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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前爪感受到自己的名字在他喉嚨里的震動,宿熔幸福地點頭,一雙眼睛從未有過的亮。 郁清想了想對這么小孩童該有的昵稱,“熔熔?” 脖子上的小靈獸僵硬了一下,接著激動地蹭,要鉆進他的脖子里一樣,郁清如此簡單的就被一只小火爐一樣的毛茸茸治愈了。 坐在洞口的蒲團上,郁清把脖子上的毛茸茸拿下放在自己雙腿上,翻個身,露出毛茸茸的腹部。 腹部上手指的力道恰到好處,宿熔舒服地想要瞇起眼睛,又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有絲毫不專注,他沒能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他的脖頸,但他要把他的名字永遠留在了自己的腹部。 郁清。 以宿熔的方式互換了名字后,郁清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開始拆外面一堆東西。 宿熔這次沒有別扭,還主動幫郁清拆東西,在郁清看不懂空間折疊床時,他給郁清演示,按下按鈕,把一塊小板子變成一張穩(wěn)固的床。 折疊床,太陽熱水器,智能鍋……一件件看得郁清新奇不已。 看到他眼睛那么亮,宿熔心里壓下心理那股不安和不開心,更積極地幫郁清拆包裹。 送來的東西還有營養(yǎng)液,郁清第一次嘗試這種東西,新鮮感壓過了其他,經(jīng)常喝的宿熔面上沒顯出任何不喜,乖乖用營養(yǎng)液解決了下午飯。 或許是很乖的孩子有糖吃,剛喝完營養(yǎng)液,那只手又像之前那樣落在他身上。 因為紀達峰如此異常地提起,宣布了好消息后,女皇請大家在皇宮用餐,餐前大家就是在這一刻進入直播。 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驚到在座的所有人,紀達峰說有十分之一的蟲族看,大家預想的是有十分之一的蟲族看過,看了后去做其他的事很正常,同時在線的人數(shù)有這其中幾分之一就很好了,沒想到比十分之一還多的蟲族正在實時看。 “這個時間點他們不去吃飯嗎?是下班高峰期吧。”有人問。 “是下班高峰期啊,晚上不睡覺都想看,下班的時候能不看嗎?”紀達峰道。 其他蟲目瞪口呆。 這是有病嗎? 等感應鏈接上,目瞪口呆變成雙眼失神,包括女皇在內(nèi),每一個蟲族臉上神情何止是迷醉。 看來有病的是他們。 紀達峰感受過這種神奇的感受,在這時都差點控制不住想變回原型,何況第一次感受到的蟲族,如果不是女皇在這里,他們不能冒犯,死死地壓制住,皇宮輝煌的餐廳中可能就要出現(xiàn)幾只不蟲不人的生物。 他們雖然不能實際接受到那股春風化雨般的能量,但能感受到宿熔的感受,只是這樣,從未有過的舒爽又安心的感覺,將他們徹底淹沒,無法思考。 蟲族們閉上眼睛,這一定是世界上最舒服的體驗。 輕柔治愈的能量,在他們的血管春風般緩緩流淌,滲入骨髓,安撫每一根暴躁疲乏的神經(jīng),那一根根神經(jīng)因為這種直擊靈魂的感覺,幾乎要蜷縮起來,身體里春風流過,生機煥發(fā)。 女皇比別人感受更強烈,戰(zhàn)場上留下的舊疾這些年都沒能完全調(diào)節(jié)好,那種隱隱的疼痛和昏沉沉的疲乏,常常會冒出,尤其是懷孕后,幾乎沒片刻消停。 陳年經(jīng)久的淤塞好像被疏通,久違的輕盈感讓女皇一掃陰郁,心曠神怡,舒爽萬分。 或許是那種感覺太美妙,又讓人安心,她肚子里那顆蛋動了一下又一下,似乎也很喜歡這種感覺,迫切地想要的觸碰。 一開始被這種感覺淹沒,蟲族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好不容易清醒一點,有心力看向試煉地里的情形,一睜眼看到面前的人,再度愣住。 只是看到這個人,他們就知道這種美妙的感受是他給的,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給人的感覺和那股力量毫無二致,極致的怡人。 眼畔含霧,他眼里春柔夏輕。 “這、這是誰?” 紀達峰看了一眼女皇,說:“是在試煉地收留太子的人?!?/br> 財政大臣看了許久,忽然道:“你是給太子送物品,還是給他送?” 還用問嗎?紀達峰剛要說,財政大臣又問:“送的夠用嗎?不再送一次?” 紀達峰:“……” 眾人紛紛點頭,眼睛離不開光腦,心神都在這個人身上,除了和他相關的消息,什么都不能讓他們分神。 “要送要送!” “我可以去送!” “這點怎么夠,我們是不是要在那里開辟一條商業(yè)街?” “剛才你說的什么你還記得嗎?”紀達峰問財政大臣。 “我說什么?我哪有說什么?”財政大臣腦子不清楚,想不到任何其他消息,心里裝的,腦海里想的都是一個人,“我是不是夸你送的好?” 紀達峰:“……” 剛才被提起就冷場的宿熔,舒適開心的抱住郁清衣角滾了一圈,今日的幸福已超過他的承載力。 不過,等郁清拿起物品里的被子時,宿熔的幸福好像被按了暫停鍵。 被子是星際最好的,鳥族出口最高規(guī)格,上面貼心地貼著一張“已干洗”的標簽,拆開來可以直接鋪在床上用。 蟲族們看到郁清拆包裝,想到郁清今晚將蓋這床他們精心準備的被子,又激動又驕傲。 好想好想承包這個人的一切,把最好的東西都放在他面前,永遠養(yǎ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