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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陶卯多言,她兀自走到瑯邪身前,笑道,“此次是小女子得罪了殿下,殿下生氣也是該的,只是白日不出那下策,只怕殿下一句話也不會肯聽我解釋,便要了我的小命,還望殿下?lián)齽t個?!?/br> 瑯邪掃一眼她身后少年,文貞卻避開了他的眼睛。 “白姑娘不對我下殺手,我感激不盡,只是一碼歸一碼,文大人不能枉死?!?/br> 白青青臉上笑容不減,“殿下難道以為文大人之死,是小女子下的手?” 文貞猶豫道,“殿下,其實......” 瑯邪并不理會他,“白姑娘難道不打算對他下手?。” 白青青挑了挑眉,沒有否認。 “魅香之事初初見白姑娘,便知是個厲害人,不想白姑娘竟心狠如此——文大人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 洞中一片嘩然。 白青青面不改色。 “倘若不是戶部忽然打了招呼,說你家三代經(jīng)商,為你證明清白,刑部必不會就那般放過百里閣。后息子帆雖二次查你,又是走的戶部一道。朝中都知文大人平日清正,誰會疑他?可昨夜他將我當做了你,說悔為你改換戶名,文大人既失了信,他證的戶籍,又有幾分可信? “那黑衣人突然現(xiàn)身牢中劫我,這人身形武功,我都不像第一次見,只是初時她還有幾分藏著掖著,我也分不清明,后見我追趕狠了,這人一下便躥進平康,如魚入江海,這時我才想起,那人似是那時我打聽哈查府中布置無門時,那引我前去的黑影,這人不僅知曉我所查何事,又知我與哈查仇怨,還輕松曉得哈查府上種種布置,當時我想來想去,除了他自己貼身之人,再想不到旁人,直到文大人出事之后,我忽地想到當日哈查還在天啟之時,還有一人可以接近哈查行館,那便是白姑娘,原來白姑娘當日與哈查親密,背后還有這樣的秘密,可笑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為擺脫息子帆……” “白青青,你還有什么話說?” ☆、如履薄冰 “今夜子時,風雪必停。”早朝議事,皇上臉色不虞,臣子們心情沉重,欽天監(jiān)更是如履薄冰。 只因天象一事,即使有些規(guī)律,也敵不過老天爺心情二字,自初雪之后,屢屢不準,惹得樊帝心頭不快,干脆不多說了,只支支吾吾應付過去,直到今日,殿上又被逼得狠了,心知再不給個準頭,恐怕皇帝耐心全失...... 龍椅上樊帝緊鎖的眉頭未有絲毫松懈,“半月前便如是說,幾時真正停了?” 他目光虛虛落在殿外,不見情緒,那官員趴在地上,“此番,此番是經(jīng)多日勘察,又有往前數(shù)日的停停下下,所停時刻與時長,都與欽天監(jiān)所預測無差,今、今日停雪,臣等敢拿性命與圣上擔保?!?/br> 那老頭把頭磕在地上,心中只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賭上這一把來寬慰自己。 幸而這幾日的預測,十次中了七次;昨日酉時突然大雪之后,今日果然已十分綿軟——好歹給了他幾分盼頭。 實際上,樊帝亦早讓太子著手準備祭天一事,只是而今臨近時刻,反而有些情怯,這時沉默了半響,問樊勤,“祭天一事,準備如何了?” “回父皇,兒臣昨日業(yè)已收到國寺方丈回信,諸事俱備,路上隨從、所需物事都與禮部陳大人核對完畢,途中護衛(wèi)、宮中留守業(yè)已安排妥當,只待雪一停,便可動身出發(fā)。” 他自抗旨拒婚以來,與樊帝間的父子之情已是生了極大嫌隙,又經(jīng)前些日子殿上議事罰跪,心中早已擂響鼓槌,知眼下已是君大于父,也不敢再掉以輕心。 但見父皇還肯將祭天一事交由自己,生怕再誤了事,忙了幾個日夜,將各方事務都安排妥當,心中大石方才放下。 樊帝卻只淡淡道,“祭天宮中無人,守衛(wèi)需謹慎行事。” “是,此事全由兒臣與趙大人cao辦,絕無三人知曉?!?/br> 樊帝聞言,淡淡道,“那便只待欽天監(jiān)之言應驗了?!?/br> 又教欽天監(jiān)的官員又莫名出了一波冷汗。 樊勤察覺樊帝對他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冷淡,心中微微失落。但念及前些時日,他令父皇那般失望,如此也在情理之中,這般暗自勸解自己,又再提神聽起別的議事。 但他心中如是想,目光卻仍是忍不住落到另一列那靠后的位置:那里往日會站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青年,衣服掛他身上太大,越發(fā)襯得人瘦。他又似終日不曾睡醒一般,每日旁人大發(fā)議論之時,總是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他又不在。 想到自哈查來使以后怪事不斷,莫說朝上不得相見,便是私下,有意無意,也漸漸疏遠了許多。 樊勤心中苦澀,又念及昨日瑯邪匆匆離去之時,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那時他不知他那一眼究竟是看那叫文貞的少年,還是看著自己,只隱約覺得有幾分決絕之意,此時再想起來賴,回味起那道目光,朝堂之中這般暖和,太子卻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等議事散去,樊勤與樊誠一行默默走出殿門。 忽聽幾個聲音小聲議論,“......文大人為官雖功利,到底忠心耿耿,到底為何人所害,還恰恰在這樣的時候?只怕那燒糧的事也脫不得干系......” “現(xiàn)是一籮筐爛事,沒什么功夫來理睬罷了,你瞧早朝上,皇上聞之悲痛,卻也不想追究,想必早有旁的打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