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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看向影七:“這與閣下要帶走小虛情有何關(guān)系?” 影七笑了一下,冷峻的男子竟是露出了幾分柔情:“我家教主可保他平安?!?/br> 重玦與墨玄一同看向影七:“什么?” 影七摸著小虛情的腦袋揉了幾下,動作中透著親昵和喜歡:“我家教主既然說了,就一定能做到,而且,小虛情誕生的方式特殊,他的身體內(nèi)有隱患,也必須要留在我家教主身邊治療……當(dāng)然,教主說他現(xiàn)在就可以祛除小虛情體內(nèi)的隱患,不過這個隱患也可以當(dāng)成磨練,如果小虛情能自己消化,對他掌控自身的力量也有好處?!?/br> 影七認(rèn)真的看著重玦的眼睛:“重公子的選擇呢?我家教主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庇佑小虛情的?!逼鋵嵡?zé)o言說不是只有他,還有魔域的魔尊也能庇護(hù)小虛情,不過影七眼里只有自家教主,便這么說了。 重玦摸著小虛情軟軟的頭發(fā),看著他天真無邪的小臉,愛憐的笑了笑:“那便麻煩閣下與貴教教主了?!?/br> “重公子若是想念小虛情,隨時可以過來?!庇捌呦肓讼耄白∵^來也無妨,重公子本來就一直住在我圣教左護(hù)法那里,同樣算是我圣教之人,以后也可以一直住下去?!?/br> 重玦沉默了一會兒,眼睛里閃過懷念和茫然:“……多謝?!?/br> 影七輕咳了一聲:“我家教主說,既然小虛情以后是我圣教的教主,便跟著他一同姓秦?!?/br> 重玦點點頭,對此倒是沒什么意見,秦?zé)o言保護(hù)他的孩子,區(qū)區(qū)姓氏而已,而且他們妖族對這個根本不在意。 墨玄同樣沒有意見:“對了,還沒請教閣下怎么稱呼?” “在下……秦七?!庇捌哒f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臉上逐漸染上了一點點紅,不自在的側(cè)過了頭,假裝看小樓里面的裝飾。 其實教主對影七說的是,既然小虛情已經(jīng)認(rèn)他做義父,那就隨他的姓,只是影七原來的名字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了,而且他與教主已經(jīng)互表心意,他這個副教主自然就是教主的人了,于是影七自作主張,讓小虛情姓了“秦”。 重玦抱著小小的虛情,心中一片柔軟:“虛情……”突然,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喃喃道,“這個名字是他給你起的嗎?虛情……虛情假意?” 重玦苦笑:“他終究無法……接受我嗎?”最后四個字他說的很輕很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影七這時突然瞥向重玦:“小虛情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 重玦驚愕的抬起頭看過來:“什么?自己……起的?” 小虛情兩只小手抓住重玦的衣襟:“爹爹,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br> 重玦終于咽下嘴里的苦澀,艱難道:“為什么?” “爹爹說,”小虛情臉上露出難色,仿佛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是另一個爹爹,他說,‘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 如果剛才僅僅是苦澀,但是現(xiàn)在重玦已經(jīng)要絕望的心死了:“是……是嗎?” 小虛情把一張精致的小臉擰巴起來:“但是,爹爹說這句話的時候,哭了?!?/br> 小虛情自出生以來,便記著所有,他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因何而哭,不知道“虛情假意”僅僅四個字里承載了什么東西,他只感受到楚天河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身上散發(fā)出的是痛苦和其他他不懂的感情,壓抑的小小的剛出生的小虛情只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重玦呆愣的盯著小虛情,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想,楚天河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這時,一艘小船與重玦他們的畫舫擦肩而過,那小船上一人無意間瞥見什么,驚的呼吸一窒。 “小……狐貍?”小船上的人正是楚天河,小船已經(jīng)越過畫舫,但是他依舊不敢置信的盯著已經(jīng)看不見的人。 “不可能!”楚天河臉色變得蒼白,不敢相信那匆匆一眼所看到的,“一定是我看……看錯了……”畫舫上小樓的小窗有簾子擋著,他只是從竹片串起的簾子縫隙里瞥到了一眼。 是他看錯了嗎?可是那銀色的長發(fā),那般絕世無雙的人,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存在嗎?他怎么可能看錯了呢? 楚天河突然不想就這么錯過了,他直接跳下小船,一躍到了畫舫上,幾乎是橫沖直撞的闖進(jìn)了小樓里面,然后一下子對上了一雙銀灰色的眸子,漂亮的讓他窒息,千言萬語都融化進(jìn)了這雙眼睛里,他張開了嘴,卻發(fā)不出一個音調(diào)。 重玦猝不及防見到楚天河,萬千情意仿佛都隨著一句“不過是虛情假意”灰飛煙滅了,他聽見自己用著平靜的、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說道:“不知閣下闖進(jìn)我的船上……是有何事?” 楚天河一瞬間只覺得當(dāng)初莫名其妙消失的那道天雷,跨越時間空間而來,直接劈碎了他的神魂:“你……” 重玦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莫非閣下認(rèn)識我?抱歉,在下生過一場大病,前塵往事皆已忘絕?!?/br> 楚天河腳下一個踉蹌,垂下眼簾:“是……是嗎?在下只是誤闖錯了船,打擾了。” 楚天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完這句話的,他直接轉(zhuǎn)身出去,本想跳回自己的小船上,誰知沒掌控好力量,噗通一下掉進(jìn)了水里。 剛剛跨過寒冬的春水還帶著刺骨的冷,一下子冰醒了楚天河混沌的腦子:“他還活著不是嗎?我的小狐貍還……還活著,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