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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臉淡漠:“不認識?!?/br> 九公主:“……” 比斗臺上。 戰(zhàn)旗放肆的目光在秦無言身上刮過,怪異的聲音像是從嗓子里擠出來一樣:“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他的眼睛里盡是貪婪和殘虐,心道: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可得要好好享受一番。 “聽說嬴家家主也是個少見的美人兒,今日一見……”戰(zhàn)旗瞥向影七坐的位子,神色之間滿是愉悅,喉嚨里發(fā)出低笑,“果然不讓人失望,雖說是個身有殘疾的獸人,但是這種玩兒起來豈不是更……” 秦無言的眸子里漆黑一片,一拳砸過去,把口出侮辱之言的獸人狠狠砸到了地上。 戰(zhàn)旗慘叫一聲,臺子中的青石碎裂,殷紅的血滲透出來。 觀眾場中一片寂靜。 比斗臺是有符文加持的,地面的青石更是特殊的材料,堅固無比,可是竟被人一拳砸碎。 所有人看向場中央那俊美的男子的臉色都變了,本以為是無計可施放出來的寵物,誰知竟是帶著致命毒/藥的魔神! 戰(zhàn)旗是八級獸人,身體已經(jīng)鍛煉的堪比至寶,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人捶到吐血的一天。 骨頭似乎都碎了,一時間他竟然沒能站起來。 秦無言的神色冰冷無比,他一言不發(fā),走到戰(zhàn)旗身前,一腳踩下,咔咔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掉針可聞的比斗場上傳出去。 秦無言抬起手,在空中有片刻的虛幻,然后輕輕落下,看不見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匯聚,八級的獸人猶如豆腐做的,輕而易舉便在那上面劃出深深的痕跡,血花四濺。 “啊啊啊啊啊……”戰(zhàn)旗疼的打滾,他想逃,可是無形的力量卻禁錮了他的身體以及體內(nèi)的力量,他此刻就像是曾經(jīng)那些被他折磨的人,只能作為魚rou被人放在刀俎下,隨意宰割。 八級,竟在這位容貌俊美到驚人的男子手中不堪一擊,他,他到底是誰? 家主的那場比斗不能殺死對方,但是雇傭來的這些人的比斗,卻是生死不論的。 所有人看向影七的眼神不再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戰(zhàn)力,誰人不忌憚三分? 秦無言收拾了戰(zhàn)旗,從場上下來,來到影七身邊,展露出一個笑顏。 影七也回了一個笑,起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朝著比斗臺走去。 雖說是三場,但是他并不打算比第三場,三局兩勝,這一場只要他贏了,比斗便也就結(jié)束了。 觀臺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一吻,一個個神色各異,紛紛想起了自己收到的消息,莫非那位強大的俊美男子,真是嬴家家主收來的……侍寵? 可這……這怎么可能呢!那樣強大的獸人,不應該供奉在高位,獻出金錢、權勢,當成祖宗一樣頂禮膜拜,讓對方的力量為己所用嗎?怎么能如此,如此的羞辱對方? 莫非,是他們情報有誤?現(xiàn)在看來那位大人對嬴家家主的態(tài)度很是友好,甚至是親昵迷戀的,難道是嬴家家主用自己作為交換的籌碼,把人給俘獲了? 若真是如此,可就太…… 不過,那位大人的容貌如此出眾,如果讓他們獻出身體,也不是不能接受呢。 這些來看戲的是怎么想的影七不關注,他神色平靜淡然,走到了比斗場上,居高臨下的看向嬴思弦:“上來吧!” 那種輕飄飄的語氣,像是在跟路邊的小貓小狗逗樂。 另一邊,入場的嬴思弦面上不顯,心中冷笑:且讓你再囂張一會兒。 比斗臺上的血污已經(jīng)洗刷干凈,損壞的地方也借住符文之力修復完好,此次挑戰(zhàn)家主最重要的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嬴思弦風度翩翩,臉上帶著笑:“家主大人,你以為你擁有了那個人就勝券在握了嗎?”他用眼神示意秦無言的方向,笑意更濃,“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至于第三場,家主大人,你似乎并沒有找到可用的人,是嗎?” 影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未語。 嬴思弦也不在意,或者說即將到手的家主之位的喜悅足以壓過這點兒小小的不痛快,他上下打量著影七,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你能讓那個人被你迷惑,聽你的話,我也有手段讓他為我所用。” 他說的篤定,讓影七終于把正眼落到了他的身上。 片刻后,影七盯著嬴思弦那雙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睛輕笑一聲:“你以為我同他是什么關系,嗯?” 不待嬴思弦琢磨影七最后那一個字的含義,比賽開始了。 影七沒有等待,第一時刻搶先出手,先發(fā)制人。 他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與自身融會貫通,第一掌便是出了十二分的力,攜卷著驚濤駭浪的氣勢鋪天蓋地壓下,嬴思弦吃了一驚,他從未知道,影七竟然擁有如此實力。 “吼!”嬴思弦怒叫一聲,兩側(cè)臉頰浮現(xiàn)出細密的黑色鱗片,出手如電,迅速與影七對上了一掌,兩人一觸及分,都沒有退后半步,看不出是誰占據(jù)了上風。 影七一掌既出,后續(xù)便是毫不停歇,一拳、一腳,皆是帶著實實在在的力量,咚咚咚砸在嬴思弦身上,純粹的力量砸的嬴思弦苦不堪言。 “你……”嬴思弦驚駭?shù)亩⒅捌撸瑸槭裁此€有如此大的力量?他是怎么做到的? 影七打的酣暢淋漓,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如此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兇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