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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間來到一位獨居的老婦家中,將廳堂與灶房細看過,而后認真地對老婦說,但有難處盡管找他。 夏焉已不是第一回 來了,老婦認得他,十分感激地留他飲茶。 夏焉抱著茶碗坐下,身披小披風(fēng),皮膚白皙面容精致,一瞧就是個招人喜歡的貴氣少年。 老婦心疼地握著他的手,熱絡(luò)地與他說話,因為年紀大了,偶有糊涂,看著始終耐心靜立在一旁的程熙,便問:“這是你的夫君?” 夏焉仍記著出門前程熙莫名的吃醋,故意不忿道:“不是,他是我哥哥?!?/br> 程熙立刻沉默而銳利地望了過來。 “是堂哥還是表哥?”老婦接著問。 扯謊也要扯得有理,夏焉想了想,他和程熙不同姓,便道:“表的。” 老婦又將程熙看了看,舒心道:“表的好啊,表的好?!?/br> “嗯?”夏焉眨著眼睛茫然問,“為什么?” 老婦笑起來,臉上的褶皺帶著慈祥的關(guān)懷,認真地將夏焉的手拍了拍,湊近低聲說:“表的就能做夫君,這孩子瞧著配你?!?/br> 夏焉的臉“唰”地一紅,下意識抬頭,只見程熙嘴角輕勾,一臉得意的笑。 出門時,老婦已把方才那茬忘了,看到夏焉肚腹隆起,又拉著他語重心長地說:“要當(dāng)心身子,生養(yǎng)不易,尤其是頭胎,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夏焉認真地點頭,答道:“謝謝婆婆,我不會掉以輕心的,我可重視我的小寶寶了!” “那就好那就好?!崩蠇D將兩人送出門,又對程熙千叮萬囑,“大個兒年輕人,照顧好你媳婦,這是多好的福氣啊!” 程熙笑著抱拳,躬身道:“勞煩老人家牽掛,晚輩一定?!?/br> 走在街上,程熙伸手去拉夏焉,夏焉還沒消氣,便將手避開,哼了一聲,肅然小聲道:“大庭廣眾,你注意一點!” 程熙:………… 巡視一圈后,夏焉自信滿滿地回程,走進房門,精神正有點放松,就突然被程熙一把按在墻上,重重地親吻。 “唔!”夏焉挺著肚子展開雙手。 程熙低頭吻著,一手按著墻,一手托著夏焉的腰,急切而含糊道:“此刻不是大庭廣眾……可以不用注意了吧?” “唔……”眼下是夏焉最敏感的時候,他很快便無法自已,身體軟倒淚水涌出,并忍不住主動請求。 每每事后想來他都又羞恥又后悔,可身在其中之時,卻總是控制不住地屈從于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他昨日耗氣太過,程熙沒敢下重手,只以坐姿淺淺試探。但對夏焉來說,那一下一下皆是剛剛越過隔靴搔癢的程度,沒由來地更令他抓心撓肺。 他一口咬上程熙肩頭,低聲道:“不、不要折騰我……” 程熙隱忍道:“那你還想不想看別的男子?” “你、你亂吃飛醋,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啊!”夏焉手指扣緊,程熙背上泛出了紅痕。 “那你說,你喜歡怎樣的男子?” 夏焉有點暈乎了,在潮熱的呼吸與汗水中脫口道:“我喜歡……溫柔英俊、文武雙全、又聰明又……厲害的……” “是誰?” “你……”夏焉摟緊程熙,忘乎所以道,“我、我喜歡你?!?/br> “喜歡我這樣對你?”程熙貼在夏焉耳邊,沉聲道。 他天資極高,無論什么東西都是一學(xué)就會,此事也一樣。半年多以來,他已將夏焉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摸得清清楚楚,細節(jié)的掌控更是臻于大成,輕輕松松地便能讓夏焉臣服。 夏焉渾身顫抖,只覺一會兒升入云端,一會兒墮入汪洋,云朵絲與流水掃過他的脖頸、指尖與腳心,很舒服,但是……還差一點。 他埋下頭咬牙道:“喜、喜歡……可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背涛醯托?,護著夏焉的身體穩(wěn)穩(wěn)躺下,將人圈在自己的懷抱領(lǐng)地中,一手撫上他的腹側(cè),“但是不可以,焉兒,若我用全力,你和孩兒會受不了的?!?/br> “我、我們沒有那么脆弱?!毕难蔁o力地反駁。 然而最終他還是沒能如愿。 一切平息后,回想起那個毫不知羞的自己,夏焉后悔自責(zé)到無以復(fù)加,一連三日都不搭理程熙,甚至拒絕同他一起睡。 本以為程熙一定會難過,會前來認錯,結(jié)果卻沒有。 程熙既來之則安之地接受了一切,每日照常做事,還總是抱著一疊紙寫寫畫畫,很神秘的樣子。 是寫自己布置的文章? 應(yīng)當(dāng)不會,那種文章要的是一氣呵成,斷斷續(xù)續(xù)寫的話就沒勁兒了。 夏焉兀自思索著,有點想問問他或是過去看一看,卻又拉不下臉,便裝作不在意實則非常在意地找借口在程熙附近轉(zhuǎn)悠,用余光試探。 二皇子果然沒有攻城,而是放出斥候兵,隔三差五地在宣梧縣外巡邏示威,同時大張旗鼓地建造攻城塔,又找了些伶牙俐齒的士兵出來叫罵,最初只是一般的叫陣,漸漸地就開始胡說八道,污言穢語十分難聽,從夏焉到程熙,再到縣中士兵及老百姓,一個都不放過! 有些士兵忍不住了,想要出城迎戰(zhàn),夏焉自然知道這是激將挑釁,連忙下軍令制止,但他自己也氣得夠嗆,人前尚可克制,但在人后,尤其是在僅有程熙的時候,他就越發(fā)地崩潰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