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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龍鳳二族斗得仇恨越來越深,越發(fā)不可化解,眼看著大能者越來越少,族群的整體數(shù)量也越發(fā)減少的時候,通天算了一下大概時間,覺得可以收手回家了。 平日里,他是白天在鴻鈞哪里修道,和老子原始兩個人論道談天,晚上則出來干各種各樣猥瑣的事情,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無償?shù)膸椭堷P二族解決暴尸荒野等一系列問題,盤鳳和祖龍其實(shí)應(yīng)該給他大紅花。 當(dāng)然,按照老子和原始的理解,那就是。 你發(fā)個死人財還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的好…… 群眾們普遍認(rèn)為,如果盤鳳和祖龍真的知道的,那一定先抄刀砍死你。 因此,在通天搜刮夠了足夠的材料,眼看著盤鳳和祖龍要邁入最終的決戰(zhàn)的時候,就干脆利落的歸隱山林,再也不出去瞎晃了。 當(dāng)然在拿到了足夠的材料之后,通天還是假惺惺的跟鴻鈞和兩個哥哥表示,哎呀,東西太多了,你們要不要啊?雖然我是有點(diǎn)舍不得,但是分一點(diǎn)還是可以的啊。 鴻鈞啞然失笑的,老子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去閉關(guān)了,至于原始直接冷哼一聲。 搞得抱著一堆材料炫耀的通天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 就這樣,眼看著洪荒的硝煙味越來越重,社會治安越來越差,生活質(zhì)量直線下降。那些能推演天道的大能者們,仿佛也感受到了天地間風(fēng)雨欲來的暴風(fēng)雨,紛紛避世不出,要不就找個地方窩起來,熬過這令人壓抑又血腥的世道。 此刻的三清三人,還在鴻鈞哪里和鴻鈞論道,經(jīng)過萬年的相處,老子和原始早就對鴻鈞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在老子和原始的內(nèi)心深處,鴻鈞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道友了,而是上升到了良師的高度。 至于通天,早就把鴻鈞當(dāng)做未來的師父壓榨了,沒事閑的干就去找鴻鈞開小灶。 通天這人嘴巴很甜,深諳后世拍馬屁的道理,雖然偶爾腦抽,但是大方向是沒什么壞心眼的。又是最開始和鴻鈞認(rèn)識的,鴻鈞對他自然是不一般,他經(jīng)常借著各式各樣的借口,比如什么道友我今天晚上睡不著啊,道友你看天氣很好,這東西怎么解決啊。 鴻鈞善于布陣,更能感受到通天與布陣以后恐怕要結(jié)下深厚的因緣,因此,每次通天找他的時候,他們在閑聊的時候,都要一起探討如何布陣。 在這暗地里開小灶開的火熱的情況下,通天再次從布陣的小白一躍而成布陣的專家,通天很開心。想想以后的他的徒弟三霄娘娘的九曲黃河大陣,那可是活生生的削去了十二金仙的頭頂三花,逼得對方變成凡人的牛逼陣法啊。在想想他自己的誅仙大陣,非四圣整至不可破陣,那陣法也絕對是洪荒第一牛,若是自己對陣法都沒有什么獨(dú)到的了解,以后又如何能夠靠著誅仙陣橫掃洪荒呢? 因此,這邊的鴻鈞教的認(rèn)真,通天學(xué)的也很認(rèn)真,兩邊都很滿意。 而剩余的時間里,通天則抓緊一切時間來跟兩個兄長相處,每次他們四個人論道的時候,通天都很自覺地開始泡茶,泡啊泡的就給老子和原始喝茶。 他就不信,這樣還能有人用茶葉拐走自己的兩個哥哥。 剛開始原始和老子還挺高興,但是架不住每天喝啊喝啊,從白天到晚上,一天三頓飯,一喝就喝幾萬年啊。 以后每次看到通天端著茶杯來,兩個人都是臉上泛苦,就連老子這樣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有點(diǎn)頭疼的按著腦袋,兩個人最后集體改喝白開水了…… 通天見狀很滿意,不過還是為了安撫一下兩個哥哥受傷的內(nèi)心,偶爾還是給哥哥泡點(diǎn)不一樣的花茶,從茉莉花到鐵觀音再到普洱什么的,通天也算是變著花樣的給老子和原始喝,這才稍微挽救了一下茶葉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不過可想而知,以后誰給三清泡茶,得到的絕對不是贊賞,而是一張張比苦瓜更苦的臉。 這一日,通天正端著茶杯,吹著春日的微風(fēng),曬著太陽昏昏沉沉的聽著鴻鈞談著對天道的影響,“道之所以是道,便在于人所無法能夠改變他的運(yùn)行軌跡。” 通天陡然間一激靈,隨后才回過神來,看著鴻鈞從笑瞇瞇變成一片淡漠的面容,一時間,愣了一下,方才道。 “鴻鈞道友,可是要最后斬去自我了?” 鴻鈞愣了一下,隨后才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子和原始有些莫名的看了眼他們之間的對話,這邊的通天才半是感傷半是開心的說道,“如此,倒是要恭喜道友了?!?/br> 所謂的斬卻三尸證道,便是要舍棄自身的全部感情,從此之后,再無什么外物可以動搖對方,哪怕是親友死在面前,也無法在對方的心底蕩起一起波痕。 通天一想到以后的免費(fèi)小灶要暫停,一時間,心下有點(diǎn)戚戚然,想到未來的三清斬卻三尸之后也恐怕會變成陌生人,心中的悲傷更重,臉色就顯得不怎么自然了。 鴻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瞇瞇的道,“通天不必如此難過,這是一個順應(yīng)天命的必然過程而已。雖然我斬卻三尸,但是內(nèi)心深處還是會記掛你等的?!?/br> “更何況,斬卻三尸雖無感情,卻是對不認(rèn)識的人對陌生之人毫無感情,對整個洪荒波瀾不驚。對于與我朝夕相伴的你等,又怎么會一樣呢?” 通天聽到之后,臉色有了少許的緩和,“至于你擔(dān)憂的。” 鴻鈞瞥了眼還不在狀態(tài)內(nèi)的老子和原始,才笑瞇瞇的說道,“他們是你的親人,你難道連他們都不想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