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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改 ☆、金風(fēng)六載 后史書記載元啟只用三五行字:盛世開朝,兩朝君王,執(zhí)政二十余載,令人唏噓。 此盛世乃是元啟開國皇帝楊擎,治國有方,仁愛百姓,史書稱之為“開皇盛世”。奈何如此明君短命,不到五年便登了仙都;其長子雖有仁德,奈何是個(gè)情癡,臨到即位卻不要江山要美人,亦英年早逝;至其二子楊驊登基,初年也曾勤勉政治,改軍改法改科舉,奈何后期卻奢侈yin.靡,剛愎自用,殘害忠良,終引內(nèi)憂外患而至亡國,由此總不過兩朝君王,執(zhí)政不過二十余年。 因此樊帝親端暴君九旒冕開新朝之后,時(shí)刻提醒自己謹(jǐn)記元啟滅國教訓(xùn),善用賢能,仁愛百姓,不改初心。 金風(fēng)轉(zhuǎn)眼吹過六載。此時(shí),王府院落里的鳳仙海棠開了一輪又一輪,姹紫嫣紅招來許多蜂蝶,微風(fēng)一起,金黃的銀杏葉打個(gè)了旋,瑯邪的目光也隨著那旋飄飄而動,隨后便打了個(gè)哈欠。 “小九,你今早可是睡到太陽曬屁股了,這才不過申時(shí)便又困了?你這懶病可都傳到父皇耳朵里了。” 瑯邪兩手枕在腦后,靠在椅背上,“本也沒多困,只因您老纏著大殿下講這東西,聽得有些犯困罷了?!?/br> 樊誠叫道,“誰叫那狗皇帝死時(shí)沒讓我見著,我現(xiàn)在再怎么聽也不解恨。哎,父皇真有些婦人之仁,狗皇帝一家殘害人命,不將他挫骨揚(yáng)灰,反放他兩個(gè)狗兒子,真便宜了他!” 余下兩人對視一眼,大皇子樊勤道,“前些日父皇還說你,都是做王爺?shù)娜肆耍f話也要忌憚些。你再這么滿口胡言,讓司馬大人聽見,必又參你一本。” “那老學(xué)究!”樊誠不以為然,顯然不想提他,又沖兄長道,“哎,大哥,你自從做了太子,怎么也像父皇一樣愛教訓(xùn)人了?!?/br> 他向來嫉惡如仇,即使做了皇子也不知收斂,每每出言總讓人哭笑不得,兩人如何解釋他聽? 只等晚些時(shí)候,一行三人上街納涼,其時(shí)行人熙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繁榮,與多年前初入皇城時(shí)的荒敗已是云泥之別,大皇子心頭高興,才對他三弟低聲指點(diǎn),“這便是父皇的仁政。” 再走不得多時(shí),樊勤瞥見瑯邪頭冒虛汗,便領(lǐng)人進(jìn)一個(gè)名叫“京華樓”的地方喝些茶水稍作休息。 這京華樓原名煙華樓,原是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樓,原先的老板在京城易主之時(shí)棄了酒樓,易主以后,這酒樓就被當(dāng)今皇帝的一個(gè)meimei要了去。 這公主也是前無古人,教人捉摸不透:貴為公主,卻放著現(xiàn)成的榮華富貴不享,放著京中好些富家兒郎不要,非要自己來經(jīng)營個(gè)酒樓,當(dāng)她的老板。 她與皇帝一母同胞,最得皇帝寵愛,如此要求,皇帝自然答應(yīng),還親手替這樓題了字,改“煙”為“京”,從此叫做京華樓。 不知是皇帝這兩個(gè)字起的作用,還是那公主老板功夫下得好,京華樓如今越做越大,越做越紅,郝然成了京城的第一大酒樓。 又有皇上親手題的字,京中無有不知,便從無人敢在此自恃身份,當(dāng)然,有些時(shí)候除外—— “快快快,老板呢,給小爺我上壺茶來!” 店里的人紛紛扭頭,想看是哪家的紈绔玩意兒在此間作死。 那小二卻是見過他們的,屁顛兒跑來,“大公子三公子九公子,您三位光臨了,請樓上坐!” 三人一邊上樓一邊問,“老板呢?” 樓下眾人瞠目。 小二道,“老板在別的廂房,由小的先招呼著您三位?!?/br> 樊誠疑道,“什么人來了?姑姑竟然要親自招呼?” “回王爺,是二殿下?!?/br> “二殿下回來了?”瑯邪問。 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 小王爺嗤了一聲,“他來干嘛?!”又嘟噥道,“都是侄子,我們?nèi)齻€(gè)還比不上老二嗎?!姑姑也太偏心了!” 那小二道,“二殿下似有物事要交給老板……” “就知道討好人!” 做下人的,最怕聽到主子吵這些個(gè)私密事,何況是天家的,小二哥苦不堪言,站在一旁賠笑。 幸好樊勤知他為難,“無妨,我們也只來小坐片刻,先上兩壺茶罷?!?/br> 將人打發(fā)下去,又道,“小誠,先不說老二是你兄長,你嘴里要恭敬些,便是先來后到,你也不該這么耍渾?!?/br> 他二人一母同胞,樊誠親大哥不親二哥,這是誰都知道的,他偏不喜歡大哥因著二哥來訓(xùn)斥自己,當(dāng)即叫道,“什么二哥,他可從小就不跟我們親!六年前,他不還親眼看著小九受欺負(fù),看著我被人割刀子嗎?這難道也是做哥哥該做的?我只知大哥絕不會這樣!” 小王爺素來是個(gè)破喉嚨,吼聲驚天動地。 樊勤皺眉,“他做的不是哥哥該做的事,你做的就是弟弟該做的事?” 瑯邪兀自喝茶。 忽地,眼角瞥到一道光,有人正在這時(shí)上了樓。 視線上移,便見到門外那人。 下頜,嘴唇,鼻尖,眉眼…… 記得那年京郊圍獵,奇珍野味所獲頗豐,龍顏大悅,令人各載滿車?yán)@行京城,將所得平分百姓。到傍晚時(shí)分,眾人都分光了野味回程,唯獨(dú)這人馬車上比去時(shí)還擁擠——上頭盡是女子們所擲瓜、果、彩帶。 ——便是對美人最有講究最挑剔的人也得承認(rèn),這人長了張?zhí)舨怀雒〉哪?,這樓上樓下、樓里樓外的蕓蕓眾生,在此人襯托之下,皆要自慚形穢??善谶@張無一不襯人心意的臉龐上,卻總是吝于現(xiàn)出表情,就像此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