃好喝供著還天天發(fā)脾氣怎么都伺候不好的小祖宗,也是一陣心酸,他雖然是生意人,也已經為人父了,哪家的孩子不是寶貝,要是這小孩的mama看見孩子哭成這樣還不得心疼死,將心比心……“這樣吧,小朋友,你看你的是千足金,現(xiàn)在市場價475一克,我按市場價收購你的,25克是……”拿過一旁的計算器一算,“11875,你看成嗎?” 夏黎言哭的喘不過氣來,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謝、謝謝,叔叔。嗚嗚,我以后有、有機會一定……嗚……一定報答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