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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一時有些生氣:“你若早說性子不合,也不會到如今這地步?!?/br> 蕭信詫異地看著蕭夫人:“娘,你在怪我?!” 蕭夫人又懊惱道:“信兒,娘就是一直著急?!?/br> 蕭信伸手用力拔掉種在土里的花枝扔在地上:“反正我就是不嫁!” 蕭夫人靈光一閃:“他顏西夏是同我們蕭府有婚約,蕭府可不止你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br> 蕭信停下拔花的手,因為驚喜聲音陡然增大:“娘你是說蕭憐!” 蕭夫人按住蕭信的嘴巴:“噓,小聲些?!?/br> “可,可顏西夏知道同我成親,這可怎么辦?” “直接讓他們拜堂成親就是,官府那邊婚契也登記上蕭憐的名字,他一個瞎子哪看得到。”我愛電子書 “可是我們?nèi)A定朝兩個男子成婚是一同去酒席,來接親時也是一同騎馬前去,不蓋蓋頭的,他們家的人不認識我們,可酒席上就難免碰到認識的人,這可怎么辦?” “等到吃酒席了,他們二人早已拜過堂了?!?/br> 蕭信有些著急,聲音又變大了:“我問的是,那他那時就會知道的,到時候怎么辦?!” “信兒莫急,都拜堂成親了,知道又何妨。何況他顏西夏是文人,文人最好面子,怎會當場揭穿辱了自己面子?”蕭夫人拿掉蕭信手中的花枝,“旁人只知道顏西夏同蕭府小公子成親,又不知道那個小公子是你,如此在旁人眼里也不算失了信。只要在旁人眼里不算失信,他顏西夏怎么想與我們無關(guān)?!?/br> “那蕭憐不肯替我出嫁怎么辦?” “他平時就軟弱的很,這事娘來辦,你就放心吧。” 蕭信重新高興起來,把手抬到蕭夫人眼前,委屈道:“娘,剛剛拔花枝把我手傷了,要找大夫來看。” 蕭夫人抓起蕭信的手,心疼道:“哎呦,我的小心肝兒啊,沒事拔花做什么,你還小,平時又嬌生慣養(yǎng)的,這手這么嫩,花枝那么粗糙的東西可不傷了你嗎?!?/br> “那還不怪你沒阻止我。” “是是是,怪娘沒阻止你,進屋去,娘叫人找大夫來?!?/br> 蕭憐聽著那母子二人的話,心里有幾分擔憂,又有幾分甜蜜。 若是顏西夏知道自己代兄出嫁,覺得自己欺他眼盲騙他,不知道顏西夏會作何反應(yīng)。 蕭憐回自己房中細想,此事是那母子二人更急切,他們是求著自己做這事,可不能讓他們壓自己一頭。 明日就要放榜,蕭憐當晚就被蕭夫人叫了過去,到時發(fā)現(xiàn)除了那母子二人,他爹蕭諾復也在,有些自嘲地想,也是,自己這個庶子哪比得上嫡子金貴。 蕭夫人說明叫他來所為何事,后又威脅道:“你若不答應(yīng),便休了你娘。” 蕭憐冷著臉:“要休便休?!?/br> 蕭夫人沒料到平時軟弱的受氣包能說出這樣的話:“到時候把你們趕出府去,你們可就活不下去了?!?/br> 蕭信補充道:“娘,他還有個小鋪子。” 蕭信十六生辰那天,蕭諾復送了他十六間鋪面,最小的一間都比蕭憐的鋪面大,蕭信沒少拿這個挖苦他。 蕭夫人又接著說:“把你那米粒大小的鋪子收了,看你還怎么張狂” “鋪子官府那登記的是我?!?/br> “有錢什么辦不了?不用你本人,到時候把你的房契拿去官府重新辦理一下就是?!?/br> “盡管去?!笔拺z也不急,畢竟不想嫁的人不是自己。 蕭諾復見蕭夫人提起這個小鋪面,面子有些掛不住,咳嗽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感:“小憐啊,你怎樣才肯替你哥哥嫁過去?” 蕭憐直視著蕭諾復:“扶我娘為側(cè)室?!?/br> 蕭夫人把端在手里的茶杯砸向蕭憐:“癡心妄想!” 蕭諾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不在乎,蕭諾復自知自己膽小好色,但絲毫不以為恥。覺得這樣活得自在,家里妻妾怎么鬧都可以,自己絕不蹚這個渾水。女人是用來討自己歡心的,可不是拿來cao心的。 蕭憐躲過,目光直視蕭信:“不然就讓蕭信自己嫁,這事沒得商量?!?/br> 蕭信第一次被自己經(jīng)常欺負的蕭憐看得發(fā)怵,湊到他娘的耳邊說道:“娘,這也沒什么,等他嫁過去以后,隨便尋個由頭休了他娘或者再降為妾都可以?!?/br> 話是這么說,但側(cè)室和妾畢竟大不相同,妾可隨意拿捏,楚氏成了側(cè)室,要想再尋由頭就更難了,不過為了自己的兒子,蕭夫人咬咬牙答應(yīng)了:“好?!?/br> 蕭憐出門后松了一口氣,一改剛剛面色清冷目光如炬的神情,心臟跳的厲害,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蕭憐很少有這么硬氣的時候,平日里過得生活也就比普通下人好些,連蕭夫人身邊寵信的丫頭都不如。 次日顏西夏中了鄉(xiāng)試第一名的消息傳來了,七日后成婚。 緊接著就是楚氏被扶為側(cè)室的消息傳遍整個蕭府,蕭氏得知自己扶為側(cè)室是以兒子代兄出嫁換來的,哭著抱著蕭憐:“都怪娘平時愛跟你提這些,可你個傻孩子,在娘心里,側(cè)室這個名頭根本比不上你重要啊?!?/br> 蕭憐擦掉楚氏的眼淚:“娘,你不要哭,側(cè)室的生活比妾好上許多,如此我嫁過去也放心些,你自己在府里要保重自己。再說了,我是心悅那顏西夏的,我是自愿的,這樣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