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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們很失望,這小子實在太沒種了。 然而他身邊的人,卻暴怒起來,“你這小子,竟然如此放肆,還不向云天道友道歉!?” 青衣少年的動作更慢了,他不緊不慢的抬起眼來掃了眼對方,只消一眼,便開口?!澳闼憷蠋??” 這話說的太目中無人了點,直接把他對面的幾個道人雷得有點吐血,其中一個默默地咽下嗓子里的鮮血,怒道,“這位道友,難道你還想以一人對我們這些嗎?若不是看在鴻鈞道祖的面子上,今日,你且不會討了好去,就是你日后回家也得多加小心。” 群眾們又歡樂了,八卦真是人們一貫的天性,大家都趕忙站好,端正好儀態(tài)圍觀掐架。 “你真讓我感動?!鄙倌晷α诵Γ耙呀?jīng)很多年沒有人敢去我家串門了。”自從上次他把家門口改造成陷阱大全之后,連十二祖巫都不敢輕易踏入,深怕一個不留神就長眠地下。 真沒想到如今還有人敢去他家串門,真是勇氣可嘉。 這群人又想開口說些什么,忽然間只看到少年眼前一亮,對著遠方的人笑道,“喲,這不是準提道友嗎?” 這邊的剛剛進來的準提瞬間就差點死了,他剛剛只看到一群人堆在那里,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剛費勁的擠進來,沒想到竟然是通天那廝,準提的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干巴巴的還沒開口,只聽到那邊的少年又道,“你還活著啊。” 此話一出,準提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從通天的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來。 鐵青著臉色,他冷冷的道,“見過通天道友?!?/br> 群眾再次沸騰了,剛才還看熱鬧的一群人心虛了下,通天的境界他們是看不出來,但這個準提道人的境界卻很明確,乃是洪荒里的一個大能者。如此大能者面通天的調(diào)侃時,竟然不敢暴怒,而是活生生的隱忍下去,可見這通天的境界之深。 太兇殘了…… 群眾們壓力很大。 板著臉,通天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在經(jīng)歷了道友上次看不開,想在紫宵殿尋短見之后,我就對道友的身心健康產(chǎn)生了強烈的擔(dān)心。你只要想要自殺的人,是永遠阻止不了了。沒想到如今幾千年過了還能看到道友活蹦亂跳的活著,真是天道的恩賜啊!” 準提很吐血…… 準提忍了忍,最后一字一頓的磨著后槽牙說道,“感……感謝道友關(guān)心?!?/br> 這邊的通天繼續(xù)微笑著說道,“哦……道友的臉色很鐵青啊,看上去很不好啊,是不是最近太勞累啊。哎呀,我就說,太勞累是要不得的,會未老先衰的,你看在眾人中間,是不是你最為年長。” “哎,這樣是不好的,雖然你已經(jīng)長的不可救藥的老了,但是稍微保養(yǎng)一下,說不定還是能一束梨花壓海棠的!雖然太糟蹋海棠了……” 通天說的隨意,群眾冷汗涔涔,準提則是血一盆一盆的在內(nèi)心狂吐。“道……道友,我覺得道祖的講座就要開始了?!?/br> “我們還是去聽聽道祖的授業(yè)吧?!?/br> 通天的表情很失望,準提覺得這是因為對方不能再繼續(xù)摧殘自己的緣故,一時間內(nèi)心感覺更是復(fù)雜,可惡的家伙!早晚有一天弄死他。 這邊的通天在吐槽了準提之后,心情也爽了,也在默默地琢磨著算計準提的事情,兩個人在算計對方上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眼看著準提悻悻而去的樣子,這邊的通天這才想起來剛才趾高氣昂的一群人了,只見這群人在接觸到自己目光的剎那,立刻變身篩子,抖得厲害。 “見……見過通天道友?!?/br> “哪里,哪里,我還在想要不要給諸位讓個地方呢?!?/br> 通天微笑,霎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瘋狂搖頭,為首的那幾人尷尬之極的拱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道……道友客氣了!我……我們剛才是開玩笑的?!?/br> 眼見著通天繼續(xù)笑瞇瞇的打量自己,頓時感覺危險的人群自覺地把腰彎的更低,剛才得罪了通天的幾個人正試圖把自己存在感最小化。 開玩笑,準提這般大能者都不敢得罪的人,自己要是真給得罪透了,就真的可以回家直接買棺材板了。 “哦……開玩笑啊?!?/br> 聽到回答的通天冷冷一笑,“既然是開玩笑,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我也和你們開個玩笑,都給我學(xué)個狗叫幾聲就好了?!?/br> 太……太傷人了吧。 剛才還低眉順眼的其中一個人暴怒而起,“通天別以為你……” 話音未落,只看到一道亮光閃過,在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的瞬間,只聽那人慘叫一聲,隨即跌倒在地,整個人抽搐成一團。 諸位大能者定睛一看,頓時心都寒了半截,只見那人渾身青筋暴露,面目因為極致的痛苦而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扭曲,而最為令人膽寒的則是,當(dāng)所有人的神識一掃,可以清楚的感知到此人的道行已然不在,也就是說,在那短短的一瞬之間,這人就被剝了全部的道行。 但見通天似乎也愣了片刻,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個白衣的青年一臉冷漠的走上前來,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隱隱的威壓。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br> 白衣青年俊容含冰,整個人不怒自威,撣了撣袖子,他才對那邊的通天悠然道,“鴻鈞道友說,不必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