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古王墓
孤獨寧珂柳眉一挑,白了沈牧一眼,嗔怒道:“沈公子,你在和我客套些什么?我們可是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好伙伴呀!這個武關(guān)令牌也一起交給你們,這樣你們來大興途中,就可以自由通行武關(guān)了?!?/br> “那就多謝了?!鄙蚰两舆^武關(guān)令牌,心中淡淡一笑。 “不客氣~~那我們就先暫時在此別離,接下來大興的獨孤郡王府見嘍!”獨孤寧珂對沈牧一揮手,轉(zhuǎn)身離開。 沈牧四人從隋軍軍營密道來到杏林,外面陽光明媚,林木茂盛,鳥飛雀躍,翻過杏林,用孤獨寧珂的令牌通過武關(guān),來到大興城。 “嘩……這兒就是我們的京城大興啊?真是好壯觀!”剛進(jìn)入大興城的城門,小雪看到大興城內(nèi)繁華興盛的壯觀景象,便忍不住驚嘆道。 沈牧望了望人來人往的街市人群,衣褶光鮮,人人臉上帶著富足的微笑,點點頭道:“如今外頭已經(jīng)一片兵荒馬亂,但這兒卻還是滿安定的……真不愧是京城。” 拓跋玉兒道:“嗯……大概也因為這樣,所以朝廷的人才會都不曉得外面世界的痛苦吧?” 沈牧道:“你說得對………玉兒jiejie你的看法挺有意思的?!?/br> “沈哥哥,我們趕快進(jìn)城去找獨孤郡王府,好早點兒和獨孤jiejie碰頭吧!”小雪說著,便歡笑著跑入繁華的街市之中,沈牧幾人跟上。 來到獨孤郡王府,一名郡主的丫鬟,見到沈牧便道:“啊,您不是沈公子嗎?” 沈牧抱拳一笑道:“你好,我們依照約定,來找寧珂郡主了?!?/br> “郡主等四位已很久了,請進(jìn),快點請進(jìn)~~”小丫鬟帶著沈牧四人繞過前院的假山?jīng)鐾ぃ┻^長廊,來到獨孤郡王府大廳。 大廳內(nèi)富麗堂皇,寬敞明亮,奢華大氣,孤獨寧珂見到沈牧四人到來,便喜道:“啊,沈公子,真高興你們終于來到大興了!” “見過郡主?!鄙蚰了娜藢陋殞庣嬉槐?,小雪喜道:“獨孤郡主,你們大興這兒真的是好熱鬧、好繁榮呀!” 寧珂爽朗一笑道:“哈哈~~小雪姑娘,我們大興城你還喜歡嗎?” 小雪興奮的點頭道:“我很喜歡,這是我第一次來大興?!?/br> “那太好了……”寧珂說著,對大廳外喊道:“嫣紅……” 聽到郡主呼喚的兩名隨身丫鬟,尉遲嫣紅和單小小進(jìn)來行禮,“奴婢在……” 寧珂吩咐道:“你們立刻去替這幾位貴客準(zhǔn)備兩間上好客房,今后這幾位朋友可都要住在這!” “是……”兩人領(lǐng)命緩緩?fù)讼隆?/br> “寧珂郡主,這可怎好……”沈牧不好意思道。 寧珂連忙擺手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爹爹隨陛下到江南去了,應(yīng)該還在龍舟上……反正最近也不會有什么客人登門拜訪,沒關(guān)系的?!?/br> “那就叨擾了?!鄙蚰了娜嗽趯庣婵ぶ鞯母袝呵易∠?,午后吃過飯,便在大興京城的繁華街市上游玩。 在路過宇文太師府,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消瘦男子,在宇文太師府外正在喊冤叫屈,哭的死去活來,“我、我故鄉(xiāng)被毀了……是你們、你們宇文太師部隊做的!賠我家人命來……宇文太師,賠我親人的命來!” 守在太師府門外的隋兵,怒道:“煩死人了……早已說過宇文太師人不在大興多少次了,你究竟打算怎樣?” 消瘦男子不管隋兵的謾罵,繼續(xù)喊道:“宇文太師,我要你以命償命,立刻給我滾出來……” “真是的……!”隋兵皺眉道:“若有不服就去官府投訴,你在這兒就是吵死人也沒用!” 消瘦男子委屈道:“投訴又有何用,宇文太師權(quán)重位高,官府根本沒膽受理!快叫宇文狗太師出來,我要親手和他拼了!” 沈牧四人上前問道:“請問這位朋友,你故鄉(xiāng)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嗚……可惡……嗚嗚……”消瘦男子趴在地上泣不成聲,兩只手都捶地捶流血了,“我……我叫劉元,我故鄉(xiāng)是蜀地的涪陵郡!我是外出做生意之人,數(shù)日前帶著要送給老母與妻女之禮物開開心心返家,哪知…嗚嗚…嗚嗚嗚…” 拓跋玉兒問道:“是不是……你的故鄉(xiāng)全被毀了?” 劉元哽咽道:“嗚嗚……是啊……好可恨…我的全家都……都……” “那你怎知道那是宇文太師做的呢?”陳靖仇奇怪道。 “我……我太氣憤了,所以私下四處打聽,結(jié)果終于被我給查到了真相!”劉元道:“城毀當(dāng)日,有一支叫韓騰的部隊在附近山上屯扎,他們列了一個妖陣,整個城瞬間就化為血光……” “血光……?” 劉元哭著點頭道:“我重金賄賂他軍營中的人,請他們?yōu)槲艺{(diào)查那將軍目的為何,結(jié)果得到這地圖和信函!” “呃,地圖和信函?能借給我們過目嗎?” 劉元從懷中拿出一張帶血的地圖和信函,抬手遞給沈牧打開信函看了一下,上面寫著—— 韓老將軍鈞鑒:妖星赤貫限刻將至,六顆血珠須盡速悉數(shù)取得……四萬靈血列陣之際,均有身份不明之?dāng)匙钃?,斛律將軍并已因而錯失第四萬靈血之機(jī)!萬靈血之事攸關(guān)我族存滅,請韓老將軍于獲此信函后第七日,速至涪陵郡列陣,以順利完成第五次萬靈血……請老將軍預(yù)查涪陵郡人口數(shù),若人口不足六萬,則調(diào)附近惡聲昭彰之部隊以為填充。至于第四萬靈血,因天時已失,本座自南嶺北歸后將親至長沙處置,不必憂之。隋太師宇文親筆 拓跋玉兒氣的跺腳道:“可惡……原來果又是那個宇文太師他搞的鬼!” 小雪道:“沈哥哥,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完全看不懂……” 玉兒眸光一亮,道:“我明白了……剛才那張地圖,快,打開地圖……果然沒有錯……你們看!你們看這張地圖畫的奇怪六角星……和每次他們列所謂的萬靈血陣法時畫在地上的圖案都一樣,宇文太師他肯定是為了自己當(dāng)皇帝之野心,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而且每一次,他都還要犧牲無辜一城人生命,來當(dāng)他野心祭品!“ “可惡……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四人回來獨孤郡王府,獨孤寧珂對沈牧四人道:“我這里有一個壞消息與好消息,要告訴各位!” “壞消息和好消息……?” 孤獨寧珂道:“先說壞消息好了……這次我派人馬去河西敦煌,為你們找尋伏羲琴,結(jié)果竟然全軍覆沒!” “全軍覆沒……怎么一回事?” 孤獨寧珂嘆息了一聲道:“昔日把伏羲琴藏在敦煌的一位高僧,藉敦煌石窟的萬佛之力,配上伏羲琴本身上古神器力量,設(shè)下了常人無法突破之結(jié)界!那結(jié)界讓人見到無數(shù)幻象,最后精神崩裂而死……我派去的人馬就是因見到幻象,全變得癡癡癲癲!” “讓郡主部下為我們這樣犧牲,真對不起……” “不,沒關(guān)系……”孤獨寧珂擺擺手道:“其實反過來想,這也表示宇文太師同樣不易突破那難關(guān)??!接下說說好消息了……我請安平公主讓我進(jìn)入皇家典書房,找到了關(guān)于女媧石的書,你們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曉得……郡主請說!” 寧珂詭異一笑道:“嘻,那個宇文太師費千辛萬苦去南嶺鬼窟找到的女媧石,其實不是真的女媧石……這真是大發(fā)現(xiàn)!” “不是真的女媧石………?”幾人微微一愣。 孤獨寧珂捂著小嘴,笑的前仰后合,“是啊,那不過一顆南方的靈石罷了,不是真正的上古神器……宇文太師真是白忙一場!就我調(diào)查,真正女媧石,是位在蜀郡旁一處叫巴蜀古王墓的古墓之中……也許我們可以趁現(xiàn)在宇文太師還沒發(fā)覺之前,搶在他前頭去將它取回來!” “謝謝你,郡主,這真是好消息……我們立刻出發(fā)到蜀郡的巴蜀古王墓去取回女媧石吧!” 沈牧四人從京城大興出發(fā)來到巴蜀古王墓入口,見到兩名隋軍守衛(wèi),便將其擊殺。 “可惡……為什么這古墓竟也有宇文太師軍隊!”拓跋玉兒奇怪道。 沈牧一挑眉,笑了笑,道:“一定是宇文太師也發(fā)現(xiàn)手上女媧石是假的,才派人來此搶真正的女媧石! 小雪奇怪的抹著嘴角問道:“沈哥哥,會不會又是上次那個宇文太師他又親自來了呢?” “很有可能……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更加小心,搶在他們之前將女媧石弄到手!”沈牧四人進(jìn)入巴蜀古王墓,走到一空地處,卻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現(xiàn),竟然是宇文太師手下大將斛律安。 “大家小心……這是上次長沙郡那個隋軍主將!” 斛律安看了一眼四人,冷哼道:“哼……原來是上次在長沙來劫我們營寨的幾個小賊?” 拓跋玉兒譏笑道:“是啊……我記得上次你戰(zhàn)到一半就半途棄戰(zhàn)而逃,讓我至今仍印象深刻?!?/br> 斛律安老臉一紅,哼聲道:“哼,上次全因獨孤郡主在茶水中下毒,讓本將半途氣力盡失……不但丟了崆峒印,還耽擱宇文大人的萬靈血!為報宇文大人大恩,本將發(fā)誓這次就算犧牲性命,也要替宇文大人奪到女媧石不可……” 說著,便與沈牧四人交戰(zhàn),但是他完全小瞧了沈牧的實力,不出十個回合,便被沈牧一招劍氣擊倒在地,重傷不起。 斛律安口吐鮮血,卻猙獰的笑道:“哼,就算本將敗了,你們也休想順利取到女媧石!”說著突然一躍而起,發(fā)動法術(shù)后倒下,墓內(nèi)一陣晃動。 “可惡的家伙……你是想讓這個古墓崩塌,害我們跟你一起埋在這里嗎?”玉兒走上前欲殺斛律安。 陳靖仇連忙阻止道:“玉兒jiejie,別這樣……人家都傷重不能還手,你放過他吧!” 可是他話音剛落,沈牧已然動手,又是一道劍氣打出,如白刃的劍影朝著斛律安的喉嚨襲去。 “鐺!”的一聲,陳靖仇竟然用陳輔給他劍,擋下了沈牧的劍氣,而斛律安也趁機(jī)化為一道黑光逃離。 陳靖仇不解道:“沈兄!你這是為何?!” “婦人之仁,難成大器。”沈牧淡淡一句,覺得陳靖仇也就這樣了。 陳靖仇張了張嘴,想要爭辯什么,這時,忽然古墓內(nèi)又一陣晃動,看來這古墓很快便會倒塌,幾人便連忙來到巴蜀古王墓祭壇。 “啊,女媧石就鑲在上面那個黃金巨臉的上方!”玉兒抬頭望了一眼祭壇上的黃金巨臉,然后對身邊的沈牧道:“沈公子……這里似乎越來越不安全,我們趕快上去把石子摘下來,離開這里吧!” 小雪忽然倒地,眾人一驚,小雪,你怎么了? “好燙……好燙??!”小雪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臉色紅火一片,“好熱……到處都是火焰!天空裂開了……還有好多惡魔……” 玉兒俯下身撫了撫小雪的額頭關(guān)心道:“小雪……你還好吧?是不是太勞累了?” “拓跋jiejie,我全身好燙啊……我好想喝水!”小雪眼神有些迷離。 沈牧對小玉道:“我們讓小雪在這先休息一下,玉兒你留在這里照顧,靖仇去取水,我去拿女媧石?!?/br> “嗯……就這樣吧!”三人分頭行事。 沈牧來到祭壇上方,摘下黃金巨臉上的女媧石,塞入懷中,同時用一顆靈石,幻化成一顆假的女媧石。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女媧石,得到7000點積分?!?/br> “哇……” 忽然,沈牧聽到了小雪的通呼聲,“是小雪的聲音———糟了,下面發(fā)生什么事?” 沈牧跑下,看到斛律安正拿著武器站在倒地的小雪身邊,“你……” 斛律安嘴角滲著血,依舊猙獰的笑著道:“小子,你取到女媧石了嗎?交出來……” 剛?cè)∷貋淼年惥赋?,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斛律安,奇怪的問道:“你不是剛才已快死了嗎……怎還有力氣?” 斛律安冷哼道:“哼……就算拼剩一口氣,我也要替宇文大人將女媧石帶回去!若想她活命,就用你手上的女媧石來交換!”說著,手中的長劍已然與小雪的勃頸處只差分毫。 沈牧不屑道:“可惡,你好卑鄙……” “抱歉,本將生平也最不屑這種下流手段,但為了報答宇文大人的大恩,請你原諒!”斛律安獰笑道:“快把女媧石丟到地上!別跟我玩什么手段! 沈牧將手中假的女媧石托于手上。 斛律安笑道:“好,把女媧石交出來,我就把你同伴還你!” 沈牧擲出手中假的女媧石,斛律安上前欲撿,被從后面逼近的玉兒一刀砍倒,“該死的畜生……你休想得逞!” “可恨的東西,看你這一次還站得起來嗎?”玉兒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斛律安。 陳靖仇過去扶起小雪,然后對沈牧和玉兒謝道:“沈兄、玉兒jiejie,謝謝你們……” 沈牧搖頭嘆口氣道:“靖仇,我知你心向來很軟……但每次都對自己敵人一再仁慈,只會害了自己!” 陳靖仇道:“沈兄……我真的討厭殺戮,尤其更殺不下去一個毫無反擊余力的對手,我……” “罷了,無須多言?!鄙蚰列睦锓藗€白眼,搖了搖頭。 玉兒俯下身撿起女媧石,“還好小雪也平安沒事,我剛才一晃神,便被這廝得逞……” 這時,斛律安忽然起身,搶過玉兒手中的女媧石發(fā)動法術(shù),女媧石在光芒中上升消失…… “去吧……到宇文大人的所在地!宇文大人……屬下總算達(dá)成任務(wù),沒辜負(fù)大人之期待!”斛律安微笑著倒地,“屬下今生只能追隨大人至此,請大人原諒了……”說著,便咽氣身亡。 “你……”玉兒想要把已然死掉的斛律安再砍傷兩刀,“算了……換個角度想,你確是了不起……生命最后一刻,還堅持完成任務(wù)!” 同一時間,長沙隋軍主營內(nèi)……韓騰進(jìn)入,看見跪坐在地的宇文拓,大驚上前,“宇文大人,您怎么了……” 宇文拓捂著額頭道:“我腦海中剛才突然閃現(xiàn)敵方那白發(fā)小姑娘影像,整個頭非常之痛……不知怎一回事?” “宇文大人,您沒事吧?”法術(shù)光芒閃現(xiàn),女媧石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宇文拓起身。 宇文拓喜道:“是斛律安他的遠(yuǎn)空傳送術(shù)……” 韓騰嘆口氣道:“斛律安……是斛律安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力,把女媧石傳送回來!” 宇文拓上前查看,臉上的喜色漸漸收斂,怒道:“豈有此理……是假的、又是假的……這不是真的女媧石為了這么一顆假石頭,竟讓我一名寶貴部下白白犧牲,可恨……上次南嶺鬼窟的女媧石是假的,這次巴蜀古王墓的又是!究竟真正的女媧石是藏在什么地方?” “宇文大人……”韓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宇文拓目露殺機(jī)道:“韓騰,你不必去敦煌了……我灰親自去敦煌,取那伏羲琴……赤貫星已快劃過天際,我們剩下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不能再有任何閃失……我也不想再有任何部下為了我的計劃而犧牲……所以最危險的敦煌,這次就由我代你去!” “謝謝宇文大人……請大人您千萬務(wù)必自己保重!”韓騰走近女媧石查看,“呃,這石子的靈力好強………何以宇文大人馬上就斷定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