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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在他們相距一個桌子的距離坐下,小二麻利的上來小菜和茶水。 “哼!”不屑的冷哼從鼻孔里噴出,“要我說,那魔頭死了才好,活著盡是害……”人。 嗖! “啊啊……”一根筷子穿透手掌,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滴答滴答滴落在桌面上。 那人舉著被筷子穿透的手,嘶嚎痛叫。 同桌的伙伴看向影七,黑衣男子仿佛自成一個世界。 “閣下為何傷我兄弟?” “他說了不該說的話,若是讓我再聽見中傷我圣教教主之言,下一次就不是插在手上了?!?/br> 圣教教主?“我們分明在說魔教教主,與你何干,閣下是何門何派,報上名來?!?/br> 影七直接無視了那人,自顧自飲茶,一路風塵仆仆,喝的皆是冷水,現(xiàn)在即將到達流云派,自是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能再喝生水冷水,免得緊要關(guān)頭拉肚子。 那人看著影七悠閑的模樣,怒火直沖頭頂,就要出手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這位兄臺出手未免太狠辣了些吧!”靠近里面一桌的是幾個年輕男女,其中一人來到影七面前,“兄臺最好向?qū)Ψ降纻€歉,此事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就這么算了,可好?” 說到最后兩個字,年輕男子看向傷者的同伴,雖是一副征求的態(tài)度,但語氣卻是強硬。 傷者的同伴是一方臉小眼睛的男人,豆子一般的眼珠骨碌碌打量了年輕男子一番,輕哼一聲:“好,不過他須得賠償我兄弟醫(yī)療費?!?/br> “這個自是當然?!蹦贻p男子轉(zhuǎn)向影七,一副理所當然的主持公道,“閣下傷了人,道個歉,賠些銀子,都是江湖的朋友,做人不能太絕,給自己留些后路,日后好相見。” 影七轉(zhuǎn)過頭,瞥了年輕男子一眼:“流云派?” 年輕男子眉間帶著高傲的得意:“是,在下正是流云派入室弟子,白……噗!” 影七毫無預兆的出手,流云派的白姓某某根本連反擊的反應(yīng)都沒有,直接口吐鮮血穿過大開的驛站木門飛到了外面。 流云派其他弟子齊齊站起來,噌的一下劍出鞘:“白師兄!” 一人追去門外查看白某某的傷,其余人用劍指向了影七。 影七手指輕彈在幾人的劍上,叮叮叮……精鋼鑄就的劍竟然斷了,一指之力竟然如此恐怖。 “回去告訴流云派掌門溫項明,天圣教弟子嬴七攜教主圣令到訪,屆時務(wù)必親自躬身迎客?!?/br> 流云派的弟子要被氣哭:“天圣教是什么東西,膽敢直呼我派掌門名諱!” 影七起身,墨黑長發(fā)飄動,轉(zhuǎn)過身,一張俊美的容顏面對流云派的弟子,黑衣的冷峻影衛(wèi)氣勢如潛伏在黑暗中的妖魔,仿佛他們稍有異動,便會被這妖魔吞噬一身血rou,靈魂消磨殆盡。 流云派的弟子頓時被這氣勢壓住了,不由得后退兩步。 在這個驛站里,剩下的最后一桌客人有節(jié)奏的敲動著桌面,咚!咚!咚…… 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了人心里。 影七側(cè)頭看過去:好深厚的內(nèi)力。 敲桌子的是一位風流俊美,比影七大上幾歲的男子:“天圣教?世人稱之為天魔教,原來閣下是魔教之人?!?/br> 影七打量對方,搜索著腦海中的情報:“君子劍沈千秋?!?/br> 君子劍沈千秋是江湖中曇花一現(xiàn)的劍客,當年在江湖中橫空出世,春季比武大會中,橫掃年輕一輩無敵手,最后敗在天圣教還是少主的秦無言手中。 接著,這位劍客就如出現(xiàn)時一樣神秘的消失了,江湖中再也無人見過他,不過關(guān)于他的劍的傳言卻留了下來。 那是江湖中最犀利、卻又最光明磊落的劍法君子之風,江湖中人便送了一個君子劍的稱號。 影七記得,當時就連教主都稱贊了一下他的劍法之精妙。 “君子劍!”流云派的幾個年輕弟子驚呼,“沈大俠,這人是魔教惡人,心狠手辣,請沈大俠與我等聯(lián)手,殺了這魔教惡人?!?/br> 沈千秋不為所動:“在下何德何能,大俠的稱號叫不起?!?/br> “沈……” 影七冷峻的眉眼掃過去,瞬間讓那流云派的年輕弟子噤聲。 “公子!”輕靈婉轉(zhuǎn)的聲音如同空谷靈鵲,一個身著紅色輕紗衣裙的絕色女子走進了驛站。 剎那之間,驛站里仿佛被送入了明媚的春色,百花綻放,春意動人。 年輕的流云派男弟子癡愣愣的盯著絕美的女子,甚至連那兩個女弟子都看呆了。 就算是沈千秋眼中,也是驚艷之色。 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影七。 “銀燭?!庇捌咔謇涞穆曇粼谶@迷幻的夢境中炸開,炸醒了被迷惑的流云派弟子。 絕美的紅衣女子走到影七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裹嚴實的小包遞過去。 銀燭笑的溫婉:“教主擔心公子吃不好,特意命我送來,這是一路用內(nèi)力溫著送過來,還是熱乎的,公子趁熱吃?!?/br> 影七接過,觸/手的確是溫熱的,驚訝的看向銀燭。 他離開天生教到達這里,不眠不休用去了三日有余的時間,銀燭竟然時刻運轉(zhuǎn)內(nèi)力三日多? 教主帶來的侍女果然不同凡響。 這時,白某某被同門師弟扶著進來:“什么東西,敢打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