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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佘被他揉得有些舒服,將草莓吃下后情不自禁地靠到了對方的肩膀上,巨大的蛇腦袋親昵地蹭著對方柔軟溫熱的面頰。 然而不過片刻,他就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想著自己還和對方吵著架、冷著戰(zhàn)呢。在事情沒解決之前,他是不絕會原諒對方的! 挪走腦袋,景佘悠悠地游走回到床上,尾巴一揚,被子一掀,假裝自己是一條即將冬眠的蛇,行為動作之間全是生氣不理睬尹東青的意思。 經(jīng)過昨晚后,尹東青再不會因景佘這樣冷冽的態(tài)度而感到難過了。 他知道不管景佘表現(xiàn)得有多生氣,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會一把將自己拉到后面去護著。 這人怎么能這么好呢? 明明是一條蛇,明明是一個冷血的生物,卻比尹東青以往見過的所有所有東西都要來的炙燙。 像一輪太陽。 不!比太陽還要耀眼!比太陽灼熱! 尹東青常年生活在嚴寒地區(qū),太陽于生活在他們那片區(qū)的生物來說寶貴非常,此刻坐在床邊,他輕輕撫著那蓋住自己心愛人兒的被子,只覺得手心都在發(fā)燒——那是掛在穹頂之上的太陽都不曾給過他的溫度。 “佘哥,”他拍了拍景佘身上的被子,聲音脆弱,“佘哥,你別不理我,每次你生氣不說話,我的心都跟著一抽一抽的。” 羽絨被顫了顫,但依舊沒有被掀開的跡象。 景佘縮在被窩里面,尾巴尖尖動了動,心想不能再上這賊人的當了!天天就慣會裝可憐來蒙混過關(guān),這次決不能含糊其辭就這么過去! 但隨后,他感覺被子上方竟多了一些重量,有什么東西一下又一下地碰著他的身體,隔著一層被子都有溫熱的觸感傳來。 景佘呆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是對方在親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親的地方離自己的七寸處好近,那種明明快要咬到卻遲遲沒有咬到的感覺將景佘一顆蛇心戳得七上八下,他怒火沖天,化為人形掀開被子怒聲問道:“你是變|態(tài)嗎?” 尹東青無辜道:“我是啊,但就對你變|態(tài)。而且你剛一直不理我,我沒有別的辦法叫醒你。” 頓了頓,他竟有些得意地補充道:“我就知道這樣有效,每次我這樣親你的時候你都很喜歡?!?/br> 景佘氣壞了,滔天的怒火涌至他的腦袋,他紅著耳朵兇狠道:“喜歡?你知道自己的吻技有多爛嗎?之前我都是忍著沒說,現(xiàn)在我正式通知你,以后不許再親我了?!?/br> 對面的尹東青眼睛眨巴了兩下,一副全然無法接受的模樣,他的聲音顫顫巍巍,飽含震驚與哀傷:“差?你竟覺得我親你親的不好?” “噢,看來我需要找尋練習的方法了?!?/br> 景佘看著他那快撅過去的模樣,也咂摸出了自己剛才那話的不對勁,他耳根都紅透了,緘口沉默。 臥室內(nèi)有些安靜,光打在大飄窗拐角處的一盆綠蘿上,將那葉子襯得發(fā)亮。 尹東青彎腰,從床頭柜那里拿出了一疊東西,里面有紙有本,有些大紙張突出部分的邊緣泛著黃,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 那些紙和本被遞到了景佘的面前。 “干什么?”他惡聲惡氣,眼睛上挑,斜斜地睨著尹東青。 “這些都是我的相關(guān)信息,出生證啊,妖物身份證啊,海氏的股權(quán)書啊,還有RS銀行的存款票據(jù)等等所有的東西都在里面,”尹東青把這堆東西塞到景佘的懷里,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力求從景佘的角度看來自己是那么的楚楚可憐又落寞,“昨天下午我回了趟族里,就是為了拿這些東西?!?/br> “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問我,是真的找不到時間來告知你嗎?” “我承認,我的確是有意隱瞞著我是海氏總裁這回事的?!?/br> 景佘聞言,身體一滯。 他旁邊的尹東青卻靠前了一些,半身挺得筆直,神情誠摯到不像話,聲音又軟、又柔。 他將自己放的極低。 “佘哥,我向來挺自信的,覺得能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東西是如何也奪不走的?!?/br> “直到我遇見你?!?/br> “我愈是喜歡你,就愈是惶恐。想著像你這樣好的人,定然會有許許多多人覬覦,我孑然一身,又憑什么能留得住你呢?” “我是那樣的不自信,以至于事事都想粘著你,都想依賴你。進而又故意瞞著自己的身份信息。我想你要是聽聞我是海氏的總裁,會如何?會不會就覺得我堅強?會不會就不再注意我的彷徨與脆弱?會不會就此將目光轉(zhuǎn)移至別的人的身上?” 尹東青伸出手,握住景佘,他將自己的手指由上至下擠入對方的手指之間,手心覆蓋在對方的手背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深處劃過暗色與冷凝,當即又緊了緊自己握住景佘的手。 “我不想要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為此我寧愿一輩子都表現(xiàn)的懦弱?!?/br> 景佘的怒氣在聽到對方說將自己所有的信息資料都拿過來的時候早就消解掉了大半,此刻察覺到他手心中央有些濡濕,感受著對方的不安,那怒火就全沒了。 甚至還有點點心疼。 他沒被握住的另外一只手抓了抓床單,嘴里還殘存著些犟氣,哼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慣會見異思遷的人?” “自然不是,”尹東青說到這里低頭露出了一絲略羞澀的笑,“昨兒個你明明還生著氣,還醉著酒,卻在見我被外人欺負時當即就上了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