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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嚇了一跳,他想再問,但息子帆不會告訴他,他至少得再去見見瑯邪——即便他已成了親,即便今日父皇仍對他那般地冷淡。 “大殿下,宮門風(fēng)大,還是走罷!”息子帆喚了一聲,臉上已不見情緒。 這時他們只需十來步便出了宮門,小王爺早急得跳了幾個來回,“大哥,幾步的路,你與子帆哪里那么多話要說?息子帆,快來接招......!” 卻見他二人都無視自己,因著好奇,也頓住動作,鼓起眼睛朝他倆望的那廂看去。 ——只見東面一個狹窄宮門,一頂紅色軟轎正由四人抬著,匆匆朝門中進去。 那轎無論顏色、裝飾、質(zhì)地,都非尋常官員所用,再來,沒有皇帝特許,也無人敢坐著轎子進宮去,因此三人都愣了一愣。 “那是......姑姑的轎子?”小王爺眼珠子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卻完全摸不著頭腦,“她老人家這時辰進宮做什么?” 但見息延一臉高深,大哥則表情凝重,只都不開口搭理他。 其時那軟轎中坐的確非旁人,正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妹子樊靜。 這位公主殿下自經(jīng)營起京華樓以來,十有八.九都待在她的酒樓中,似更享受那民間閑人的身份,今日卻不知怎地一改常態(tài),一早便換了華麗宮裝,戴好金釵,又匆匆叫那轎夫進宮去。 丫鬟小廝被這一番使喚弄得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問她,“公主,今日不去京華樓了?” 要是往日,一根細細的指頭定已戳上了他幾個的額頭,細罵了一聲,今日卻沒那心情,只是蹙著眉頭,“不去,我要面圣。” 眼見她將屋中柜子屜子枕頭都翻了一番,丫鬟又問,“公主找什么?” 樊靜臉色愈加難看,“走罷。” 轎子走了兩刻功夫,她嫌他幾人腳程太慢,不住地掀起轎簾朝外看看,但見長街銀裝素裹,幾乎沒有行人,但雪花已漸漸轉(zhuǎn)為冰晶,風(fēng)也有止息的意味,不由嘆了一口氣,慢慢放下轎簾。 軟轎進了御花園,“公主,到了?!?/br> 大太監(jiān)桂珺正跪在轎前,“奴才見過公主?!?/br> 樊靜麻利下轎,“桂公公請起?!?/br> 桂珺見她來得急,這會兒卻不急著進屋,只環(huán)視著花園,心中好奇怪,但也不敢催促。 但聽樊靜問了一聲,“皇上身體如何了?” 桂珺道,“還是整日地咳嗽,但今兒聽說了公主要來,心情倒是大好的?!?/br> 樊靜淡淡笑道,“桂公公這般說,恐怕是在替皇上責(zé)怪我這個當meimei的,沒什么時間來見他?!?/br> 她年紀已不小,卻保養(yǎng)得極好,今日又上了妝,看上去更是膚白如玉,半點瑕疵也無,說是二十來歲的姑娘也不過分,這般一笑,即使是桂珺這么個閹人,也覺得美妙無比。 聽她說這話,桂珺腦中微微一轉(zhuǎn),已知她是何意。 只道公主自在民間當了個老板以來,進宮的次數(shù)一根手指頭也數(shù)得過來,這會兒,怕是有些忐忑,因此要向他這個皇帝身邊的人來探聽他老人家是何心情,倒也樂得賣個人情。 “公主可真是冤枉了萬歲,一聽您來,便特地吩咐廚房備了公主喜歡的小菜,又溫了黃酒等著,哪有人這樣責(zé)怪人的?奴才未曾聽過。” 樊靜莞爾,“那便煩請公公帶路了?!?/br> 幾十百步路,她走得不快,行到花園盡頭,桂珺請了一聲,“萬歲爺,公主千歲來了。” “進。” 這才請樊靜踏入屋子。 樊靜與樊宏舉一母同胞,自幼一塊兒長大,兄妹之情非比尋常。只是這幾年見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便是一見,也是一個宮裝,一個龍袍,再不是小時候那般歡歡喜喜地拉手嬉笑,而只能行君臣之禮,“臣妹拜見皇兄?!?/br> 樊帝今日卻換了一身尋常袍子,見了樊靜,招招手。 樊靜沒有猶豫,走上前去。 “沒用過膳罷?” “等著皇兄這頓呢?!?/br> 宮人布了菜,都被桂珺打發(fā)了走,只留他這一個總管在一旁,以供皇帝差遣。 樊帝只像吃一頓家常,隨口道,“怎地不動筷?比不上你那京華樓里的?” 樊靜打量他的神色,見他臉龐上溝壑已現(xiàn),發(fā)絲也白了過半,一雙夾菜的手竟都有些哆嗦,不由眼眶微熱,“皇兄身體可還安康?” “好,虧有個臣子忠心,咳,找了個名醫(yī)后人,來給朕瞧了一遍?!?/br> “那便好?!狈o又道,“臣妹來時見雪已轉(zhuǎn)為冰晶,似乎要停了。” 樊帝唇角溢出一絲笑意,“哦,你也瞧見了?欽天監(jiān)誠不欺朕?!?/br> 樊靜也笑道,“等這雪災(zāi)過去,皇兄該輕松許多了。勤兒、裕兒、誠兒皆非池中之物,雖比不上皇兄,多少也可分擔(dān)一些?!?/br> 樊帝不置可否,只道,“那,也等祭天之事過了再說?!?/br> 樊靜笑容減淡,“何日祭天?” “倘若欽天監(jiān)所言為真,咳咳,自是明日便要啟程?!?/br> 樊靜垂下目光,眉尖微微蹙起,“西山路遠,路上又有積雪,皇兄的身子怎么......” 樊帝擺擺手,“朕不要緊。雪下了這么久,再拖下去,百姓該對朕有怨言了!” 樊靜便未再出聲。 兄妹兩人默默喝過半盅酒,桂珺勸道,“萬歲爺,公主,這酒小飲怡情,大飲可就傷身了!”