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小稀飯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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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好像近在眼前,可總是隔著一層磨砂玻璃似的就是觸不到。 葉加文要去英國總部出差,他走之前,何田來到他的辦公室, 準(zhǔn)備了兩份傳統(tǒng)手工點心作為伴手禮,讓他帶給Smith和Aaron。 葉加文對他千叮嚀萬囑咐, 讓他千萬保持冷靜,不可以自己去找丁小祥。 “抓壞人的事情交給警察叔叔,你的任務(wù)就是好好學(xué)習(xí),為建設(shè)祖國貯備能量, 然后乖乖等著我回家。來,把這份保證書簽了?!比~加文從打印機里抽出兩張紙,遞給何田讓他簽字。 過了這么多天,模糊的線索懸在那里變成了雞肋, 何田已經(jīng)對找到丁小祥沒有什么信心了,他興致不太高,但還是拿過筆,掃了一眼一式兩份鄭重其事的保證書。 “……我,何田,保證在葉叔叔出差期間,天天上自習(xí)按時回宿舍,不出入娛樂場所,不擅自行動去找丁小祥,隨時報告位置接受查崗……不跟陌生男生(女生也不行)單獨約會,尤其不可以去玩夾娃娃機……” 何田抬頭微笑望著葉加文:“真是夠小心眼啊,葉叔叔。” 葉加文淡定地示意他繼續(xù)往下看—— “如有違反,自愿接受一切懲罰,包括但不限于:告家長,剝奪零花錢,關(guān)禁閉,強制性行為……” 何田盯著“強制性行為”幾個字,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葉加文倚著辦公桌,抱著雙臂看著他:“你就說你簽不簽?!?/br> “你這是霸王條款,我不簽?zāi)隳茉趺礃???/br> 葉加文把他拉過來,一翻身按在了辦公桌上,邪惡一笑:“不簽的話,就right here right now……” “干什么?”何田驚恐地盯著他,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像羽毛一樣輕輕撫在臉上。 “強制性行為啊?!比~加文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俯身叼住何田的耳垂含在嘴里嘖嘖有聲地吸吮。 何田羞恥得滿臉通紅,更加羞恥得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反應(yīng)了,他推開意猶未盡的葉·花式耍流氓·不停歇·加文,把保證書搶過來大筆一揮簽了自己的名字。 “我簽還不行嗎?!我真的怕你了!”何田哀嚎道。 葉加文哈哈大笑,笑完正經(jīng)道:“保證書是個形式,我要你的實際行動,你好好表現(xiàn),等我回來送你份特別的生日禮物?!?/br> …… 葉加文要出差十天左右,他回來時,差不多就是何田的生日了,也是丁小祥的生日。 這幾天,何田偶爾會在宿舍里,看著他給丁小祥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發(fā)呆,那賽車模型挺大,1:18的法拉利126C2,亮紅色的霸氣車身趴在一堆書中間十分醒目,車模精工細(xì)作,包括方向盤,安全帶這些細(xì)節(jié)都高度仿真,花了何田不少零用錢。 何田望向窗外,與他所處的象牙塔一墻之隔,就是紛繁復(fù)雜的世界,茫茫人海滾滾紅塵,一個人和一粒沙一樣微不足道,或許生死宿命,真的有既定的軌道,命運像一陣風(fēng)吹過,有的沙粒飛到天上,有的卻沉入淤泥中。 何田嘲笑自己,一個唯物主義者,不應(yīng)該相信宿命論,爸爸曾經(jīng)跟他說過,信命的人本質(zhì)上都是在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何田好像被一根線牽引,他拿出手機,在地圖里輸入了“此間天堂”四個字。 找到之后,他又把目光落在了街對面的一排店鋪上,那里有一家咖啡館。 “田田,你去哪里?葉學(xué)長說了晚飯后你不可以自己出去了!”辛躍依然盡著一個合格小間諜的責(zé)任,他望著何田的背影,皺眉大喊,簡直像一個不允許自家女兒深夜外出的焦灼母親一樣。 何田無奈轉(zhuǎn)身,拿著手機給他看:“我就去喝一杯咖啡,要不你跟我一起?” 辛躍利索地穿好衣服,和何田一起出了門。 咖啡館落地窗外夜色華美,長街兩旁燈火璀璨,川流不息的車輛把道路點綴成一條條閃著光的龍。對面的“此間天堂”獨棟建筑有五層樓高,巨型霓虹燈牌在暗夜里發(fā)出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芒,似乎能照亮一切黑暗陰霾的地方。 “……就那樣吧,沒什么變化。但我們打算在外面租個小房子,省的每次約會都要去酒店開房,還挺浪費的,少涵也快畢業(yè)了,我們應(yīng)該省點錢?!?/br> 何田心不在焉地聽著辛躍絮絮叨叨,目光一直落在對面夜總會人來人往的大門口,他想哪怕他不直接去找丁小祥,在這里看看總可以,萬一能看見他,拍個照片也是好的,拍了照片拿給警察,也算努力找了點證據(jù),就能讓他們再去查…… “田田,你在聽我說話嗎?”辛躍郁悶地翻了個白眼,他用兩根手指捏著吸管,攪了攪手里的星冰樂。 “在聽。我跟你說過了,分手了再告訴我,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我認(rèn)識的那個新朋友聶宸,人帥工作也不錯,看著還靠譜……” “打住吧,”辛躍趴在桌子上,嘆息道:“其實涵涵對我還不錯,就是不公開嘛,無所謂,我不要名分……” 何田不想跟他多說,辛躍像個可憐的小倉鼠,趴在桌子上一下一下鼓著嘴,他順著何田的目光,看向?qū)γ婷垒喢缞J的建筑:“此間……天堂?哎呦,娛樂場所吧,名字還起得挺文藝,做雞都這么有文化,真是了不得了……” 何田白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 與此同時,這座天堂五樓盡頭的一個小房間里,光線昏暗,煙霧繚繞,皮質(zhì)單人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魁梧的男人,男人板寸頭,臉膛黝黑,叼著煙,翹著二郎腿,俯視著跪在腳下的人。 他身旁圍著三四個打手模樣的男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正是丁小祥。 “小丁,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能把條子招來。你不會在警察局還有親戚吧,我好怕呀!”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夸張地捂著胸口,做了個躲閃的動作,語氣充滿嘲諷又及其惡毒。 “哈哈哈,咱們趕緊卷鋪蓋跑吧——” “哎呦,我去,小丁你該不會是臥底吧!” 身邊的小弟們哄笑附和。 “豹哥,別跟他廢話,敢跟外頭聯(lián)系,活膩了吧!cao不死的賤貨!”一個瘦猴子一樣的小年輕跳起來一腳踹在丁小祥肋間,丁小祥悶哼一聲,撲倒在地。 豹哥抓住丁小祥的頭發(fā),像拎個破麻袋一樣把他拎起來,隨手給了他兩巴掌,丁小祥口鼻間瞬間溢出了血。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留下你是給你一口飯吃,你看你這半死不活的賤樣,賣一輩子也還不上我那么多錢!” 丁小祥被扯著頭發(fā)仰起一張毫無生氣的臉,他無力地?fù)]舞了兩下手臂,馬上就被人反絞雙手踩在地上,他臉頰貼著冰冷的地板,干澀的喉嚨里滾出幾個字:“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那警察怎么找到這來的?!差點就被他們堵個正著!”豹哥蹲下身,把煙頭按滅在丁小祥裸露在外明顯突出的鎖骨上,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他又悠然道,“還是說外邊有人特別關(guān)心你?我聽說一直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啊,你那個媽不是都進(jìn)去了嗎?不會是哪個小情兒吧?沒想到你這樣的,還有人真心記掛著,”豹哥冷笑了一聲,抓起丁小祥的頭,重重磕在地板上,再次抬起來,逼視著他空洞無神的眼睛,“找你的人能替你還錢嗎?要不我?guī)湍阏艺宜??要是能趕緊讓他來,還了錢就放了你,還少吃我一碗飯,喪氣玩意兒,看見你就煩得慌!” “哥,別……我真不知道……”丁小祥額角的血流下來,眼前一片血紅,但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有一種更加致命的痛苦緊緊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的瞳孔一點點擴大,全身肌rou劇烈痙攣,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在灰白的臉上爬出一條條深深淺淺的印記。 豹哥站起身,一腳踹在丁小祥肩頭,看著他癱倒在地痛苦掙扎的模樣,慢條斯理掏出一根混了料的煙,沖他吹了個口哨:“想要嗎?” 丁小祥艱難地爬到豹哥腳邊,抱著他的小腿,因為呼吸不暢,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像被人掐住脖子隨時都可能斷氣一樣:“哥,求你,給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