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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殷九抬起了劍對著熾天魔尊落下第二擊。 步惜雪在附近布下的軍隊收到信號之后紛紛沖進(jìn)比武場,將比武場包裹得水泄不通,兵士們高呼著“戮熾天,求安寧”的口號,與熾天魔尊留在比武場的臣子們纏斗在了一起。 而花黎那邊,無數(shù)魔界守衛(wèi)拿著兵刃朝他襲來,花黎陰著臉將這比武場的一磚一瓦全都化作上百上千條刀刃。刀刃如同游蛇,毫無規(guī)律地在空中亂舞,霎時間血漿漫天,那些守衛(wèi)連避開刀刃的攻擊都來不及,更不要說靠近花黎一步了。 這也是為什么殷九會選擇自己對付熾天魔尊,而讓花黎對付眾多的守衛(wèi)。萬物化刃在在群體作戰(zhàn)中,幾乎是一種剪草為馬、撒豆成兵的霸道法術(shù)。花黎能夠讓這比武場的一草一木都化作刀刃為自己所用,這也是為什么花黎一族憑借萬物化刃,掌控魔界千萬年之久的原因。 “別殺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ɡ杪牭搅艘粋€守衛(wèi)的哭喊,將刀刃轉(zhuǎn)移了方向,其他守衛(wèi)看到花黎不殺投降者,紛紛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宣誓效忠。 而一旁的熾天魔尊看著自己的軍隊紛紛轉(zhuǎn)投花黎,準(zhǔn)備伸手轟死那群不忠之臣,但沒想到殷九第五擊已然落下,熾天魔尊避開刀鋒,心想這天將殷九的本事莫不是他人吹出來的,只知道拿著一把巨大無比的劍對著自己一通亂砍,每次都被自己躲過去了。 正在他懷疑殷九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熾天魔尊慌張地看著地面,他這才意識到殷九并不是在砍自己,而是以比武場為圖,畫出了佛界最常見的鎮(zhèn)妖陣,那五道劈痕泛著佛光,將熾天魔尊徹底鎖在了陣眼中央。 佛光四起,將熾天魔尊逼出原形,此刻魔界眾人才發(fā)覺,那坐在尊位上坐了好幾年的熾天魔尊,居然不過是一條黑蛇。 堂堂魔界居然跪伏于妖族之下,真是荒唐透頂。 殷九落地,將誅邪劍遞給花黎。 “魔尊之位,丟失百年之久,如今該物歸原主,”殷九知道花黎此刻還生著氣,但是熾天魔尊的頭,只有花黎有資格砍下。 只要花黎殺掉熾天魔尊,六界就會知道,魔尊花黎已然歸來。 花黎面無表情地接過誅邪劍,擲出劍刃,一劍砍斷了黑蛇的七寸,那黑蛇抽搐兩下,一命嗚呼。 魔界眾人見熾天魔尊已死,紛紛跪地,迎接魔尊花黎的歸來。 新王歸位,群臣來朝。 此時魔界天空下起了細(xì)雨,打在花黎的臉上。 說來也是荒唐,千萬年間花黎的先祖,第一代魔尊就是在比武場屠了魔界幾大高手,才得了尊主之位,自那之后,一直混沌不堪,群雄割據(jù)的魔界,有了屬于自己的王者。 而如今,他這個廢物,卻享受著與先祖同樣的榮耀。 花黎看見不遠(yuǎn)處殷九走到比武場的中央,取走了插在黑蛇上的誅邪劍。殷九仰頭看著天空,任由冰冷的雨順著臉龐滑落。 那么寂寥,又那么孤獨(dú)。 殷九總是這樣,仿佛下一秒就會隨風(fēng)化作沙粒,消失于無形之中。 “你那日不是問我,為什么要收留步惜雪嗎?”誅邪劍化作光點(diǎn)飄散在空中,殷九站在光芒凝聚處,“因為我需要她,需要她的上泰都,需要她的人脈,需要她與我合謀,將魔界歸還給你,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br> “你做這些是為了什么?”花黎不明白,殷九籌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因為.......”殷九沒有直面回答,”罷了,你若是記恨我,我說過我隨你處置?!?/br> 花黎伸手,殷九站著的石塊瞬間化作了數(shù)十條刀刃,將殷九的手腳捆住。 花黎怒氣沖沖地甩開那些宣誓效忠的臣子,走到了殷九面前,跪在地上的眾人還以為花黎這就要翻臉不認(rèn)人的時候,沒想到花黎只是伸手捏了捏殷九的臉。 好軟...... 花黎早就想這么干了,只是沒找到機(jī)會,再加上自己要是捏了殷九的臉,肯定會被殷九從天上打到地下,結(jié)果沒想到今日怒火中燒,花黎也顧不得那些,伸手就在殷九的臉上揉了一把。 然后又恬不知恥地揉了第二把。 爽! ※※※※※※※※※※※※※※※※※※※※ 求評論,求收藏~ 第18章 花黎原本以為殷九會怒不可遏,掙開束縛把自己打一頓,抑或者是心懷愧疚,任由自己處置??烧l殷九都沒有,他臉色蒼白,嘴唇顫抖,看著花黎如同看見了鬼魅幽靈。 “不要......”殷九鮮有這樣驚慌失措的表情,他掙扎著想要甩開那些萬物化刃的繩索,以他的靈力,只要一彈指就能將這繩索解開,但是殷九就跟瘋了一樣,對著花黎怒吼:“解開!我讓你給我解開!” 他似乎回想起了百年前離魂天里,那段不愉快的回憶。 也是如此,被捆縛的手腳,舉刀而來的花黎...... 花黎立馬反應(yīng)過來,趕緊將化作刀刃的石塊恢復(fù)原狀,伸手扶著殷九,“你怎么了?” 殷九才如夢初醒,甩開花黎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像是警告似地通知花黎:“別過來!” 殷九從懷里掏出第二只靈符通知步惜雪大事已成,橙紅色的煙火飛騰直入空中,綻開之后宛若一只涅槃重生的鳳凰。很快,四周人聲鼎沸,一支儀仗隊抬著鑾輦沖進(jìn)比武場,將花黎與殷九團(tuán)團(tuán)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