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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最強影視大抽獎在線閱讀 - 第386章 389氣氛

第386章 389氣氛

    沈牧雙目射出熠熠神光,盯著徐子陵道:“你看在這場激烈的斗爭,李世民有多少機會勝出?”

    徐子陵答非所問地應(yīng)道:“明早我去見李淵?!?/br>
    雷九指皺眉道:“你不怕言多必失,露出破綻嗎?”

    徐子陵聳肩道:“我主要是去臭罵他一頓,有問題嗎?”

    沈牧和雷九指兩臉相覷,愕然以對。

    沈牧回到沙府,成就和成功這一好賭、一好嫖的兩兄弟尚未返家。

    沙老爺子正和三少爺成德在商量如何在關(guān)中擴展開礦和鑄造業(yè)。

    直到此時,沈牧仍弄不清楚當年有人下毒手害三少爺成德愛兒那筆糊涂帳,為的究竟是什么事。

    若照表面的事實推斷,沙天南乃任何想得天下的霸主要籠絡(luò)爭取的人,因為他手上不但擁有礦藏和兵器制造廠,最重要在這二方面都是專家,這種人才豈是易求。

    照目前的情況看,只有三少爺沙成德才能繼承沙天南的衣缽和事業(yè)。沙天南畢竟老了,再難有多大作為。

    所以三少爺沙成德和夫人程碧素在沙家分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皆因易招另二位少爺?shù)亩始?,一個不好,就會惹來攻擊。

    回內(nèi)院途中,碰上沙福。

    沙福奇道:“莫爺不是和二少爺去赴齊王的宴會嗎?為何會自己一個人返家?”

    沈牧心想沙成功定將齊王邀他晚宴一事盡力傳播,以顯自己的身份、地位。笑道:“我明早尚要入宮,怎敢夜歸?今晚定要好好休息,這幾天累的我連老爹姓什么都忘掉?!?/br>
    沙福笑道:“莫爺愛說笑啦!我已吩咐府內(nèi)各人,晚上莫爺入房休息后,絕不可驚擾莫爺練臥功。嘿!聽說莫爺練的是童子功,對嗎?”

    沈牧大奇道:“沙管家是聽誰說的?”

    沙福尷尬道:“好像是由五小姐的婢女那邊傳過來的。”

    沈牧道:“這叫好事不出門,丑事傳千里。唉!練童子功的男人,算是什么家伙。”

    沙福忍不住問道:“莫爺為何要練這種功夫,是否真不能破身?”

    沈牧搭上他的肩頭,頹然道:“這要老天爺才曉得,但師父這么說,你敢去搏嗎?一個不好,變成四肢癱瘓,難道叫韋正興來救我?”

    沙福駭然道:“那莫爺千萬不要嘗試啦!”

    沈牧心中好笑,道:“我要回房練童子功,練少半晚都不行的?!?/br>
    說罷徑自回房。

    俟抵門外,心中忽然升起奇異的感覺,一時又捕捉不到確切的跡象。

    心想難道是自己杯弓蛇影,疑心生暗鬼。

    在推開房門前,他運功細察房內(nèi)的動靜,肯定沒有人潛伏其中,這才推門入內(nèi)。

    侍婢給他點燃了外進小廳的一盞油燈,布置清雅的小廳予人溫暖舒適的感覺。

    內(nèi)進的臥房與外廳被一道簾子分隔,里面黑沉沉一片。

    沈牧凝視簾子,低喝道:“誰?”

    “卜”的一聲,外廳唯一的油燈熄滅,全屋陷進漆黑里。

    異變突起。

    燈火熄滅時,隔開內(nèi)房外廳的竹簾子往上揚起。換過是別人,定會以為敵人從房內(nèi)穿簾而來,先以指風(fēng)掌勁一類的方法把燈火摧滅,然后再施突襲。可是沈牧卻曉得這全都是掩人耳目的手法,對方到這一刻才穿窗而入,偷襲自己。

    “嗖”!

    沈牧穿簾入房,單足一點床沿,整個人倒飛回去,迎上沖入房內(nèi)一身白衣,美若天仙的婠婠。

    剎那間,兩人在短兵交接,近身搏擊的情況下,交換了十多招。

    婠婠嬌笑一聲,退往簾外。

    沈牧深吸一口氣,目光透簾盯著婠婠優(yōu)美的身形,由于外廳比內(nèi)房光亮少許,所以沈牧可看到婠婠,對方卻看不到沈牧。這感覺令沈牧好過一點。

    婠婠忽然抓簾而入,像不知沈牧正蓄勢以待般,嬌媚道:“打得人家夠累哩!可否借少帥的床來過一晚呢?脫去你那丑面具吧!想嚇死人嗎?”

    沈牧除了苦笑外,還可說什么呢?究竟犯下什么錯誤,在騙過差不多所有人后,婠妖女卻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假身份識破。

    婠婠像回到香閨中,悠然自得地往床上躺下去,舒適地嘆一口氣,望著床子的頂蓋,柔聲道:“這些被鋪都是剛洗濯過和經(jīng)曝曬過的,所以仍有太陽的香潔氣味?!?/br>
    沈牧頭皮發(fā)麻的在床沿立定,俯看她橫陳榻上觸目驚心的誘人曲線,最后落在她那對純白無瑕的赤足上,煞費思量地道:“你整天赤著腳走路為何雙足仍可以這么干凈的?”

    婠婠閉上美目,道:“不要吵!人家很累,要睡覺哩!”

    沈牧心想這還得了,若她賴在這里睡至天明,自己怎樣向人解釋,虧自己今天還不住向人吹噓練的是童子功。

    苦笑道:“大姐!算你贏啦!有什么條件,即管開出來吧!”

    婠婠把嬌軀挪開少許,纖手拍拍騰出來的半邊床沿,輕輕道:“少帥請稍息片刻,暫作人家的枕邊人好嗎?”

    沈牧有種任人宰割的失敗感覺,雖是腦筋大動,仍想不出一個應(yīng)付敲詐威脅的良方,嘆道:“我沈牧是英雄好漢,不會偷襲婠大姐,可是婠大姐從未試過做良家婦女,作你枕邊人這么危險的事,請恕小弟難以奉陪?!?/br>
    婠婠美目像深黑夜空的亮星般一閃一閃地睜開朝他仰視,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神態(tài)動人,柔聲道:“少帥和子陵這么本事,大搖大擺地混入長安,我怎舍得殺你們呢?殺了你,誰給我們?nèi)テ饘毑??!?/br>
    沈牧頹然坐下,忽然哈哈一笑,在她身旁臥下去,愈想愈好笑地道:“坦白說!我們并非定要尋到寶庫的,對我來說這只是個尋寶游戲,既可滿足好奇心,又可還了娘的心愿?!?/br>
    婠婠側(cè)臥以手支頤,美目深注的打量他,笑意盈盈的道:“少帥可否把說的話重復(fù)一遍,因為小女子聽得不太清楚。只有當人家肯定你再沒興趣去發(fā)掘?qū)毑?,才會使人效少帥的故技。?/br>
    沈牧立被擊中要害,別頭朝向枕邊的絕色美女,卻岔開話題道:“我有個很奇怪的感覺,小弟和大姐相識有一段不短的日子,可是卻從來不了解你。例如你心內(nèi)想什么?有什么追求?除了殺人,放火,斗爭,仇殺外是否尚有別的生活?閑來會干什么?對人會否生出感情?我真的一點都不明白你?!?/br>
    婠婠聽得微微一怔,露出深思的神色。

    輪到沈牧大為愕然,剛才一番話雖是有感而發(fā),主要仍在胡謅一番,好拖延時間,看看有什么方法作出反擊。

    婠婠的眼神倏地變得銳利如刀刃,盯著他道:“我們追求的東西,你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br>
    沈牧哂道:“你不說出來,怎曉得我是否明白。除非那是有違天理,例如追求把天下人滅絕,那我就非是不明白,而是恕難接受?!?/br>
    婠婠眸光變化,淡淡道:“少講廢話,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找到寶藏后,你須任我們從庫內(nèi)取走一樣?xùn)|西?!?/br>
    沈牧冷笑道:“我怎知道你會否履行協(xié)議,在這方面你們一向惡名昭著,假若屆時你們違諾獨吞寶庫,不如我趁早離開,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后悔莫及?!?/br>
    婠婠挨近少許,于他耳旁呵氣如蘭地道:“這個很簡單,只要徐子陵肯親口保證把庫內(nèi)的某件東西交給我,我們陰癸派將全力協(xié)助你們,否則只是石之軒那一關(guān),你們絕對過不了。”

    沈牧心叫厲害,看得很準,徐子陵正是那種一諾千金的人,嘆道:“那我先要和陵少商量一下才行?!?/br>
    婠婠香肩微聳,似是漫不經(jīng)意地道:“這個當然。最遲明晚你要給我一個確實的答復(fù),他要親口向我許下諾言。”

    嗅著她清幽健康的迷人體香,沈牧皺眉道:“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

    婠婠雙手輕按床褥,飄離臥榻,落到床旁,含笑搖頭道:“少帥這么聰明,總會猜到的?!?/br>
    沈牧盤膝坐起來,虎目灼灼的射往婠婠,沉聲道:“你仍未猜到陵少扮作什么人吧?要不要我告訴你呢?”

    婠婠微聳肩胛,俏臉上露出個可令任何男人意亂神迷的嬌憨表情,無可無不可道:“這個盡隨尊便?!?/br>
    沈牧現(xiàn)出一個作弄的頑皮表情,拍拍身旁的枕頭道:“還以為你今晚會和小弟共渡春宵,原來只是騙人的。”

    婠婠往后飄退,倏忽消沒在珠簾外,聲音遙傳回來,像柔風(fēng)般吹進他耳內(nèi)嬌笑道:“你練的不是童子功嗎?奴家怎忍破你的童身呢?”

    沈牧氣得倒回床上去,再沒有站立起來的意志。

    不多時,徐子陵推門入房,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要倒往地上時,幸好給苦候良久的沈牧一把扶著,關(guān)上房門,駭然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沈牧摻扶下徐子陵盤膝坐地,吸收沈牧從背心傳來療傷真氣,苦笑道:“我剛和石之軒正面交鋒,能撿回小命,全賴老天爺?shù)谋S印!?/br>
    沈牧心忖這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嘆道:“幸好我來尋你,否則以你目下的嚴重內(nèi)傷,明晚怎能和人動手。”

    又皺眉道:“人家張婕妤是上熱足寒,你卻是半邊身寒、半邊身熱,全身經(jīng)脈像給硬扭一下似的。幸好遇上小人莫神醫(yī),否則保證你要躺足三天三夜?!?/br>
    徐子陵在他的相助下,邊運功療傷,邊問道:“你怎會在房內(nèi)等著來救我呢?”

    沈牧頹然道:“此事一言難盡,待治好你的內(nèi)傷再說吧!”

    離天明只有一個時辰。

    徐子陵躺在床上,沈牧則靠枕挨坐在床另一邊。

    為避人耳目,兩人躲到帳內(nèi)說話。

    徐子陵沉聲道:“若把邪帝舍利交給婠妖女,會是后患無窮的一件事?!?/br>
    沈牧道:“不若我們立即撤離,待一段時間后再回來尋寶。不!至少要到工部查看過資料后我們才走?!?/br>
    徐子陵苦笑道:“現(xiàn)在我們是泥足深陷,怎都要助李世民渡過難關(guān),消除來自突厥人和魔門邪道的威脅,才可以離開?!?/br>
    又道:“尤鳥倦在說謊?!?/br>
    沈牧一呆道:“說什么謊?”

    徐子陵道:“他告訴我祝玉妍、石之軒和趙德言結(jié)成聯(lián)盟,要扳倒李閥,照剛才的情況看,石之軒和祝玉妍絕不似有什么協(xié)議?!?/br>
    沈牧哂道:“他當然要騙你,否則岳霸你怎舍得對付自己的老相好?!?/br>
    徐子陵沒好氣道:“虧你仍有閑心說廢話?!?/br>
    沈牧苦笑道:“不說廢話還能說什么?我想得小腦袋差點要破掉,你想到辦法嗎?”

    徐子陵灑然笑道:“就讓婠妖女得到邪帝舍利又如何呢?只要我們事后放出消息,包保魔門會來個大內(nèi)哄,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br>
    沈牧精神大振道:“果是好計,邪帝舍利怎都不及和氏璧厲害吧!送給她又如何,還可借機累她弄得一身蟻?!?/br>
    徐子陵閉目道:“快點回去吧!岳某人昨夜尚未睡覺呢?!?/br>
    沈牧爬下床去,苦笑道:“我回去后恐怕連坐茅廁的時間亦不足夠,看來我的命該比你生得苦?!?/br>
    徐子陵哂道:“誰教你要去爭天下呢,咎由自取,好好反省吧!”

    沈牧狠狠道:“真是我的好兄弟,記著佳人婠婠有約,到時好好慰藉她。哈!”

    徐子陵只能以苦笑回報,想起婠婠,登時睡意全消,聽著沈牧遠遁的風(fēng)聲,消沒在房外遠處。

    沈牧和常何策馬朝皇宮馳去,后者順口問道:“昨晚睡得好嗎?”

    沈牧暗忖自己昨晚不是睡得不好,而是根本沒睡過,心底嘆息一聲,道:“過得去啦!我約好劉尚書,為娘娘治病后就到工部去找他,還得有勞常大人帶路?!?/br>
    常何道:“為什么還大人前大人后的,我和莫兄認識時日雖短,但我真的把你當作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你若歡喜,喚我作老何也可以?!?/br>
    沈牧笑道:“還是呼常兄好聽點,其實娘娘的病已好哩!今天只是循例來告訴娘娘,她再沒有病,以后我們可以遲些才起床?!?/br>
    常何笑道:“我倒覺得大清早來送你入宮,是種前所未有的樂趣,既緊張又刺激,就像賭錢搏殺,未開盤仍不知輸贏。你可知若治不好娘娘的病,以后我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封德彝大人告訴我,過年后會讓我坐上玄武門正屯將軍的位置,爭這個位的人少說也有十多人,秦王和齊王都想捧他們的人,我原本希望不大,全賴你醫(yī)好娘娘,小弟方有這么好的機會。”

    沈牧欣然道:“恭喜常兄,這位置為何這么重要?”

    常何道:“當然重要,京城的總衛(wèi)部就在玄武門,長期駐重軍,由皇上親自指揮,有四名正屯將軍和八名副屯將軍,論班當值,負責(zé)宮城的防務(wù)。岳父為我使了很多錢,我始有機會做到副屯將。但正屯將須皇上點頭才成,使錢都不行。”

    沈牧暗忖常何真的當他是知心好友,否則絕不會連這么秘密的事都說出來。

    此時兩人馳進朱雀大門,兩旁張燈結(jié)彩,充滿春節(jié)即臨的氣氛。

    兩人不再說話,到太極宮門下馬步行,往見張婕妤。

    張婕妤在大廳內(nèi)接見沈牧,常何留在迎客間等他。

    這位深得李淵愛寵的美人兒,精神奕奕,艷光四射,再無半絲病容,使沈牧亦感與有榮焉。

    太監(jiān)宮娥,環(huán)侍左右。

    沈牧意得志滿地收回為張婕妤把脈的手,恭敬地道:“恭喜娘娘,病患已除,不用施針或吃藥啦!”

    張婕妤大喜道:“我今趟能脫離病患,全賴先生妙手回春,皇上定會重重有賞。”

    鄭公公在旁阿諛奉承道:“莫先生可否開出藥方,讓娘娘能于病愈后進補,好固本培元?!?/br>
    沈牧心中暗罵,這豈非要他當場出丑,幸好他昨晚從韋正興處學(xué)來絕招,從容道:“過猶不及,現(xiàn)今娘娘容光煥發(fā),脈氣中和,實不宜再進補藥一類的東西,鄭公公明鑒。”

    鄭公公拍馬屁拍著馬腿,大感尷尬,干咳一聲道:“當然以先生的診斷為準?!?/br>
    張婕妤忽然道:“你們給我退下,我有幾句話要和先生說?!?/br>
    鄭公公等無不愕然,只得依言退下。

    沈牧心叫“來哩”,果然當廳內(nèi)剩下兩人時,這位千嬌百媚的大唐帝寵妃低聲道:“先生你放膽直言,萬事有我為你擔(dān)當。今趟我忽罹怪疾,是否遭人暗下毒手呢?”

    沈牧心底正痛罵李建成,將自己擺在這么一個進退兩難的位置。

    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罪責(zé)會落到李世民處;假若答案是否定的,則又開罪李建成。他該怎辦才好?

    沈牧沉吟片刻,反問道:“娘娘為何有此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