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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花黎一見到殷九,心里的委屈勁兒就上來了,他這在書房里睡得好好的,誰知道一睜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偏生他還是個魔尊,又不忍讓宮女們看見自己這比奶娃娃大不了多少的身體,一路抱著衣服捧著發(fā)冠來找殷九了。 宮微死后離魂天的守衛(wèi)減了不少,他這一路竟沒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他委屈巴巴地就差直接哭個梨花帶雨了,殷九這時候也不好再計較,伸手抱起花黎,帶他回了寢殿。 成年體態(tài)的殷九在如今花黎的面前就如同巨人一樣,看起來溫暖又可靠。難得殷九有如此貼心的時候,花黎靠著殷九的胸口,想著繼續(xù)睡他的春秋大夢。 殷九把他放在了床上,拿著布巾擦拭著魔尊沾了灰的臉。他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身上留下了淤青的傷口,好在魔尊的身體要比凡人好上千百倍,稍微上一點藥傷口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傷口倒還好辦,只是如今花黎的身體縮小,去哪里找件合身的衣服了? 當年離魂天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這之后離魂天也未添新丁,鬼界倒是有承歡穿過的衣服,比起花黎如今的身量雖然大了些,但拿腰帶綁一綁也算能湊合著穿,只是花黎寧死都不穿承歡的衣服。 無奈之下,殷九只能叫來了宗澄,讓他替自己去買幾件小孩的衣服。 宗澄聽慣了殷九屠戮的命令,還是第一次聽到殷九吩咐這種事。 “屬下能否多嘴問一句.......” “不能?!崩涿鏌o情的天將直接拒絕了宗澄的問題,轉身甩上門,說不出的冷硬做派。 可關上門,面對那個人,又換了副面孔。 他耐心地蹲下、身,揉了揉花黎的手,“除了身體變小,還有別的感覺嗎?” “沒有.......”花黎看著殷九那雙眼便不敢說瞎話,說完便后悔干嘛不告訴殷九自己心口疼,讓他揉一揉。 可花黎在殷九面前可沒有隨意更改話語的膽子,看殷九松了口氣,花黎便不要臉地說了句:“九將軍,抱抱我?!?/br> 他想要個暖心的擁抱,貼在那個人的懷里,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淡淡蓮香。 殷九知道不能寵著他,不然這人就會朝著無法無天的方向一去不回頭??梢琅f抵抗不住花黎閃著光的眼,伸手摟住了花黎。 身上的體溫讓花黎安心了一些,突然變成小孩他有些害怕,可是只要依靠著殷九,便覺得天塌下來了還有這個人在。 “你別擔心,”殷九拍了拍他的背,“我定會找方法醫(yī)好你?!?/br> 他的九將軍,對他許諾了太多的東西。 “嗯,我相信你,”花黎靠著他的肩膀點了點頭,“殷九,我好累我想睡會兒?!?/br> “好......”殷九松開他,扶著花黎躺在床上。 “你坐在我身邊,”花黎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不許走?!?/br> 像是定身術一樣,把殷九定在那里。 宗澄按照殷九的約定買了孩童穿的新衣,他弄不明白殷九到底為何會要這種衣物,是殷九懷了,還是兩人打算領養(yǎng)個孩子? 領養(yǎng)的話,要是男娃娃就好了,剛好和步姑娘的女娃娃湊一對。 啊這倒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宮微死去,魔界重歸寧靜,他們過上了喝酒烹茶的舒服日子,這婚事和子嗣問題也就被提上了日程。宗澄倒無所謂,他頭上還排著個大哥。云先生是打算閑云野鶴一輩子了,步姑娘受過傷,帶著小女兒過倒也自在。宗澄看著殷九和花黎鬧騰,總覺得他倆畢竟都是男人,若是能有個子嗣就好了。 他小心思想得再多,一句都不敢在殷九面前說,老老實實遞上了買來的衣服,就被殷九賞了一陣關門風。 他幾時才能將門扇出這么大的風,卻不會把門摔碎了? 殷九拿了衣服喊花黎過來穿衣,花黎揉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嘴里倒還記得,“九將軍抱?!?/br> 又抱? 殷九嘆了口氣,又摟住了他。 變小了的花黎,心性也幼稚了不少。 倒不如說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成熟的魔尊就是了。 好不容易給人穿好衣服,殷九想著歇一會兒,去煮個茶,卻沒成想背后傳來物品倒塌的聲音。 花黎追著他卻沒想現(xiàn)在身體太小走路不穩(wěn),摔在地上額頭碰了個清脆的響。 殷九趕緊回頭扶著他,“你不是要睡嗎?這會兒起來干嘛?” “想和你在一起,”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殷九,眼里彌漫著說不出的nongnong情意。 殷九算是服了他,折返回去抱起花黎。他也不煮茶了,抱著花黎坐在自己腿上,算著當鋪的賬目。 花黎的手小小的,抓著桌沿,對著賬本吹氣。 他刻意搗亂,仗著自己眨眨眼,撒撒嬌,殷九就會軟了心。 殷九捏著他的手,戳了下花黎rou嘟嘟的臉。 “不許鬧!” 可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身子越小我越鬧,花黎根本不聽他的,繼續(xù)吹風。 把殷九逼急了,拎著后頸仍在地上,兩把劍飛來,盯著花黎肩膀上的衣物,拖著他離殷九遠一點。 花黎這個氣啊,這個時候不借身子小占便宜,以后還能有這樣的便宜占嗎? 他往殷九那里爬了兩步,又被將墨,誅邪劍給趕回來。 走兩步,又被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