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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逃過一劫。 “是個年輕男人,在東南方向?!甭肺ㄕf道,遲疑片刻:“看距離,應(yīng)該就在z市?!?/br> 若不是看季啾啾每天這么愁,路唯也不會主動要求幫忙,更別說這還是他不擅長的方面。 雖然信息不多,但已經(jīng)足夠了,季啾啾直接給青龍傳音,讓他集中人手在那面尋找。 然后他飛起來,停在路唯肩膀上,主動在對方臉頰上蹭了蹭。 做好事果然可以引來小麻雀的親近,路唯美滋滋地接受了,手指輕輕順著季啾啾的背部滑下去,感嘆道:“啾啾有些小啊,都不夠一手摸的?!?/br> 和窮奇這些愈發(fā)膨脹的毛球相比,小麻雀就更不夠看了。 季啾啾警惕地瞪起眼,不滿的用小腦袋拱了一下路唯。 嫌棄他小還整天親來親去的! 花心!輕??! 路唯不知道自己在小麻雀心里已經(jīng)變成了花花公子渣男人設(shè),用指尖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希望青龍他們能快些找到那個邪道,你就不需要總往外面跑了?!?/br> 他思索一會兒,又抱怨似的道:“你就那么喜歡季琨,非要趕著上去參加工作?不能在家陪陪我嗎?” 季啾啾莫名心虛,他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瞧見縮在角落的窮奇和混沌,伸著小翅膀啾了一聲。 他本來的意思是,他不在的時候還有窮奇和混沌,沒想到路唯一下子便笑開了,彎著眼睛道:“啾啾你吃醋了嗎?” 季啾啾呆滯臉,他扭頭看看路唯,又看看窮奇和混沌,堅定的搖了搖頭。 笑話,他堂堂鯤鵬,神獸!怎么可能會吃那兩個兇獸崽子的醋! 路唯把他捧在掌心用臉在背部的絨毛上蹭了蹭:“啾啾你怎么這么可愛!” 以后若是被季琨撤走,他肯定會想念啾啾的。 季啾啾感覺自己要被蹭禿了,連忙拍著翅膀掙脫。 青龍接到傳音,立刻組織人手向東南方搜尋。東南方是一片居民樓,算是z市的貧民窟,人員魚龍混雜且流動性很高。那邪道躲在這里的可能性很高,但也著實難以排查。 不過有了方向總歸好些,至少有了努力的目標(biāo)。 貧民窟中新來了一個外科醫(yī)生,手藝活很好,十幾厘米的大口子都能利索地處理好,收費比醫(yī)院便宜不少,周圍的人都愿意找他幫忙。 “周醫(yī)生,我老公那口子又裂開了,你給看看唄。”一格燙著卷的短發(fā)中年婦女推門進來,大嗓門地嚷嚷道:“錢我給你放在這了?!?/br> “好,你讓他進來?!北环Q呼為周醫(yī)生的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長相白凈,帶著一個金框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嘴角總是帶著笑。 在他給男人縫合傷口后,那中年女子又湊過來:“周醫(yī)生,你有女朋友嗎?” 周醫(yī)生的眼里多了幾分不耐,笑容淡了淡:“我有愛人了?!?/br> 那男人趕忙拉住自己的婆娘,和周醫(yī)生道了謝,趕緊離開。出了門外才低聲道:“周醫(yī)生愛人生了病,為了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才搬來這里,不然你以為人家能與咱們住一塊?!?/br> “生了重???”中年婦女驚叫道,又立刻壓低了聲音嘆氣:“哎呀,周醫(yī)生這么好一個青年才俊,我還想給他介紹下我表嫂家的閨女呢?!?/br> “行了吧,你這給人做媒的習(xí)慣能不能改改,人家周醫(yī)生怎么可能看上這里的人?!蹦腥瞬荒蜔┑氐?。 他們雖然都有意控制了音量,但這房子的隔音太差,周醫(yī)生聽得一清二楚。他垂下眼,在洗手池細(xì)致地做手部消毒,足足洗了兩分鐘才慢條斯理地擦凈,走向里屋。 夜晚很快降臨,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周醫(yī)生走出來,順手帶上鎖,到隔壁的臥室睡下。 月上梢頭,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從窗戶那翻進來,躡手躡腳地向里屋走去。 “果然上了鎖,居然上了兩道。”一個人聲音里壓不住興奮:“他掙的錢肯定都在里面!” “這把做完,能舒坦好幾天?!庇腥撕俸傩α藥茁?。 雖然周醫(yī)生的鎖相對于這個貧民窟很高級,但他們專門干這一行的人,兩個鎖而已,分分鐘就能打開。 隨著美妙的咔噠聲,門被輕輕推開了。兩人興奮地互相對視一眼,掂著腳尖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 屋里黑洞洞的,拉著窗簾,整個空間非常干燥卻又十分陰冷。進去的一個人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大哥,這里面怎么冷颼颼的,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br> “應(yīng)該是窗沒關(guān)嚴(yán)實?!贝蟾绲吐暤溃骸皠e想了,快找找錢在哪?!?/br> 他們拿出小手電,打開后向四周看去。 “?。 蹦侨送蝗惑@叫一聲,猛地后退,踢到了椅子,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大哥惡狠狠地回過頭:“你不想干了嗎!” “那……那里有個人!”小弟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大哥一愣,迅速回頭用手電筒照過去,那的確有個人,閉著眼面對他們。 仔細(xì)一看,竟是個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頭。 “只是個標(biāo)本罷了……沒什么可害怕的?!贝蟾缛套∨榕榕榈男奶?,小聲教育:“別坐著了,趕緊去看看那個醫(yī)生醒了沒!” 小弟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一扭頭心臟差點又停止跳動:“大……大哥!” 那個周醫(yī)生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鏡片幽幽的泛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