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外面的休息區(qū)走去，坐下來之后，賀昭華說道：“抱歉，剛剛情況有些特殊，我不方便開口。”

    他眼睛盯著萬源鵠，里面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安小西聽出些不對來，趕緊識趣起身：“我，我不幫晟哥補辦一下手續(xù)?！?/br>
    安小西離開之后，賀昭華繼續(xù)說道：“我本來想等我們再熟悉點，才向你透露我的精神力分化方向，畢竟連和我血緣關系最親密的人都忌諱這一點?！?/br>
    萬源鵠聽對方這么說，只覺得有些疑惑。他對于精神力了解還比較淺薄，也僅限于知道，在提升到高等級之后會有不同的分化方向，

    究竟是怎么樣的分化方向，會讓賀昭華的親人都忌諱他。賀昭華兩次精神海崩潰的緣由，萬源鵠模模糊糊知道一些，大概是涉及到財產(chǎn)爭奪，被人下了精神毒素。

    其實也賀昭華的心性來說，能給他下毒的人，肯定是極為親近的人了。

    萬源鵠并沒有表示出什么同情的神色，事情已經(jīng)過去，對賀昭華這樣的強者表示同情，只是在侮辱對方。

    “你的精神力分化對象是？”

    賀昭華笑了笑，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萬源鵠的反應，和他想像的一模一樣。

    家人之間，是包容和信任，他始終記得這句話。

    “我精神力分化方向是情緒控制，到現(xiàn)在的強度，我已經(jīng)可以直接控制精神體?！?/br>
    賀昭華耐心解釋道：“比如剛才，顧晟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精神海處于無序狀態(tài)，我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導并控制他的精神體?！?/br>
    說完，他又補充道：“當然。我不會作出違反法律的事情，并且精神力越強的人也是越難以控制的，比如像秦逾明那樣具有強烈攻擊性的精神力，如果有人試圖控制他，只會被反擊，甚至導致精神海崩塌?！?/br>
    萬源鵠點了點頭，說道：“極端情況下可以直接控制，平常你可以溫和的引導？我就經(jīng)常不知不覺地被你忽悠？”

    賀昭華一愣，覺得這坦白局是不是挖了一個大坑出來。

    向來舌燦蓮花的賀首富，居然一時語塞，不知應該如何解釋才會。

    萬源鵠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行了，我知道你都是好意，這種溫和的引導方式，也不錯，總比……”

    他停頓一下，說道：“總比秦少將的直接或者明議長的毒舌更讓人容易接受。”

    事實證明，人絕對不能在背后說人壞話，萬源鵠立刻就遭受了反噬。

    “是誰說我毒舌？”

    萬源鵠猛地轉身，看見眀舒志推著明舒嘉從轉角的地方走了出來。

    “……”

    “……”

    一時之間，氣氛無比凝滯，萬源鵠覺得尷尬得快要窒息。

    好在賀昭華及時打圓場，開口說道：“明議長，明小姐，好久不見?！?/br>
    明舒志點點頭，說道：“你好?！?/br>
    他又瞥了一眼的萬源鵠，說道：“萬老板，要是秦逾明知道他走了之后，你整天跟賀昭華混在一起，大概氣得機甲都能開劈叉?！?/br>
    “？”

    萬源鵠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扯到秦逾明身上去，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只不過，他剛才說明舒志壞話被當場嘲諷，此時也心虛，也不準備反駁什么。

    明舒志卻不準備放過他，說道：”心虛了？心虛了就別一天到晚跟賀昭華混。”

    “明議長，小鵠有自己的交友自由，我覺得旁人無權干涉?！辟R昭華微笑說道，“我沒記錯的話，議院的主張就是公正平等自由，對嗎？”

    明舒志眉頭一挑，看向了賀昭華。

    氛圍莫名再度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明舒嘉開口了。

    “哥哥，和約定的檢查時間快到了?！?/br>
    她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溫柔，卻恰大好處地制止了明舒志的再度攻擊。

    “走吧?！泵魇嬷静辉俅罾硭麄?，推著明舒嘉離開。

    過了幾分鐘，安小西辦好手續(xù)回來，恰好方淮也從病房區(qū)走了出來。

    安小西急忙上去問道：“方院長，里面的病人怎么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方淮看他一眼，問道：“你是顧晟的家屬嗎？情況有些復雜，最好有家屬在，方便溝通?！?/br>
    安小西搖了搖頭，說道：“晟哥他家里沒有人了，他的情況我還算清楚，包括……雙重人格的事?！?/br>
    方淮見狀，說道：“他現(xiàn)在的狀況比較特殊，精神海并沒有崩潰?！?/br>
    安小西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就聽方淮繼續(xù)說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雙重人格，他的精神海是一分為二的，一半精神海平靜，另一半精神海爆裂，兩半精神相互補充也相互制約，平時能勉強維持一個平衡狀態(tài)?，F(xiàn)在的情況是爆裂的精神海，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壓抑住了平靜的那一半，所以導致他本人失去理智和控制。好的情況是他平靜的人格蘇醒過來，壓抑住爆裂的精神海，壞的話……”

    萬源鵠聽到這里，問道：“最壞的結果是怎么樣？”

    方淮：“如果控制不住的話，那就是精神海崩潰?！?/br>
    安小西大驚，有些慌亂起來：“那，這，那，怎么辦，方院長您有么有什么辦法？”

    萬源鵠沉默片刻，問道：“方院長，能不能試試那種新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