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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倒是夏渝州愣住了。 見他這個反應(yīng),甄美麗更慌亂了,意識到自己可能給人家倆人帶來的問題不止一星半點(diǎn),只得從頭解釋。 “在活動中心的時候,司君沒有揭穿我讓我難堪,我真的很感激他。當(dāng)然本身我是有私心的,我那時候確實(shí)喜歡他,校草、學(xué)神、鋼琴大師,誰會不喜歡。原本想著靠這件事能跟司君有點(diǎn)交集,說不定就成了呢……”時隔這么多年,提及這些少女的小私心,甄美麗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這間巧克力店,那時候就是我家的,”甄美麗指著照片墻說,墻上有很多舊照片,可以追溯到七年前,“那天早上遇見司君,是想約他來我家巧克力店做巧克力來著。哪知道我還沒開口,他就說這個緋聞對他的男朋友造成了困擾,希望我跟身邊的人解釋一下,還強(qiáng)調(diào)你不開心了?!?/br> 甄美麗當(dāng)時拿著巧克力店的宣傳單,本來是想套路一下的,結(jié)果套路未出心先死。只能假裝這是路上收到的宣傳單,提議司君不如去親手做一盒巧克力哄男朋友。沒想到司君還真去了,做了三十六顆心形巧克力。當(dāng)時店里沒有那么大的包裝盒了,司君又著急回去上課,店員就說等盒子來了給他送去。 說到這里,夏渝州就全明白了:“然后店里就讓你去學(xué)校的時候,順道送貨,是么?” 從照片墻上取下一張客戶留影,那是一名年輕的男生,手里捧著一顆巴掌大的心形巧克力。拍立得那過爆的效果,也遮掩不了那陽光的笑容。照片背后寫著一行留言: 【這不是巧克力,而是愛你的心!請務(wù)必珍惜,好好品嘗!】 甄美麗很是過意不去:“我知道這么做不合適,就是一時不服氣,鬼迷心竅。我那時候,確實(shí)看見你了,沒有提醒司君,想著……” “想著讓我也嫉妒一次,給我倆制造點(diǎn)小麻煩?!毕挠逯輪≈曇?,幫她把話說完。 甄美麗咬唇:“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想的?!?/br> 嫉妒這種東西,就像魔鬼的定型發(fā)膠,一瞬間噴涌而出,會變成什么形態(tài)完全取決于自身的道德水平。對于酸水上涌、無計可施的少女,一個小小的惡作劇,足以平復(fù)早上表白未遂的難過。 問到這里,一切都清楚了。 將照片掛回墻上,遮擋住掩藏在背后的小小心思。夏渝州回到巧克力制作臺前,把做毀的巧克力扔掉,重新開始:“這事確實(shí)怪你?!?/br> 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來,甄美麗尷尬得不知道怎么好,匆匆忙忙把杯子放回桌上,一個不穩(wěn)直接歪倒,杯中的紅茶呼啦啦撒了滿地。 “對不起?!闭缑利惓读藟K抹布手忙腳亂地擦地,說完這三個字,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夏渝州沒看她,熟練地將液體巧克力倒進(jìn)模具:“不過主要還是怪我?!?/br> 當(dāng)時情緒不穩(wěn)定的他,根本沒有給司君任何解釋的機(jī)會,問都不問直接把巧克力摔了。當(dāng)然這事司君也有很大責(zé)任,哪怕發(fā)脾氣問他為什么摔呢?滿心歡喜、辛辛苦苦做的巧克力被摔了,除了一臉蒙,他什么都沒做。 說到底,他們兩個的感情,抗風(fēng)險能力非常弱。就算沒有甄美麗,還有王美麗、張美麗,遲早是會出問題的。 甄美麗抬頭,茫然地看向夏渝州。 夏渝州把做好的心形巧克力放進(jìn)冰水里定型,笑道:“他叫我來做巧克力,大概就是希望我能遇見你,聽你說說這番話吧?!?/br> 那個家伙知道癥結(jié)在甄美麗這里,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就希望夏渝州自己找到答案。很懶,也很爛的主意。 “他?”甄美麗眼睛一亮,站起來擦擦手,“你們重新在一起啦?” 夏渝州將定型的巧克力拿出來,用刻刀修形:“還沒有,事實(shí)上在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我正打算跟他江湖不見?!?/br> “……”甄美麗嚇出一身冷汗。 夏渝州看她糾結(jié)想勸勸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放心,托你這么坦誠的福,我打算揍他一頓,然后跟他和好?!?/br> 任務(wù)早就超時了,倒也不比著急。夏渝州提著做好的巧克力,步行前往領(lǐng)主大人的公寓。 這條步行街就在醫(yī)大附近,街上三三兩兩的小情侶約會閑逛。正青春年少,無憂無慮,最大的煩惱也就是期末考試能不能及格。不像他們那時候,要考慮性別、考慮種族、考慮生存。 “做人類真好啊?!毕挠逯萦行┝w慕,如果他和司君都是普通人類,當(dāng)年那些矛盾就只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水準(zhǔn)。 到了這會兒,他才總算明白司君說的話。夏渝州站在公寓樓下,仰頭看那扇熟悉的玻璃窗:“我確實(shí)是在猶豫,因為我不相信你?!?/br> 他永遠(yuǎn)忘不了司君給他巧克力的那一幕,一直不相信司君是個合格的男朋友。加上對西方種的戒備、自身家族的問題,他也不知道兩人的未來在什么地方。只不過因為太喜歡,看到就忍不住想接近,無數(shù)次唾棄自己的沒出息。 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看看能不能跟成長了五年、變化了物種的司君相處,能不能教會這位貴公子做一個稱職的男友。 “我自己都不是個合格的男友,又有什么資格說你呢?”夏渝州深吸一口氣,攥緊手里的巧克力,是時候坦誠一點(diǎn)了。 夏渝州覺得自己感染上了兒子的中二病,在做出決定的瞬間,背后仿佛迸射出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