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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喪尸自己恢復神智后,恢復了很多高級喪尸的神智,進而控制低級喪尸不讓他們再吃人,而那些恢復不了,控制不住的。”年年挑眉說:“全被初代喪尸玩捏碎了腦袋。” “他應該至少捏爆了上萬個喪尸腦袋?!?/br> 不管是郁清還是宿熔,聽了都不太淡定了。 即便是宿熔也有種比不了的感受,除非再來一場星際大戰(zhàn)。 “他是怎么恢復其他喪尸的神智的?”郁清好奇。 “用他自己的血?!蹦昴旰芸隙ǖ卣f。 郁清和宿熔同時看過去。 眾所周知,喪尸族身體里沒多少血液,這源于他們的祖先,是原始喪尸時體內根本沒有血液。 “是他的血液,他的身體內催生了珍貴血液?!?/br> “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少,有人類高層知道后,當時為了得到他的血還想圍殺他,可是初代喪尸王太厲害了,他們一次都沒成功?!?/br> “初代喪尸王是一個對喪尸狠,對人類卻很包容的奇怪喪尸,被圍殺了那么多次,他都放過了那些人類。” “果然是神奇莫測的喪尸?!庇羟逭f。 而宿熔抓住了問題的根源,“他自己是怎么恢復神智的?” “這我也不確定,有傳言說是因為他吃了一只貓?!蹦昴晷χf:“傳言跟真的一樣,細到連毛的發(fā)色都有,說是白色的卷毛,一藍一綠的眼睛?!?/br> 聽到這里,郁清心里一震。 白色卷毛,一藍一綠的眼睛,和他養(yǎng)過的那只貓一樣。 會那么巧嗎?不說他,他那個活了千年見多識廣的掌門師侄,也沒見過第二只有一只藍眼睛,一只綠眼睛的白貓。 郁清越想越奇怪,他養(yǎng)過一只土狗團團,團團在這個世界留下了子孫后代,他養(yǎng)過一只白玉蝸牛,這里有蝸牛帝國,有一只白玉小蝸牛,他養(yǎng)過一只藍綠眼睛的貓,現在也出現了。 吃過晚飯,郁清還是覺得奇怪。 他私下問年年,“團團,就是年年的爺爺,有沒有說過他以前的事?!?/br> “說過您對他很好,經常給他包槐花餃子?!?/br> 郁清:“……有沒有說過他是怎么到母星的?” 年年想了想,“爺爺沒有說過怎么到母星的,但是有一次他喝醉酒,說他原本不屬于這世界,他是被一條龍卷到這個世界的?!?/br> 被一條龍卷到這世界,怎么聽都像是胡扯。 年年沒當真,郁清卻當真了。 他在臥室坐了好一會兒,來思考這個問題。 他想,他們,包括他自己可能都是被一條龍卷到這個世界的。 他出生時,冰雪封城,生母被他凍死,天生自帶變異冰靈根,修為一日千里。 師尊說他不是天道寵兒,就是世間妖孽。 在渡劫前他一直一位是前者,直到看到他絕無生還可能的雷劫,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天道寵兒。 天道根本容不下他。 他必死無疑。 所以,在死劫來臨前爸所有靈血都給了他養(yǎng)的靈寵。 因為他知道他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他活下來。 團團被一條龍卷到了這個世界。 郁清心里百轉千回,復雜難言。 如果被初代喪尸皇吃了的真的是他養(yǎng)的靈貓,那…… 夜里十點,郁清來到小喪尸的房間,小喪尸如他所料還沒睡。 郁清看到他眼睛有點紅。 他不知道該跟小喪尸說什么,在他對面坐下后,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房間里安安靜靜,只有夜風吹動窗紗的聲音。 郁清看著小喪尸的腳,最先打破沉默,他壓下心里千般想法,像往常一樣對待小喪尸。 郁清問他:“卡卡的腿可以隨意摘取了嗎?” 小喪尸抿抿唇,“試試?” “好?!庇羟逍χf。 “這次一定不會接錯腿了?!?/br> 小喪尸也想到當年自己蠢蠢的行為,紅紅的眼睛里冒出點點笑。 郁清拍拍身邊的沙發(fā),小喪尸立即坐過來,把自己的雙腿交給郁清。 “你想玩拆解游戲嗎?”小喪尸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對郁清說:“你可以玩我。” 郁清忍不住笑了。 兩人之間那種沉沉的壓抑感減輕了不少。 “那我開始拆了?!庇羟逦兆∷男⊥?,真要開始時還是覺得這個游戲有點殘忍,哪怕小喪尸不會覺得多疼。 小喪尸點點頭,“放心拆,我現在命還沒那么脆弱。” 其實,早就可以了拆了,他自己沒有換,是因為一直在等著郁清。 每次走路,感覺到自己的右腳在左腿上,左腳在右腿上,他都會想念郁清一次,都會愧疚一次。 他一直把大家分離這五年歸咎在自己身上,如果他沒有給郁清那個光腦,說不定結果會不一樣。 活在愧疚中的他,從來不敢聯系橪橪,每天尋找郁清的蹤跡。 他知道宿熔每天活的多痛苦,知道宿熔追過多少個從母星出來的星艦,他也知道橪橪過得多難受,幾乎沒有笑過,越知道越愧疚越痛苦。 “對不起?!毙适浅P÷暤卣f。 “咔嚓”一聲,郁清把他的下半截小腿死順利摘下了。 咔嚓聲壓住了他的道歉。 郁清沒看到血跡,不由送了口氣,問他:“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