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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將軍,你以前可不這樣,我每次親你你都推三阻四的,”花黎揉了揉殷九的頭發(fā),“沒想到居然還變乖了......” 殷九蹭了蹭花黎的手掌,他聽不懂花黎在說什么,但是每次貼在花黎身上都會讓他覺得很安心。 “你喜歡我親你嗎?”花黎親了下殷九的額頭。 殷九點了點頭,他捂著胸口覺得心臟跳的很歡脫。 但是很快,殷九又搖了搖頭。 “嗯?”花黎扯著他的手,拉到自己懷里,“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你到底什么意思?” 殷九咬著嘴唇,交代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我聽別人說,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我......我要是表現(xiàn)出特別喜歡你的樣子,你以后是不是就會不喜歡我了......” 他捏著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拿余光打量著花黎。 花黎愣了一下,他的九將軍心眼真是多,要不是傻了他還真的看不出來,殷九的心里有這么多彎彎繞繞。 “我們在一起的過程充斥著太多的不容易與不順利,你大可放心,”花黎伸手握住了殷九不安的指頭,“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裝作不喜歡?!?/br> 這樣虛偽地去愛,虛偽地活著實在是太累了。 殷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花黎看著他撓著腦袋的樣子著實好笑,抱著他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這一晚,花黎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 夢里大多數(shù)場景都是一團又一團的白霧,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去處。 夢的深處總有一個全身都沾滿鮮血的小孩,他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說,就是站在那里看著自己?;ɡ璞豢吹眯睦锇l(fā)怵,身上一冷,猛然驚醒。他下意識地去探睡在身邊的殷九,可沒想到殷九居然抱著自己的手臂在啃。 大概是夢里夢到什么好吃的東西了吧...... 花黎想抽出手臂,可他剛動了一下,殷九就在睡夢中嗚咽兩聲。 “我自己的手,我還不能拿回來了是吧?”花黎左右也睡不著,故意逗著殷九,“小氣鬼!” 殷九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說著夢話,“不......” 花黎哼了一聲,“有你這樣的嗎?平日里管我這管我那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抓著我的手不放,九將軍呀,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糟糕?” 殷九還在睡著,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夢,哼唧了兩聲。 那輕微而細小的聲音,就像一只狗尾巴草,撓在了花黎的心上。 真可愛...... 等等。 花黎掀起被子,看了眼自己的雙腿‘之間。 完蛋了。 殷九第二天醒來沒有見到花黎。 他坐在床上迷茫地看著四周,想找尋到昨天見過的那個人的身影。 “魔尊陛下昨晚沖了一夜的涼水澡,現(xiàn)在在正殿,”宮女好心提醒著殷九,“不過昨晚還好沒凍壞了身子?!?/br> 涼水澡? 殷九知道在軍營中,若是在野外作戰(zhàn),大家都會脫了衣服進冷水里泡一泡,可是花黎是去干什么?還有,不是說魔界的夜晚是能凍死人的嗎?跑去沖涼水澡,花黎不要命了嗎? 殷九擔心他,問宮女哪里能找到花黎。 可花黎早就吩咐過宮女,若是殷九醒了,就讓他待在寢殿中等著自己。 宮女解釋了其中緣由,殷九便搬了個凳子坐在寢殿門口,乖乖地等著花黎。 花黎那里正忙成了一鍋粥。 之前殷九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 當時天界有不少人看到了殷九和天后的糾纏,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殷九已經神志不清的事。這個消息在六界傳了個遍,昨晚竟然有人潛入離魂天來踩點。 所為之事很簡單,佛前并蒂蓮,說不定這血rou之中就蘊含了上萬年都修煉不出來的靈力。之前花黎和殷九一直黏糊在一起,如今最棘手的殷九已經傻了,剩下來的花黎或許會好對付一些。 還好之前殷九有所防范,在離魂天排兵布陣,就算是一只臭蟲都飛不進來。 宗沛今早將人押到了離魂天正殿,昨晚一夜審訊也沒能套出這人背后的主使者。宗沛自覺失職,在正殿上長跪不起。 “你能抓到他就很不錯了,”花黎安慰道,“宗將軍起來吧,日后我們的境況或許會更加危險?!?/br> 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只要殷九和他是并蒂蓮,就會有無數(shù)個這樣的麻煩涌過來。 更麻煩的是,他如今的身體并不能使用萬物化刃的最高形態(tài),以他如今的身體,根本無法保護殷九。 “那魔尊陛下希望怎么處理這個抓來的探子?”宗沛問。 “如果他還是不愿意交代出幕后主使,”花黎回答,“就斬首示眾吧,麻煩宗將軍將尸體處理的殘忍一點,如果能震懾住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就好了?!?/br> 如果真的能震住就好了。 如果不能的話...... 花黎摸了摸身上披著的龍鱗外衫。 第99章 花黎回寢殿時,恰好撞見殷九坐在凳子上等著自己。 花黎揉了揉他的臉,“你是在等我嗎?” 殷九躲開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下次別這么干坐著,”花黎順著殷九的手臂一路往下,捏住了他的手掌,“挺無聊的,” 殷九趕緊否認,“不無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