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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憐當(dāng)時笑著應(yīng)下了,那二人說要給銀錢,蕭憐推辭表明不需要,可顏西夏卻說:“你是我夫人,你的就是我的,而他們又沒有這么賢惠的夫人,銀子嘛,自然是要給的?!?/br> 蕭憐回想完,心里又甜滋滋的,溫以宏調(diào)侃道:“觀顏夫人這神情,又是在想顏兄?” 蕭憐有些不好意思,否認(rèn)道:“沒?!?/br> 蕭憐拿了繡好的絲綢送給他們二人,二人給的銀錢蕭憐并未多收,只拿了絲綢的銀錢,剩余的都給退了回去,二人也不是扭捏之人,拿了繡品和銀錢謝過蕭憐便回去了。 不多時喻家的人便來拿了手帕付了余款,蕭憐又收拾好自己的小箱子,準(zhǔn)備回顏府,尋秋見狀調(diào)笑道:“小老板自從嫁入了顏府,我們?nèi)靸深^地瞧不見你,哎呦,想想這以前吶,可是日日都能在繡坊看見你?!?/br> 以前蕭憐只要是能待在繡坊,就絕不回蕭府。而現(xiàn)在只要繡坊接的活不需要太多工具,能在顏府完成,蕭憐都會在顏府,不來繡坊,自知有些理虧,摸了摸鼻子對尋秋夫婦說:“繡坊這些日子就麻煩你們了,從這個月開始漲工錢?!?/br> 尋秋急忙道:“小老板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這繡坊都是你的,你來不來都行,我就是看你現(xiàn)在比以前開心了,也念家了,替你高興。” 蕭憐笑道:“我知道,但也該漲工錢了,你們確實為繡坊出了不少力。” 尋秋畢竟在繡坊兩年了,也了解蕭憐的性子,也不扭捏,開口謝道:“那就謝謝小老板了,夫君,你還不趕緊謝謝小老板。” 金橋走過來朝著蕭憐拱手道:“謝謝小老板。” 蕭憐擺擺手:“應(yīng)該的。” 蕭憐拎著小箱子回了顏府,顏西夏正在喝湯藥,大夫開了藥,每日午晚兩次,飯前半個時辰喝上一副,不過有沒有用處就不知道了。顏西夏也有差人去尋那“民間活菩薩”白術(shù),不過并未尋到,也未抱多大希望,能重見光明自然是好,但若是好不了也無事,畢竟于他而言,能夠活著就是件很幸運的事。 喝完中藥后不宜立即食用食物,哪怕是糖也不行,可能會減少藥性,蕭憐拿過桌上的漱口杯,顏西夏含了一口茶漱完口吐在里面:“喻府的人來拿手帕了?” 蕭憐將漱口杯放在桌上:“嗯,剛剛喻府來人了?!?/br> “夫人之前說想去看看那個小傻子,現(xiàn)在可還想去?” “是想去看看,不過也過去一年了,也不知小傻子他還記不記得我?!?/br> 若是尋常人,對于雪中送炭的恩人自然記得深,可若是智力受損之人:“這確實不好說?!?/br> “也不知他現(xiàn)在有沒有姓名,以前他總叫自己小傻子,一點也不覺得‘小傻子’是個不好的稱呼,很單純可愛?!?/br> “不好的是那些心存惡意的人?!鳖佄飨睦拺z坐下,“若是夫人想,這兩天我可以請人送上拜帖?!?/br> 蕭憐思忖片刻,嘆息:“也不知小傻子和喻府什么關(guān)系,貿(mào)然打擾也不好?!?/br> “不管什么關(guān)系,既然喻府愿意來你的繡坊為他還恩,他必然是受重視的。” 蕭憐動了心:“行,那便先送上拜帖,若是真的能去見見,也是一件幸事。” 顏西夏笑道:“好,夫人隨我去書房?!?/br> 顏西夏拜帖寫好,交給顏總管,明日便要請人送去。 晚上顏府眾人用完晚飯后,顏府緊閉的大門被敲響,顏總管去開門,門口站著三名男子,后面有一輛馬車,馬車上還有一名車夫。站著的三人中,顏管家認(rèn)識其中一人,是蕭憐繡坊的金橋,顏管家便問金橋:“何事?” 金橋指了指身邊的兩人:“他們說是慶云城喻家的人,想找顏夫人蕭憐?!?/br> 金橋又湊近了在顏管家耳邊輕聲道:“我也不知真假,他們硬是要過來,這其中一個這里好像不太好?!苯饦蛑噶酥缸约旱哪X袋。 喻家顏管家也是知道的,顏管家打量著那兩人的衣著,不是凡品,身后的馬車又華貴至極,看著倒不像是假的,便朝著那二人道:“我去向我家主人說一聲,二位稍等?!?/br> 那位身量高的公子哥看著一臉不耐煩,可還是拱手道:“麻煩了?!?/br> 身邊那位身量矮一點小公子問那位滿臉不耐煩的公子哥:“我想見蕭憐哥哥!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我好想他!” 剛剛還一臉不耐煩的人忽然轉(zhuǎn)變了臉色,柔聲哄道:“一會就能見了,乖,再等會兒?!?/br> 顏管家轉(zhuǎn)身往回走,同顏西夏和蕭憐說了門口有喻家的人在等,蕭憐一時有些激動,手緊緊地抓著顏西夏的手:“可是真的?” 顏管家:“未經(jīng)證實,不過看著衣物不俗,倒不像是假的?!?/br> 顏西夏有些奇怪,開口道:“可這拜帖明日才會差人送去,今日怎么來人?!?/br> 蕭憐不再多問,站起來就要拉著顏西夏出門:“去看看便知?!?/br> 顏西夏任由蕭憐拉著,跟著去正門口,蕭憐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因著是晚上,府內(nèi)庭院雖有石燈,但還是有些看不真切。蕭憐匆匆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小傻子。 小傻子看到蕭憐立刻沖過來抱緊蕭憐,蕭憐松開顏西夏的手,回抱住小傻子,小傻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傻,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嗷嗷地哭了起來,抽噎道:“蕭憐哥哥,我,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