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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煤球開心極了,尾巴搖得歡快。 小人也是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像天空中最漂亮的兩顆小星星。 小喪尸當(dāng)然也是一樣,他揉揉眼睛,身上沉沉的陰翳感消失了不少。 只有宿熔很不滿。 他表達不滿的方式是變回毛茸茸,跳到小煤球和小喪尸身邊。 如果覺得他是大人要單獨住一間房,那現(xiàn)在他不是最大的那個了。 小,暖,適合暖床。 年年輕笑一聲,就沒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皇帝,竟然裝嫩跟真正的幼崽搶床。 好在郁清沒有被他迷惑,即便從公平的角度,今晚也該他獨享一間房了。 “你這兩天很累,一個人好好睡一覺?!?/br> 郁清知道,和他同床,宿熔根本沒睡。 三小只興奮又羞澀地跟著郁清回去了。 涼亭里,年年和宿熔相看兩相厭。 “你們怎么認識的?”變回高大君王的宿熔,冷著臉問他。 他們整個蟲族出動,都沒查出這個人是怎么和郁清認識的。 年年笑著說:“因為緣分認識的?!?/br> 他非常認真地對宿熔說:“我們的關(guān)系是不管怎么都斬不斷的,你不要廢力氣了。” 宿熔呵了一聲,臉上恢復(fù)了獨屬于他的,冷漠與張揚矛盾融合在一起的神情。 年年一點也沒被他激怒,笑著說:“蟲族最善于使用暴力,可是使用暴力也不一定誰能贏呢?!?/br> 宿熔光腦一亮,他低頭看了一眼,輕笑一聲,身上的敵意少了很多,“老劉?老確實老,劉就不必了吧?!?/br> “科學(xué)界泰斗啊,用科技的暴力嗎?” 年年笑而不語。 他什么也沒說,即便他看出宿熔很愛郁清,愛到完全栽進去那種。 他們是郁清最一道守護線。 必須隱秘而堅不可摧。 三小只來到郁清的房間后,眼睛都很亮,顯得很局促,什么都不敢碰。 沙發(fā)是郁清的沙發(fā),郁清常坐的,身上都是郁清的氣息。 床就更不好意思碰,那可是郁清躺著睡覺的床啊。 如果碰一下,他們絕對控制不住想要蹭,那一定和小癡小漢一樣。 郁清把沙發(fā)上的東西收好后,一低頭,發(fā)現(xiàn)三小只每一個都臉紅紅。 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茨樇t,但看著臉紅紅排排站的三小只,他不禁莞爾。 “去洗洗吧?!庇羟宕蜷_他的浴室,“需要什么跟我說?!?/br> 小喪尸最先去。 小煤球第二個。 只有小人沒去。 他沒去很正常,他的背包就是他的小房子,他的小房子有自己的小浴室。 不正常的是,郁清讓他們?nèi)ハ吹臅r候,小人臉上的紅被白取代。 小人非常愛干凈,也很喜歡水,洗澡最積極了。 結(jié)合晚飯時小人拉著小圍巾緊張的樣子,郁清幾乎可以肯定,小人有問題。 可是他現(xiàn)在很害怕,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郁清不能直接問。 郁清對正收拾沙發(fā)的小喪尸說:“卡卡去床上睡吧,床那么大,我們一起睡沒問題?!?/br> 小喪尸呆呆地看著郁清,沒有動作,骨頭卻激動得咔咔作響。 “噗嘰?”小人滿眼羨慕。 “橪橪也一起睡怎么樣?”郁清問他。 小人好想好想,可是……他就糾結(jié)得臉都皺起來了。 最終他還是沒能抵得住和郁清一起睡覺的美好誘惑,點了點頭。 怎么能抵得住呢? 以前都抵不住,何況是現(xiàn)在。 他這些年每天都后悔以前沒有時時刻刻黏在郁清身上,每天都會想在郁清身邊的幸福感受。 小人鉆進他的小房子里,一個小時后才換好睡衣,抱著一個小枕頭出來。 和以前一樣,小人的睡衣是一套睡褲褲,上衣和一個睡帽,和以前不一樣的是,上衣是高領(lǐng)的。 睡衣追求的是寬松舒適,很少有睡衣做成這種緊緊貼著脖子的高領(lǐng),但郁清什么都問,好像沒注意到這一點,對他小人伸出手,“橪橪,上來睡?!?/br> 小人眼眶又紅了,伸著小胳膊抱住郁清的手指,軟軟地蹭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只手能給他莫大的安全感。 郁清把小人拿到床上。 主臥的床很大,郁清睡在最外層,小喪尸睡在內(nèi)側(cè),他的對面是小煤球,小人睡在中間,還有很多空余。 郁清的一只手給小人抱著,早早地關(guān)了燈。 不到十點,沒用幾分鐘,一開始很興奮,不想睡覺的小喪尸和小人都安心地睡著了,陷入香甜的夢中。 郁清側(cè)身看向小人。 他真的一點都沒長大,比以前還瘦,依然白,可沒了那種嫩嘟嘟的感覺。 不止是睡衣領(lǐng)子很高,他的除了頭,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實。 小雞黃的上衣塞在的淡綠色的睡褲中,腳上不嫌熱地穿著小襪子。 郁清看了許久,輕輕摸摸他的頭,小人沒有醒來,親親密密地蹭蹭郁清的手睡得香甜。 郁清這才輕輕把他的上衣從睡褲中拽出來。 手指頓了一下,掀開一截上衣。 預(yù)想中白白軟軟的小肚皮沒有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是密密麻麻的紅斑和傷痕。 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郁清驚訝地看著他滿身紅瘡,心里密密麻麻地開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