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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渝州想也不想地拒絕:“那哪兒行!” 眼瞧著司君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趕緊又補(bǔ)充一句:“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咱倆還沒結(jié)婚呢,不能占你便宜?;仡^讓你舅舅知道了,還當(dāng)我是個吃軟飯的?!?/br> 古少主抬頭,用十分詭異的目光在他倆之間逡巡。 司君:“……” 夏渝州輕咳一聲,蹲下來跟古極打商量:“那個,古先生,你看材料這邊能不能分期?我先付個訂金,這幾天陸續(xù)補(bǔ)上?!?/br> “分期?”古極像是聽到什么絕世笑話,娃娃臉都抽搐起來,冷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讓我做東西嗎?訂單都排到明年三月了,要不是你老公靠著私人交情和權(quán)勢……” 司君拉起夏渝州,瞪了姓古的一眼,瞬間讓他閉上嘴,而后自己跟夏渝州解釋:“不能賒賬,你給他什么材料,他就用什么修補(bǔ),這是規(guī)矩。” 做壟斷行業(yè)的,古往今來都得罪不得,他們定的規(guī)矩、價錢沒有商量的余地。允許直接給積分已經(jīng)是極大的讓步,再妄圖賒賬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雖然話沒說完,但夏渝州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古少爺?shù)奈幢M之言。這個加塞修補(bǔ)鏡子的機(jī)會,是司君費(fèi)了一番功夫才爭取過來的。抬眼看看英俊可靠的男朋友,夏渝州忽然笑了,捏著司君的手搖了搖:“那你先幫我付了吧,算我借的,等打了獵就還你。” 司君沒說什么,抿唇點(diǎn)頭。 夏渝州歪頭瞧他,想了想又說:“不過你也知道,現(xiàn)在瘋狗不好找,我又不擅長殺蚊子,什么時候能還上可不一定啊。” 聽了這話,司君rou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嘴角微微勾起:“不著急?!闭f罷,利落地打開手機(jī),直接劃賬給古少爺。 真是個小朋友。夏渝州低頭偷笑。 古極像是不認(rèn)識司君似的,上下左右來回看他。 “古大師,還需要什么嗎?”夏渝州見對方半晌沒說話,主動問。 古極回過神來,突然“蹭”地站起身,瞬間靠近夏渝州,使勁嗅聞了一下。 夏渝州嚇了一跳,沒等他出手推人,就被司君一把拽到身后。帶著白色手套的大手,瞬息間掐住了古少爺?shù)牟弊樱匝咐撞患把诙畡輰⑷税丛诹藟ι?,冷聲道:“我說過,別碰他?!?/br> 古少爺咧嘴笑,露出兩顆已經(jīng)伸長的血牙,啞聲道:“我只是好奇,什么人能叫你迷成這樣,而且,到現(xiàn)在還沒吃到嘴里。” “與你無關(guān)。”司君盯著他收回血牙,才慢慢松了力道。 古極混不在意地扭了扭被掐紅的脖子,眼神蛇信子般的在夏渝州身上趟一遍,在司君再次抬手掐他之前收回目光。擺擺手,像趕蒼蠅一般送客:“一周后取貨,平時別來打擾我?!?/br> 公寓門“嘭”地一聲關(guān)閉,被掃地出門的夏渝州眨眨眼,適應(yīng)了一下樓道里的光線。 司君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裝進(jìn)口袋里。 “他剛才,是想咬我?”夏渝州看看他微微抬起又放回原地的手,主動伸手捏住。 “嗯?!彼揪次栈厝ィ鶚窍伦?。 夏渝州挑眉:“不經(jīng)同意吸食同類血液不是犯禁的嗎?” 司君搖頭:“他不是要吸血,是想捉弄你?!惫偶业亩疽禾厥?,性子又古怪,不能用常理推測。他們喜歡潛伏在黑暗中,趁別人不注意上去咬一口,看著對方陷入毒液的控制中,以此取樂。 “怎么,他們家的毒液會叫人神經(jīng)錯亂嗎?”夏渝州很是好奇,猜想古家的毒液是什么功效。是會當(dāng)場跳脫衣舞,還是會神志不清把錢都轉(zhuǎn)給對方。 司君頓了一下,掌心慢慢變得濕熱:“會……會激起欲望,難以自控?!?/br> “欲望,什么樣的?”夏渝州愣了一下,沒明白具體的功能。畢竟欲望包括很多種,食欲、貪欲,還有那什么欲。 司君紅了臉,不說話。 “哦!”夏渝州頓時明白了,“那方面的啊,哈哈哈哈……這功能可夠猥瑣的?!?/br> 難以想象,古少爺頂著那么一張純真又厭世的娃娃臉,竟然是個移動的春藥販賣機(jī),還是出其不意強(qiáng)制售賣的那種。 咬人一口,看人一柱擎天,自己抱著手臂在一邊嘎嘎樂呵。 夏渝州不是很懂這個愛好。 司君不想多說,但又怕夏渝州不知其中厲害:“不是那么簡單的,你想想昨天晚上我們……嗯,會令人失去反抗能力?!?/br> 昨天晚上他倆互相吸一口血,熱血沖了天靈蓋,不管不顧的架勢著實(shí)讓夏渝州心驚。要是被古家人咬一口,也是這種效果,那確實(shí)很危險。 夏渝州打了個寒戰(zhàn),搓搓胳膊:“下回我會防著點(diǎn)的?!?/br> 司君點(diǎn)頭:“不要單獨(dú)見古極,鏡子修好了我來取?!?/br> 古家有很多怪癖,他們堅信血族的祖先是蝙蝠,喜歡模仿蝙蝠倒掛在黑暗中,喜歡偷襲。秉承著某些古老的傳統(tǒng),對同類也不友好。 早前燕京是十六氏的地盤,規(guī)矩繁多,古家人不會踏入。這還是司君做了領(lǐng)主之后,才吸引了這么一只過來長住。 說起這個,夏渝州忍不住問:“他作為少族長,為什么不在自家領(lǐng)地里?!?/br> 司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夏渝州坐進(jìn)去,十分自然地彎腰給他扣好安全帶:“古家領(lǐng)地分散,族人也都是各自獨(dú)居。我跟古極小時候便認(rèn)識,聽說我接手了燕京,他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