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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區(qū)火焰結(jié)界,妾身倒要看看能有多厲害?」女子神色陡然變得狠厲,怨氣大盛。 她張指如爪,指甲尖長,泛著金屬色的冷光,直直向青年抓來。 晏拾語一怔:她知道這個陣法用的是火,是不是早就盯上自己,甚至看到了黑貓被燒的樣子? 女子的手上出現(xiàn)rou眼可見的灰霧,在火焰燃起時,她沒有退開,而是仗著灰霧的保護準備硬闖。 猙獰的手指穿過了屏障,離青年越來越近。就在晏拾語準備沖回屋里拿桃木匕首時,女子突然尖叫著將手縮了回去。 「阿絡,快幫我!」 蜘蛛女立刻轉(zhuǎn)身,從尾端噴出大量蛛絲,想要裹住火焰,將其熄滅。然而火光立刻順著蛛絲燒向了她。 蜘蛛女慌忙切斷蛛絲,焦急道:「小骨,把人皮脫了!快!這火焰有古怪?!?/br> 女子又急又惱,咬牙用手抓住一側(cè)的肩膀,猛得用力,像脫/衣服似的將整張披扯了下來丟到一旁,露出一具骸骨。 人皮被大火燃燒殆盡,沒有可以繼續(xù)焚燒的東西,火焰這才慢慢熄滅。 “臥/槽!”晏拾語睜大了眼睛:「真的是白骨精?。 ?/br> 「你才是白骨精!」骷髏怒道,「妾身名為骨女?!?/br> 這名字聽起來也很耳熟啊。晏拾語略一思索,想起來了,是在一款他退坑許久和風的游戲里。 「哦,就是那個返魂只有三十五御札的式神啊!」青年左手攤掌,右手握拳砸向掌心,恍然道。 骨女:雖然聽不懂這小子說的是什么意思,但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不過這么一說,」晏拾語將目光投到了旁邊的蜘蛛女身上,「你應該就是絡新婦嘍,畢竟長蜘蛛身體的,我就知道這么一個?!?/br> 絡新婦面色沉郁,警惕地盯著青年,慢慢移動到骨女身旁,勸道:「小骨,回去吧?!?/br> 「那可是妾身最后一張人皮!」骨女憤怒地咬牙跺腳,「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本來咬牙跺腳這個姿勢,若是沒脫人皮前的骨女做起來,說不定還有幾分嬌俏。但一具骷髏做,就顯得特別好玩了。 “噗——”晏拾語忍不住笑出聲了,又慌忙捂著嘴道,「抱歉?!?/br> 「臭小子!有本事你出來!」 青年慢悠悠走回篝火旁,繼續(xù)烤他的兔子:「傻子才出去?!?/br> 「你是不是男人!」骨女叉著腰質(zhì)問道。 「我要是出去,就是死人了?!龟淌罢Z撇嘴,「計較是不是男人也沒啥意義?!?/br> 「就像你現(xiàn)在,是男是女很重要嗎?不都是一堆骨頭嘛?!?/br> 被絡新婦從腋下抱住的骨女瘋狂蹬腿:「阿絡,不要攔著我,我要跟他同歸于盡!」 晏拾語勸道:「可你又進不來,而我不會出去,所以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br> 「是嗎?」骨女突然冷靜下來,她做了一個撩頭發(fā)的姿勢,尷尬地撩了一爪子空氣,「咳,妾身就不信你能一直不出來?!?/br> 「我打聽過了,那只黑貓在找海域,可最近的海離這里也有兩天的路程,來回便是四日;而那條龍要探查這個世界,沒有個六七天是回不來的?!构恰酢跹诺卦诮j新婦身旁跪坐下來,「妾身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忍住不出來?!?/br> 果然是有備而來。晏拾語有些納悶,他與小黑敖崢交流用的都是母語,骨女是怎么知道的? 「你學過漢語?」 許久,骨女才回道:「以前碰到一個小姑娘,學了幾句。」 一副白骨自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晏拾語感覺自己還是從骨女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悵然。 晏拾語忽然失去繼續(xù)和她針鋒相對的心情。他依稀記起,骨女似乎是枉死女子的枯骨所形成的妖怪。 「你們妖怪好像都有很多故事?!?/br> 骨女輕笑了一聲:「呵,你若存在的時間夠久,也會有很多故事。 她用的是“存在”,而不是“活著”。 「我現(xiàn)在就有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故事。」晏拾語似是無奈又似是釋然地笑了笑,「只是這個故事也許明天就結(jié)束,也許不會那么快結(jié)束。但不論哪一種,都是沒有人可以說,沒有人能聽到的故事。」 一時間,兩妖一人再無言語。 晏拾語偷偷瞥了一眼骨女,懊惱地腹誹著:他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啊,居然和上門要殺自己的妖怪聊起來了。說不定這是對方在套近乎,哄騙自己出去,然后手起刀落。 本故事就此完結(jié)。 「喂,」骨女突然叫了一聲,「你的兔子再不翻面就要焦了。」 晏拾語一驚,趕緊伸手去拿串著兔子的樹枝,沒想到被火灼了一下,慌亂間竟將兔子丟到了圈外,骨女順手接了下來。 骨女:「…………」 「…………」晏拾語試探道,「能丟回來給我嗎?」 骨女看了一眼烤得慘不忍睹的兔子,嫌棄道:「你真的會烤嗎?」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落難,你猜我會不會?」 骨女起身,挨著陣法邊緣重新坐下:「把火往這邊推推?!?/br> 「哦?!龟淌罢Z將篝火挪過去。 骨女用指骨削去烤焦的部分,捏著樹枝尾端,將兔子伸進結(jié)界中,認真的翻烤著。 晏拾語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白骨。 「你不怕嗎?」骨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