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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些混賬事,自己做了不記得,老管家可是每一件都刻在心中,“老奴怎敢,殿下難道忘了,您便是因這事,才被公主送上了山呢!” 這么一說,瑯邪才隱約有些印象,卻早想不起當(dāng)時是為何打了架,連大殿下的面容都模糊了起來,還以為是跟小王爺呢!真想不到,大殿下那樣溫柔的人,也會跟人打架? 他一來了興致,便忘了形,興沖沖拍著身邊椅子,讓福伯坐下多說些。 院子里,蟲鳴偶爾才懶洋洋地響那么一聲。 只聽不時便又響起瑯邪的驚呼與大笑,“小王爺那是活該!” “虧他跑得快!敢騙姑姑,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二殿下的事,我倒是記得的?!?/br> “福伯,你分明編瞎話哄我么!” 不知不覺,茶已飲干了,天色暗了,院里涼了。 老管家感嘆道,“殿下從前在家里幾快活自在,也許殿下根本就不該來此?!?/br> 瑯邪一怔。 福伯卻沒留意,只起身道,“時辰不早,您該用膳了。” 卻見瑯邪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衫,朝著院外走,“不必了,我出去一趟?!?/br> “又出去?您這才剛回來,身上還有傷,飯是要吃,藥也要喝的!殿下——” 瑯邪朝身后擺擺手,大步走出了侍郎府。 福伯跟了幾步,瞧著他確是沒有回頭的意思,只好搖著頭轉(zhuǎn)身回了,嘀咕道,“晚膳也不用,便向東去作何?” 瑯邪往東約莫一刻功夫,便見面前一處高大的宅子,此時夜色已朦朧,想必這門房又是個新來的,瞧著個人站在門口,問了聲,“誰呀?” “二殿下在嗎?” “你誰?找殿下何事?” 瑯邪道,“也沒什么事,二殿下差人去府上送口信,我來回他。” 那人這才抬頭,正巧二皇子府的總管冉俊從門里出來,見著瑯邪,忙道,“九殿下怎么來了?不巧二殿下出府未歸。” 瑯邪正要答他,忽聽身后一陣馬車動靜,不由回過頭去。 這時,那馬車已停在門前,車簾掀開,樊裕從上下來。 他似乎沒注意到門口有人,只伸手讓馬車?yán)锪硪蝗舜盍耍鞘值闹魅司瓦@樣輕快地跳了下來。 兩人站在夜色中,一白一紅,身形極襯,極為惹眼。 二人一道走上前來,樊裕看了瑯邪一眼,“怎么?” 瑯邪笑道,“午時不在府里,聽說殿下差了人來,就來問問?!?/br> 他瞥到真真公主站在樊裕身邊,又道,“見過公主殿下?!币娝诌€抓著樊裕的衣袖,不由垂下眼,對樊裕道,“那我就告退了?!?/br> 樊裕還未說話,真真已道,“侍郎不進(jìn)去坐坐么?難得見你一面,我還有事想問你呢。” “還是不打擾二位……” “進(jìn)來罷,我亦有事?!狈Uf完,徑直走了進(jìn)去。 要說平日,樊??蠈λf一聲你進(jìn)來罷,他不知多么高興??山袢昭垡娏四莾扇藵馇槊垡?,多自己一個待在邊上,這算什么回事? 但樊裕一開口,他也沒說“不”,便跟著進(jìn)了門。 一進(jìn)門瞧見桌上點(diǎn)心,瑯邪腹中餓鬼便終于醒來,剎那已拋棄郁悶,打定主意:便來填填肚子又如何?任他兩人有些言語、身體的接觸,只目不斜視,吃我的。 然而待他將那桂花、綠豆、紅豆、芝麻的糕點(diǎn)各扔入腹中,也沒聽到什么聽不得的,似乎樊裕對誰都那副冷淡的模樣,大多時候都是那公主在說,他只偶爾應(yīng)上一聲。 瑯邪埋頭大吃,忽有一人在門口低喚了聲“殿下”,抬起頭,卻是冉俊。 樊裕道,“失陪”,便起身走了出去。 瑯邪和那真真公主單獨(dú)坐著,瑯邪餓得顧不上別人,那真真也不在意,只支著下巴瞧著他吃——樊誠也喜歡看他吃東西,說見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乃是一種享受;瑯邪也不以為怪。 真真看了片刻,替瑯邪倒了杯茶,“侍郎大人,你跟二殿下一起長大的?” 瑯邪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該很了解他吧?” 瑯邪又點(diǎn)點(diǎn)頭。 真真撥弄著腦后的鈴鐺,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宕囗懧暋?/br> “那,殿下可曾有過什么意中人?” 瑯邪這次搖頭。 真真公主嘻嘻一笑,“那,你可知曉,他會中意什么樣的女子?” 瑯邪想了想,仍搖了搖頭。 真真癟了癟嘴,失望之意很明顯,但看瑯邪吃得很香,又改了主意,“那,侍郎大人可有中意的女子?” 瑯邪下意識搖頭,搖到一半,忽地頓住動作。 真真隨著他的目光回頭,只見那邊墻上掛著一副極其淺淡的水墨畫,上頭只一座石橋,橋邊各長著三五株垂柳,細(xì)柳如絲,隨風(fēng)飄蕩。 “侍郎大人?” 瑯邪回過神,眼神中有些懷念,“……我早年見過一人,至今難忘?!?/br> 左右這里沒有旁人,他便一點(diǎn)顧忌也沒有,說到那年從山上溜回家。 江南多雨,那日亦是綿綿雨絲不斷,他一路快馬加鞭,路過一座石橋,見過一個白衣人站在橋邊,撐一把素油紙傘,只看見個朦朧側(cè)影,卻是天地靜寂,只這一人。 真真長在犬戎,只見過黃沙雪山,雨水也很少見,江南模樣更無從想起,聽瑯邪這么一說,仿佛也嗅到了那江南細(xì)雨的味道,不由憧憬道,“侍郎大人可與這位姑娘說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